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意外病人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護士長帶了一個年約三十的護士過來，剛到門口就笑道：“小秦主任，肖主任交待給你們增加一個護士，這是王玉娜護士，以後專門配合你們工作。”
護士長走後，秦凱問道：“王護士，你接觸過中藥嗎？”
王護士不知道秦凱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她還是認真回應道：“我以前在中醫院呆了五年，對中藥還算了解，煮藥也會一點。”
“好！”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六個人以飽滿的精神，迎接求診病人的到來，但是，從早上開門，到中午下班，沒有一個病人來求診，門前清冷。
用吳詩涵的話說，上任不鳴炮，所以生意冷淡。
而向小敏說是秦凱上任不選日子，用對凶日了。
正當幾個人在為沒有病人上門而苦惱的時候，來了秦凱不想見的人，上午即將下班的時候，張鳴帶著他的弟子過來了。
“嘿嘿，秦大主任，你一上任綜合診室就清冷了，聽說一個上午你們一個病人都沒有，我師傅聽說了很著急，過來關心關心你。”張鳴的弟子人還沒進診室就嘿嘿地冷笑。
“那多謝你們師徒的用心了！”秦凱無油無鹽地回應道。
“好像我們來看你，你不怎麼高興呢！看來我師傅的苦心別人不領情呢！不過也不奇怪，剛上任馬上就要被免職了，讓誰也不舒服。”張鳴弟子譏笑道。
免職？
第一次知道這個訊息的在場的三個醫生和二護士聽的都是一愣。
綜合診室主任才剛任命，怎麼就免了？難道是做家家鬧著玩的？
吳詩涵她們都看向了秦凱，心裡都在想如果秦凱被免職了，她們怎麼辦？
張鳴看到眾人的表情，心中冷笑，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假惺惺道：“也不用擔心，即使免職了，秦凱和吳詩涵還是繼續迴心外的，畢竟你們的編制還在心外，但是，就不知道是否有教授願意帶你們，那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秦凱抬頭看向一臉微笑的張鳴。
張鳴此時也打量著一臉平靜的秦凱。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他聽到自已的話不著急？
醫生三條路，治病、晉升職稱，賺錢。
前一個是日常，中間一個五年之內不用想。
最簡單最開心的就是賺錢了，只需要多看病，病人越多，開的藥越多，分成越多，藥代給的回扣紅包也越多。
雖然附院面向全省的病人，但很多人看病怕麻煩不願意去“大”醫院排隊，一般都是先在二級醫院就診，就算是來了附院的病人也被其他主任、副主任、主治醫生分流了。
秦凱和吳詩涵幾年內什麼也不用想了。
“呵呵！張鳴教授好像非常希望我被免職？”
秦凱笑呵呵對張鳴問道。
“免職不免職，我都沒有意見，但我急診中心把你們幾個年輕住院醫放到綜合診室我倒是有點看法。”
張鳴指著秦凱和吳詩涵笑呵呵說道。
此時，診室裡外已經圍繞不少其他診室的醫生，所有人愕然的看向秦凱。
有個中年醫師開口道：“張教授，你這話不是打擊年輕醫生嗎？”
“我不是在打擊他，而是想提醒他，他們太年輕了！雖然研究生畢業，學了八年醫，我們大多數研究生畢業，八年能學出個什麼，水平應該很一般，不然怎麼是住院醫而不是主治醫生呢！”張鳴心裡很感激插話的中年醫生，沒人配合他還真不好說得太出格。
“醫師是越老越值錢，人家來了綜合急診室一看醫生這麼年輕，肯定打心裡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所以我猜想急診中心和院領導已經後悔之前的決定了，免職算什麼，我猜想撤銷綜合診室就是早晚的事。”
現場安靜了下來。
秦凱微笑的看向陰笑著的張鳴，笑呵呵問道：“張教授，你的觀念很落後，按照你的邏輯，年齡大了醫術就高，那你跟鄭教授是同班同學，為什麼鄭教授是一級教授，而你是四級，不會是領導打壓你吧？”
