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血靈話音剛落,那躺在地上哀嚎的華服青年,忽然又麻溜兒地竄起來,手拿一把鋒利的小刀朝季小風刺過來。

砰——

又被小血靈扇飛五米遠。

小血靈:...

季小風得出結論:“他果然是來碰瓷的。”

華服青年重重摔倒在地,臉上不僅沒有惱怒,反而多了幾分暗暗的竊喜。他“痛苦不堪”地捂住心口,吐出一口血,虛弱地告訴保鏢:“趕緊把照片拍下來,發給我爸看!”

保鏢沉默地拍照。

華服青年不嫌棄地板髒,反而還擺了好幾個悽慘的姿勢,讓保鏢全部拍下來。

“小子,我告訴你,你完了!”華服青年冷笑,“我爸是陳國平王,接近皇者境的頂級高手。識相的話,馬上給我陳藏鋒道歉,再賠個幾千顆上品靈石,幾百本功法典籍。”

華服青年——本名陳藏鋒。

季小風好久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不就是家裡有個高階修士嘛,至於如此嘚瑟?”

陳藏鋒得意揚起下巴:“我爸是高階修士,當然了不起。”

季小風撇嘴,手癢想打人:“你爸了不起,又不是你——”

頓了頓,季小風忽然覺得這個畫面很熟悉。

相當熟悉啊!

季小風眼睛瞪圓,以前他自己在外面囂張跋扈的時候,開口閉口就提“季家老祖”,時常打著季家老祖的名義招搖過市...

嘶——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再看看躺在地上碰瓷的陳藏鋒,那神態那姿勢簡直就是翻版的季小風。

季小風碰瓷別人的時候,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多討打。現在被別人用同樣的方式碰瓷,季小風難得開始反思起自己的人品和節操。

最後季小風默默地捂臉:小爺和陳藏鋒不一樣,小爺比他帥得多。

“少爺,影片電話接通了。”保鏢撥通了平王的電話,將手機遞過來。

陳藏鋒眼裡的欣喜一閃而逝。

他虛弱地躺在地上:“爸...我快被打死了,您快來救救我。”

手機螢幕那頭,眉目威嚴的男人道:“我說過很多次,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安心呆在番陽城。等過幾年我會把你接回帝都,現在別給我惹事!”

陳藏鋒有點委屈:“爸...您就只有我一個兒子,為什麼偏要把我扔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都快20歲了,番陽沒有什麼修煉資源,我現在還是個普通的二階修士。爸,你讓我回帝都吧,帝都有最好的修煉資源,以我的天賦,很快就能成為帝都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閉嘴!你給我閉嘴!”平王勃然大怒,“你有個屁的修真天賦,和帝都同齡人比起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那話實在是太傷人,陳藏鋒眼裡的光亮瞬間熄滅。

平王道:“少給我惹事,乖乖待在番陽。”

陳藏鋒忽然大聲說:“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也不管嗎?爸,我只想成為你的驕傲,我想努力修煉繼承您的衣缽!你為什麼總是不讓我進步!這天地下哪有親生父親對兒子不聞不問的!你知道外面怎麼說我嗎,他們說我是你的私生子——”

啪嗒。

平王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陳藏鋒像是洩氣的氣球,腦袋深深耷拉著,沮喪無比。

季小風和三隻小靈寵在旁邊默默吃瓜看戲。

小血靈歪頭:“小風哥哥...我咋覺得這個陳藏鋒不像個紈絝,他裝紈絝是為了引起他爸的注意。這莫非就是電視劇裡提到的【缺乏父愛】?”

季小風:“對。”

季小風剛才偷偷開啟家族網頁,搜查【平王】的生平簡介。平王是陳國皇帝七個兄弟之一,其貌不揚,名聲不顯赫,修為水平接近皇者境,多年來一直在協助皇帝管理元老院。

資料顯示,平王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他兒子陳藏鋒修真天賦一般,體弱多病,十分不受待見,不到五歲便被平王送到偏僻的番陽養病。

“太奇怪了...”季小風翻看平王的資料,處處違和。

陳國皇室極為看重血脈傳承,還保留著千百年來“重男輕女”的傾向。平王只有這一個兒子,哪怕體弱多病,也該把兒子留在皇城裡精心照顧。

偏偏把病弱的兒子送到窮鄉僻壤?

