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向我示愛嗎
秦凱送走了馬總的女助理，就急忙地往住院部跑，之前呂助理佔用了不少時間，他擔心楊小映不高興。
來到心外楊小映辦公室門口，他吸取以往教訓，首先敲門。
門面傳來了楊小映的聲音：“請進。”
推開門，秦凱道：“楊主任，很抱歉，來到半路被一個患者攔住了。”
“哦，什麼樣的患者會在半路上攔你？”楊小映盯著他問，印象中，好像還沒有患者半路攔住自已的事例發生過，她很好奇。
“前些天有個失語症患者，專家會診後，無技可施，肖主任帶到綜合診室讓我試試，結果讓我瞎貓碰上死老鼠，誰想到竟然治好了，今天他的助理要來感謝我，就把我斷在半路了。”秦凱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楊小映。
楊小映站起來，跟他一起坐到沙發上，然後饒有興趣地笑道：“你說他來報答你，給你送什麼了？”
“一套房子，他把我秦凱看貶了，我如果想要房子那不是分分鐘的事。”秦凱嘟囔道。
“哦，我記得你不是還租房子住嗎？人家送你不正合適。”
“主任，你別聊我了，想要房子我自已買。”
“你媽給你買房錢了？不然你口氣不會這麼大，好像是比上市場買菜還簡單。”
“我媽以前讀書時每個月給我生活費都困難，她哪裡有錢給我買房！”秦凱苦笑道。
“那我就不理解了，你的那點工資十年後你說付個首付，我還能相信，到急診上班才多久？你竟然說買房很簡單。我告訴你，違法的事千萬不能做，否則......”
她心裡有點擔心，怕秦凱走了什麼歪路，忽然意識到自已激動了，說到一關的話收住了。
“放心吧，違法的事我不會做的，我的錢來路很正。”
“哦，說說看，要不也帶我發發財！”
秦凱盯著她眼睛看，然後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楊小映疑惑道。
“我的秘密，暫時不能告訴你，除非......”
“除非什麼”楊小映有點緊張地問。
“算了，不說這事了。”
“說，你必須說。”楊小映提高了音量。
“唉！主任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誰讓你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快點說。”楊小映賭氣道。
“這世上能知道我秘密的，只有一個人。”秦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誰？”
“我的女人。”秦凱小心道。
秦凱的話，讓楊小映差一點要爆發，但不知什麼原因，一下子她就帶著好奇的表情問道：“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示愛？”
如果說剛轉正那時，面對這樣的問題，秦凱可能會逃走，但是，現在的秦凱較之前心理強大多了。
他半玩笑、半認真地道：“隨便你怎麼理解都行。”
秦凱的話讓她鬧了個紅臉，她只好做出暫停的手勢：“好了，這個話題，暫時至此為止。”
接著她又恢復了她主任的派頭：“說說看，這段時間在急診，有什麼體會？”
秦凱想了想，開口道：“急診是個鍛鍊人的地方，上手術檯的機會比住院部多，新人如果想盡快提高醫術，急診是個修練場。但前提是帶班教授不是張鳴一類的人。”
“就我個人而言，好像還不錯。”
“沒有了？”楊小映道。
“嗯”
“你幾個月的工作，幾句話就完了？你跟趙明、李強交流的時候為什麼又能侃侃而談？”楊小映不愉道。
“你問我體會，我的體會就這麼多。我跟趙主任還有李主任是討論醫學問題，那不一樣，怎麼可比呢！”
楊小映面無表情道：“哦，意思是跟我不能交流醫學心得了？或者說不值得跟我交流！”
“主任，你這不是鑽牛角尖嘛！”
“對，我就鑽牛角尖了！”楊小映並不打算放過他。
秦凱從她眼裡捕捉到一絲資訊，所以他不想鑽進她的套子，說道：“我猜測你讓我來不會是討論病例，何必浪費你的時間！”
楊小映笑道：“好吧！那就談主題。”
“張鳴向蔣院長告了你三條罪狀，一是擅自把心外的病人推往中醫科；二是不務正業，不堅守崗位、各科室亂跑；三是非法行醫，你沒有中醫資格，卻行中醫之事。你有什麼解釋嗎？”
話畢，看到秦凱平靜如水，她之前想象的橋段並沒有發生，雖然沒有看到他為此暴怒的情形，但心裡為他點贊。
秦凱聽了楊小映的話，他心中冷笑，張鳴也就這能耐了。他在想如何回應楊小映的話，雖然心裡不屑，但主任說了，就必須回應。
“關於第一點，是我經驗不足，當時只考慮病人，而沒有考慮心外的利益，這是我的錯。不過，當時我也問張鳴了，肺癌他能醫嗎？他又沒有表態，所以我就沒有把那病人搶回心外。”
