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言嘆口氣,為溫家夫婦的無知感到無奈。

蘇靳言耐心解釋:“伯父伯母,保命的法器難得,整個南城幾千修士,有保命法器的屈指可數。今晚惡戰兇險萬分,五階魔獸侵襲,今晚可能沒有一個活口。”

沒有一個活口...溫父溫母面面相覷,總算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

夫妻倆心裡湧起難掩的恐慌。

溫母返回人群之前,還是不死心問溫嵐:“小嵐,你至少要給桑桑一點靈丹妙藥吧——我和你爸可以死,桑桑還年輕,她不能出事。”

溫嵐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子,遞給溫母。

袋子裡有幾瓶療傷的丹藥,還有一些碎靈石。

這是溫嵐所有的修士積蓄。

溫母喜滋滋接過布袋子,眼裡浮出喜色,和溫父匆匆忙忙回到人群中。將布袋子遞給害怕到發抖的溫桑,低聲安慰。

“這家人有病。”白狐狸低聲呸了一聲。

白狐狸緊張地蹲在蘇暖腳邊,仰頭看天上盤旋的狼頭蝠。月上中天,煙花秀已經結束,狼頭蝠巨大的翅膀揮動,帶來陣陣可怕的威壓。

白狐狸齜牙,惡狠狠瞪著天上的狼頭蝠。

要是它還有前世的修為,這種小小的五階狼頭蝠,白狐狸一腳踩死一隻。可它現在卻是隻剩一隻尾巴的九尾狐...

白狐狸失落地低下頭。

“吼——”

天空的狼頭蝠發出一聲可怕的巨吼,聲波極其可怕,在場數萬的普通人紛紛痛苦地捂住心臟。

站在人群前面的修士們一個個嘴角溢位鮮血,發出痛苦的低吼。

五階魔獸對低階修士的威壓,僅僅是大吼一聲,也能震碎低等修士的心臟和魂魄。

狼頭蝠懸浮在黑色天幕之上,背後是一輪巨大的圓月。

它眯起眼睛,俯瞰廣場上的低等人類:“爾等能成為我的進階祭品,亦是爾等的榮幸。”

當初沈雲斜殘忍屠殺它所有的狼頭蝠族人,這隻狼頭蝠族長專門挑選了沈雲斜的家鄉南城。

用南城人的血當祭品,給沈雲斜最大的痛苦。

“呸!區區魔獸也敢大放厥詞!你等著,我們打不過你,以後自然會有修士打趴你!”蘇妄言捏緊手裡的骨節鞭,他是這群修士中修為最高的。

蘇妄言也清楚,他會成為第一個祭祀品。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死之前放狠話。

在江安修道學院旁聽半年,蘇妄言被江安修道學院濃濃的氛圍感染,懂得以天下為己任之責。他寧願站著死,也絕不磕頭求饒。

狼頭蝠眯起眼,長達十米的蝙蝠翅膀扇動:“呵,鼠輩!”

翅膀輕輕一揮舞,廣場幾百修士紛紛痛苦倒地。蘇靳言心臟幾乎要被捏碎,他悶哼一聲吐出滿口鮮血。溫嵐、蘇妄言和羅蒙導師的情況也很差。

等級之間的差異實在是太大!

五階狼頭蝠對待一群低階修士,簡直像是人類在踩死幾隻小螞蟻。

“你們先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羅蒙導師也懶得在裝,他捂著心臟匆匆逃跑。羅蒙導師身上有保命法器,偶然所得。

他可不想陪葬,趕緊腳底抹油溜到數萬人群最後面。

其他南城玄學院的學生見狀,眼裡流露出憤懣之色。

“導師!還未作戰,你跑什麼?”

“真是個小人!”

“算了,反正今晚誰都跑不掉。”

“死就死!為了保護南城百姓而死,也算似有所得!”

學生們紛紛拿起武器,忍著心臟炸裂的痛苦爬起來,努力仰起頭和天空的狼頭蝠對峙。

在人群角落,穿異國服飾的青年躲在大樹後面,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這小小南城居然有五階魔獸...完了,老爸派來的保鏢怎麼還沒來?”

青年很憂愁,他的小命兒很可能會交代在這窮鄉僻壤。

...

蒼穹之上,狼頭蝠扇動翅膀,瞧著這群可憐的螻蟻,冷笑道:

“神仙難救,都去死吧!”

它忽然張開巨大的翅膀,露出滿口獠牙,迅猛地朝江濱廣場的凡人們撲去。現場的南城居民嚇得尖叫痛哭,還有不少人跪地哀求狼頭蝠。

千鈞一髮之際,一柄漆黑的斧頭打著旋兒從江面飛過來,砰地砸中狼頭蝠的腦袋。

“砰——”

狼頭蝠被打得動作一滯,警惕地望向江面。

只見月光籠罩的江面,一道黑色人影踩在江水上,如履平地。他擁有一雙奇怪的碧綠色眸子,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壓,接著猛地往江面一踩,凌空而起握住半空的黑色斧頭。

砰——

在半空和狼頭蝠纏鬥在一起,乒乒乓乓,黑色開山斧砍上蝙蝠翅膀,觸碰發出耀眼的火花。

廣場上的人紛紛仰頭,面露驚訝。

有南城玄學院的學生驚呼:“那是邪前輩!!我認得出他的聲音!這是邪前輩!”

“邪前輩好厲害啊!我們有救了!”

“嗚嗚嗚媽媽我終於能活著回家了!”

“邪前輩加油!打死這隻討厭的蝙蝠!”

有馬耀祖的出現,學生們彷彿終於盼到了救星,眼裡迸出熱情的光芒。邪前輩剛到南城玄學院,一向低調並未露臉。

直到前幾天,邪前輩忽然露臉,並且熱情地指導學生們的修煉。邪前輩長得並不算英俊,甚至放在人群中都顯得頗為普通。

但他的熱情、認真和勤勉,給學生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連一向神經緊繃的蘇靳言,也捂著心口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打坐養傷。他臉上流露出喜悅:“太好了,有邪前輩在,我們還有救。”

只有蘇妄言蹙眉,緊緊盯著天空上作戰的“邪前輩”。

蘇靳言打坐養傷,餘光瞥到不遠處的蘇暖和沈雲斜。大敵當前,蘇暖和沈雲斜居然還顯得很悠閒!

蘇暖在吃橘子,沈雲斜在給蘇暖剝橘子。

蘇暖腳邊還有隻偷吃橘子的白狐狸。

這兩人一狐彷彿並不在戰場,而是在和諧地度假,和周圍悽慘的畫面格格不入。

蘇靳言心裡頓時一股子悶氣,他惱怒地呵斥:“蘇暖!你們兩個就算幫不上忙,至少可以幫忙照顧下傷患!現場受傷的學生如此之多,你們倆居然還有心思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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