更何況,季小風看陳藏鋒活蹦亂跳的,完全不像有病的人,比大多數同齡人還要健康。

平王口頭對陳藏鋒惡語不斷,但季小風覺得,平王應該還挺重視這唯一的兒子。陳藏鋒身邊除了一個二階保鏢,在酒店暗處至少還有四名四階保鏢,悄無聲息保護著陳藏鋒。

“你帶著三隻畜生趕緊滾!十分鐘內滾出老子的視線!”陳藏鋒罵罵咧咧站起來,大概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季小風撞見,陳藏鋒覺得特別沒有面子。

他袖子擦擦眼角的殘淚,惡聲惡氣呵斥季小風滾遠點。

季小風勾勾唇角,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季小風指指角落的小房間:“咱們私聊幾分鐘。或許我可以幫你完成願望。”

陳藏鋒臉色驟變:“你...你少放屁!我才不信你!”

季小風聳肩:“那我就走嘍,我要去帝都參加大賽。”

陳藏鋒沉默了。

季小風走進旁邊的小包廂,陳藏鋒猶豫片刻,不顧保鏢的阻攔也走進去:“你們在外面等我——本少爺要和這小子單挑!”

保鏢:“少爺,您打不過他!”

陳藏鋒:“你管我打不打得過——都在外面等著。”

陳藏鋒迅速走進小包廂裡。

季小風從空間裡摸出隔音法器,阻止外界的窺探偷聽。陳藏鋒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季小風掏出來的法器上,雀躍不已。

陳藏鋒迫不及待地走過來,急切地問:“你剛才說的大賽——是指青年修士大賽?你難道是哪個修真學院的學生?你能把我帶去帝都嗎?番陽壓根沒有什麼修煉資源,我想進步,我想提升自己的修為,我想給我爸爭光!我覺得我的修煉天賦很高,真的!我偷偷學習修真之術,沒有人教,我自學成才成了二階修士。”

陳藏鋒的話又多又密。

季小風喝口水,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瞞你說,我對你爸感興趣。”

陳藏鋒眼睛瞪大。

他驚呼:“我爸結過婚,還有四個孩子!你怎麼能對我爸感興趣!”

季小風眼皮跳了跳,咬牙切齒:“小爺說的不是那個興趣——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我可以帶你去帝都,但需要你配合我。”

陳藏鋒忙不迭點頭:“只要能去帝都,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陳藏鋒也是皇室血脈,同齡人都在皇城裡接受最好的修真教育,憑什麼他要在窮鄉僻壤過一輩子?

他不甘心!

他要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陳藏鋒,也是絕頂修真者!

...

...

從小包廂裡出來後,季小風回到樓上酒店房間裡,繼續等待程醉。

陳藏鋒似乎和季小風有“不共戴天之仇”,也住在酒店裡,天天帶著保鏢上門找季小風打架。一時間,陳藏鋒和季小風的矛盾鬧得人盡皆知。

季小風住酒店的第三天,程醉趕來了。

第三天夜晚,傷痕累累的馬耀祖和兩位導師也姍姍來遲。

但始終無法聯絡到蘇暖和沈雲斜。

機械鳥墜毀前,蘇暖曾經提過——【如果走分散了,就去帝都匯合】。季小風沒有再等,而是拉著程醉和馬耀祖,嘰嘰咕咕說了個陰謀。

第四天清晨,囂張跋扈的陳藏鋒又跑來找季小風的麻煩,兩人在酒店大堂裡吵得不可開交。

砰——

陳藏鋒“不小心”砸中季小風的額頭,季小風眼皮一翻,居然直接暈倒了。

馬耀祖掐準時間跑出來,看到昏迷不醒的季小風,馬耀祖大驚失色:“陳藏鋒,你居然敢傷害我們江安的學生!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季小風,季氏家族繼承人,他爺爺是江安校長,他家老祖是真仙!”

陳藏鋒僵住,雖然這是演戲,但他是真不知道季小風的來歷...

艹,真仙啊!