“至於張鳴所說的第二點，其實和第三點是連在一起的，我到外科協助診治，並非我擅自行動，而是經肖主任認可後，李主任才找我的。而無中醫資格行中醫之事，簡直就是扯淡，難道西醫師開的處方，都沒有中成藥嗎？”
“我這人不喜歡告狀，也沒精力去告別人，如果我告張鳴，只一條，他就無法再呆在醫大。”
他的話，讓楊小映曉有興趣：“哦，你要告他什麼？”
“失德，沒有師德，帶的弟子一年多都不讓人家有幾次二級手術的機會，他在誤人子弟，他這種品德的人不配為師。”
楊小映沒想到張鳴會是這樣的人，之前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把新人放到急診，目的就是讓新人快速成長，他這樣做，那是摧毀幼苗。
“之前並沒有人反映過，如果不是你講，我還不知道這事，他所行之事，確實有失為人師表。以前只聽說他是張富貴的跟班，大家對他有點看法。他原來是在研究所，轉教授後才來心外，時間也不長，所以瞭解不多。他是鄭教授的同班同學，鄭教授已經是一級教授，他才四級不久，可見他不擔為人有問題、醫術也有問題。”
她想了想，釋然道：“還好，今天你拒絕了那患者給你的好處，否則讓他抓到把柄，要你脫層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工作中你要時刻警惕，不要有汙點，否則被有心人發現，後果會很嚴重的。”
“我會的，有人想把我置於死地，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的，我行得正站得端，他們能奈我何，我現在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早日提高自已的醫術。”秦凱回應道。
“那就行了，今天找你來，是有個事徵求你的意見，肖主任想想讓你去掛帥綜合診室主任，對外可以掛牌你是主任，但內部不任命，也就是說，你不享受主任待遇。這事蔣院長同意了，就看你的態度了。”楊小映認真道。
秦凱聽了，激動道：“我沒有意見，對外也不需要掛主任，醫者醫有緣人。就我一個人嗎？”
“原來有一個住院醫一個見習醫，你可以再選一個住院醫做助手，護士原來有了就不另外安排，你的編制仍然是心外，行三級及以上手術的時候，你要告訴我或老鄭。”
“沒有問題。”
接著他問道：“你之前只是拿張鳴告狀的事來恐嚇我是嗎？”
她想笑，但沒有笑出來，而是誇張地問：“你現在才懂？”
“以後別再嚇我，我有心臟病。”
“不怕，你是嚇不死的小強。”
秦凱發現，楊小映也有小女孩的一面，平時也這樣不好嗎，為什麼每天都板著臉？心中是這麼想，但他不敢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
想不到她這麼敏銳，自已的一些心思都被她發現了：“沒有呀！”
“不說證明你心裡不乾淨。”
“真的要我說？”秦凱反問道。
她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而是盯著他。
他不情不願地說：“你笑起來很燦爛。讓人舒心。”
“要你管！滾！”
秦凱立即跳起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回頭道：“我希望以後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像今天一樣，像個小女孩。”
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跑了。
誠然，楊小映對秦凱的確十分的有好感。
除去秦凱這段時間所表現的醫術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
也許是楊小映從小便在所有人的恭維聲之中長大，長大後，又見慣了身邊那些追求她的所謂的豪門子弟，名流之後的紈絝嘴臉。
每當看著這些紈絝，心裡便對著這些人厭惡至極。
而秦凱則不一樣，這樣一個擁有逆天醫術，卻無比低調的傢伙突然出現在自已的世界裡。
這讓從小都接觸上流人群，從來沒有接觸過像秦凱這種非常實在的人，讓楊小映有了一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每當秦凱在自已面前嘴花花的時候，自已不但不生氣，反而有種期待。
三焦手少陽之脈，起於小指次指之端，上出兩指之間，循手錶腕，出臂外兩骨之間，上貫肘，循臑外上肩，而交出足少陽之後，入缺盆，布膻中，散落心包，下膈，循屬三焦；其支者，從膻中上出缺盆，上項，系耳後直上，出耳上角，以屈下頰至拙；其支者，從耳後至耳中，出走耳前，過客主人前，交頰，至目銳眥。——選自《靈樞經。經脈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