秦凱一棍子把張鳴打趴了，張鳴紅著臉瞪著他，不知如何回應。
秦凱沒有放過他，笑道：“張教授，我猜想你心裡肯定在想，應該讓你來掛這個綜合診室主任，對吧？”
張鳴換了一副臉說道：“小夥子，我對這個主任不感興趣，只是大家同事一場，過來關心一下，聽不聽是你的事。”說完就帶著弟子走了。
其他醫生看到沒有熱鬧看了，也紛紛離開了。
眾人都走了後，幾個美女坐不住了，就連內斂的向小敏都激動了，她小聲道：“秦主任，你這個綜合急診室主任不會真的成為笑話吧？”
秦凱望著她笑，並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她自認為自已的猜測是正確的，嘆氣道：“唉！主任都六神無主了，看來過幾天綜合急診室秦主任就成過去式了。”
“才半天就失去耐心了？你真的相信張鳴的那些廢話？放心吧，我剛剛掐指一算，不超過今天，綜合急診室必揚名。”秦凱笑道。
“扯！我是該叫你秦主任還是秦天師呢？還掐指一算，我還掐腳姆頭一算呢，卦象說秦主行上任不請大師擇日，大凶。”
她的話剛落下。
“醫生，請救救我媽。”
接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年輕人，揹著一箇中年婦女跑進了綜合急診室。
秦凱二話不說，指著診床道：“不用慌，將病人放到床上。”
王護士和劉芳也跑過來協助年輕男子放到診床上。
趁王護士協助男子將傷者放到診床的時候，秦凱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女的年紀三十多歲，男的不到二十歲，應該是一對母子。
他先是給女患者把脈，在給她把脈的時候，同時開啟慧眼，釋放靈識，查探二人全身，發現女傷員大腿骨折、肩骨骨折，問題表面看嚴重，但實際不是很嚴重。
而男傷員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插入肺部，傷情比他母親嚴重得多，虧難他剛才還揹著他母親。
“秦主任，怎麼辦，要不向肖主任求援吧！”這時，王護士的聲音傳來。
秦凱表情嚴肅地對王護士說：“院裡讓我接綜合急診室，是要我們挑大樑的，我們不能摔擔子的，兩個病人都處理不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接診病人？”
“哦！那怎麼辦？你一個人能同時兩臺手術嗎？如果處理不好，會出事的。”王護士提醒道。
王護士的話，讓他想起年輕男子的手術應該屬於三級手術，按照醫院裡的制度，三級手術必須是教授（主任醫師）、副教授（副主任醫師）才能主刀。
他突然想起楊小映說過，做三級手術要告訴她。
想到這，他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楊小映的電話，電話才響兩聲，對方就接了。
電話裡傳來了楊小映的魔音“喂.....”
“主任您好，我是秦凱。”
“我知道，有什麼事嗎？”楊小映問道。
“主任，現在急診這裡碰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我在聽，你說吧！”
“來了兩個受傷病人，應該是一對母子，表面看女傷員傷得比較重，但是，我檢查發現，表面看沒多大問題的男傷員才是重傷，他斷了三根筋骨，其中一根插入肺部，而且頭部顱內出血。我現在的想法是馬上給他們做手術，不然拖久了會有危險。”
膽足少陽之脈，起於目銳眥，上抵頭角，下耳後，循頸行手少陽之前，至肩上，卻交出手少陽之後，入缺盆；其支者，從耳後入耳中，出走耳前，至目銳眥後；其支者，別銳眥，下大迎，合於手少陽，抵於拙，下加頰車，下頸合缺盆，以下胸中，貫膈，絡肝屬膽，循脅裡，出氣街，繞毛際，橫入髀厭中，以下循髀陽，出膝外廉，下外輔骨之前，直下抵絕骨之端，下出外踝之前，循足跗上，入小指（同“趾”）次指之間；其支者，別跗上，入大指間，循大指歧骨內出其端，還貫毛甲，出三毛。——選自《靈樞經。經脈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