陳藏鋒身邊的保鏢連忙上前:“對不起,我家少爺他只是比較衝動——”

馬耀祖打斷保鏢的話,氣得滿臉通紅:“道歉有個屁用!靈霸長老,王導師,我們要給小風報仇!抓住這個陳藏鋒,我要把他帶到帝都找陛下!讓陛下親自審判他的罪行!”

保鏢:...

靈霸長老快速走上前,一把抓住試圖“逃跑”的陳藏鋒:“敢傷害我江安學生,必須去帝都找你爸,讓他給個說法。”

一行人當場把陳藏鋒抓住,浩浩蕩蕩往帝都方向前進。

陳藏鋒的保鏢急得不行,急忙暗中聯絡帝都的平王。

...

...

從番陽去帝都,沒有機械鳥當交通工具,季小風等人選擇了現代最快捷的趕路方式——坐飛機。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中途又轉機一次,總算踏著黃昏抵達帝都皇家機場。

皇家機場,皇室專供,只有陳國皇室家族成員和特意邀請的貴賓們有資格進入。

“真氣派啊...地板都是白玉,扶手是黃金。”下飛機後,看到這座金碧輝煌的機場,馬耀祖默默地吞口水。不愧是第九州大陸最富強的超級大國,寸土寸金,奢靡到極致。

剛下飛機,還沒有走上兩步,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絲絨紅地毯。

紅地毯兩側擺滿鮮花,馥郁芬芳。

兩側還有穿西裝的工作人員,神色嚴肅。

甚至在紅毯左側,有個頂級的樂團在現場演奏《致愛麗絲》,優美的鋼琴聲緩緩流淌,和現場秘迷人的花香融合,顯得格外高階大氣。

“臥槽,這是特意歡迎咱們江安學生的嗎?”馬耀祖撓頭,歡迎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迎接真仙。

季小風不解:“不至於吧,一個小小的修真大賽,用得著這麼大排場?昨天我和華溪修道學院的端木炎聊天,他沒說機場有迎接隊伍。”

由於機械鳥遭到襲擊,江安修道學院的學生最後才抵達陳國帝都。

前面的望江、華溪、錦城三個修真學院,都沒有受到高階的接待。

眾人滿頭問號。

作為“俘虜”的陳藏鋒也是第一次踏入帝都機場,他目瞪口呆,許久才喃喃:“莫非季小風你家老祖是真仙...所以機場搞特殊?”

季小風搖頭,表示不理解。

這時,紅毯樂團的演奏曲目變了,變成雄渾激揚的《BattleWithoutHonorOrHumanity》,這是一首囂張酷帥的純音樂,在電影《殺死比爾》中反派登場時播放,聽見這首曲子,大佬出場的囂張氣勢撲面而來。

紅毯那頭傳來整整齊齊的腳步聲。

大佬出場了。

優雅高奢的黑色禮服,鋥亮的皮鞋,無名指上低調昂貴的綠寶石,精心打理的大背頭髮型——陳國尊貴的小皇子陳清豐閃亮登場。

他服用過治療基因病的藥,現在基因病基本已經痊癒,在陳國兩位真仙老祖的幫助下,陳清豐的修為開始急速暴漲,短短數日已經突破三階。

雖然這個三階很有水分,基本靠罕見的天材地寶堆積扶上來的,但也算是三階修士,再也不用被基因病困擾。

陳清豐心中充滿驕傲。

他大大咧咧走出來,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要給蘇暖一個震撼的重逢印象——等等,蘇暖呢?

陳清豐沒有找到蘇暖的身影,他表情瞬變,不顧形象衝過來:“蘇暖呢?我家小暖她沒有和你們一路?你們不都是江安的學生,怎麼還各自行動?”

馬耀祖:...

季小風:...

陳藏鋒表情古怪,這就是陳國地位最尊貴的小皇子?為啥總有種名不副實的感覺。

季小風清清嗓子,客客氣氣道:“小殿下,我們的機械鳥在陳國邊境遭遇意外,蘇暖和沈雲斜墜落,不知所蹤。不過我相信他們兩位吉人自有天相。”

陳清豐急得團團轉:“什麼吉人自有天相,你們能不能有點同學情誼!趕緊告訴我,出事的具體地點在哪裡?我這就派人去搜查!小暖要是死了,我陳清豐直接出家當和尚,我一輩子都不會娶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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