“一會跟我來,有條路,離你住的地方很近。”

“嗯嗯。”

出了電梯,陸映城拉著她往後邊的巷道走去,狹窄的過道只能容納一人通行。

陸映城不放開拉著她的手,忍著傷痛,慢慢穿行。

池允初跟著,四周很靜,他高大的身軀在前面開路,小區裡喧鬧的聲音一點、一點模糊不清,眼睛被前面的他填滿。

“到了,”陸映城停下,轉頭道:“我送你到這,今晚嚇壞了吧,好好休息。”

池允初抬頭,前面不遠竟然是她住的小竹樓!

陸映城低頭看她,白色的裙子髒了好幾塊地方,漂亮的臉蛋哭的有些腫。

那兩個渣滓。

陸映城心中怒意更盛,神色晦暗不明。

“那你呢?”池允初連忙問他。

“我會在這裡等他們,”陸映城道:“你嚇壞了,今晚的事別害怕,那兩個人跑不掉的。”

“你的朋友什麼時候來呢?”

“很快。”

池允初咬著唇瓣,看向她住的小竹樓,回頭道:“那你在這好好等你的朋友過來,不要隨意走。”

說完,她便要轉身走。

陸映城猛地抓住她的手,池允初回頭看他:“怎麼了?”

他從口袋裡把那個布包拿出來,裡面包著一隻玉鐲,是透亮的綠色,看起來價值不菲,在月光下,泛著光澤。

池允初正看著,陸映城把她的小手縮起,不由分說地將鐲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瑩白的面板和透亮的綠相互映襯,美不勝收。

“小同學,”陸映城笑道:“你戴著很好看。”

“這是……”池允初看向他。

陸映城的聲音放低,說道:“幫我保管著吧,放在我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搶走了。”

聲音可憐兮兮的。

池允初摸了摸鐲子,見他臉上表情落寞,連忙道:“我會幫你好好保管的!別擔心,等我回家之後就用盒子儲存起來。”

“不用放盒子裡,”陸映城神色轉為認真,道:“你戴著就可以了。”

“戴在手上你才能時常看見它,幫我保護好它。”

也能想起我。

“好,那我要怎麼給你呢?”

陸映城定定的看著她:“我相信緣分,我們會再見的。”

即使沒有,他也會製造。

池允初點頭,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你在這裡,千萬不要亂走哦。”

說著,朝小竹樓小跑過去。

陸映城看著她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轉角處,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身形一歪,一側胳膊撞在牆上,滑坐在地。

後背的傷口發燙,頸脖處的疼痛一路痛到後腦,他屈起左腿,閉著眼睛,痛苦地仰起頭。

周圍重新落入黑暗,過往的記憶伴隨著頭疼一併鑽進他的腦海。

年邁狠戾的老人,將手中的銀杖毫不留情地打向傷痕累累的男孩,低喝道:“你本就是陸家的孩子,哼,不夠強大,那就自已承受弱小帶來的後果。”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眼中有過一絲心疼,轉瞬換上冷漠的神情,路過男孩身旁時,低聲道:“小城,你要學,更要學好,不要再惹你爺爺生氣。”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華貴典雅,開口說的話卻有失風範,她惡狠狠道:“徐樂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人都死了這麼久了,竟還留下了你這麼個野種!呵呵,認祖歸宗又怎麼樣,你是她的兒子,身上的血永遠是卑賤的!”

傲慢的男孩冷漠地看著比他矮了許多的小男孩,拿著書本倨傲地越過他,故意把厚厚的書本掉在他身上,眼神狠戾:“弟弟?呵,你只不過是父親犯的一個錯誤,陸家的一個汙點。”

這些聲音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似乎過了十分漫長的時間,直到陸映城重新墮入黑暗。

“陸映城!”

女孩緊張關切的聲音傳來,他的手臂上也傳來她的溫度,好像一點光亮逐漸刺破黑暗。

陸映城睜開眼睛,池允初掉著眼淚的模樣撞進他的目光。

“陸映城!你答應了我不休息的!”池允初哭著晃動他的手,“不要休息,不許休息……”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她剛去民宿匆匆忙忙拿了爺爺給她的白金卡,陸映城現在身無分文,她可以暫時幫幫他。

過來就看見陸映城靠坐地上,腦袋歪在一邊,緊閉著眼,她的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掉下來了。

陸映城忍不住輕輕把她的小手握進掌心,用裹著紗布的手去擦她的眼淚,笑道:

“眼淚怎麼這麼多呢,你是水做的嗎?”

“我不休息了,別怕。”

“怎麼回來了?”他控制著自已有些顫抖的聲音,儘量冷靜下來。

“我拿好東西就回來了,”池允初聲音委屈的很,抽抽噎噎地命令道:“你……等見到醫生了你才許休息!”

陸映城笑著點頭:“好,收到。”

他坐在地上,她半蹲在他身前。

今晚沒有月亮,夜色下,她就是他唯一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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