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姑娘芳名”西川郡連雲峰的官道之上,一行三人默默下山,秦朗有些不爽,即做了好人,又當了女子“坐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身後傳來陣陣溫軟,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身為王玄的記憶,曾經交往過幾個女朋友,但要是秦朗的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

這他媽不就是傳說中的胸推嗎?秦朗嘴角揚起一個壞笑,將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頓時感覺一陣柔膩的觸感傳來。

叫你把老子當坐騎,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嗎?罰你做個胸推,就當是車旅費了,秦朗得意的想到。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如此溫香軟玉在自已後面,秦朗忍不住的有些渾身燥熱,趕忙出口詢問,掩飾自已的窘態。

“我叫陳璦,少俠如何稱呼?”那女子也是滿臉羞紅的趴在秦朗背上,對方有意無意的舉動,她自然有所覺察,但對方既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又是不辭辛苦的揹著自已,她敢怒不敢言啊。

如果揭破對方,對方惱羞成怒之下,將自已丟給身邊那肥頭大耳的和尚該怎麼辦?要知道,這和尚看自已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嚇人。

“我叫秦朗”秦朗氣定神閒,絲毫不覺得疲累,相比起自已年少習武所吃過的苦頭,這點體力活,還真不算什麼。

“晴朗?好奇怪的名字”那女子默唸一聲,撇了撇嘴,像是在說,名字不咋地,和人差不多。

“確實沒有小姐芳名好聽,秦朗,秦國的秦,開朗的朗”彷彿後腦勺有眼睛一般,秦朗沒好氣的說道。

“真小氣!”那女子眼中有些笑意,搖頭不語。

“這便是傳說中的打情罵俏嗎?”花和尚正經的拿出一個小冊子,像是在記錄什麼。

“你說什麼?”那陳璦臉色一變,那笑意頓時消失不見,神色中一片冰寒。

“沒什麼,我這徒弟嘴巴笨,姑娘多多擔待”秦朗無奈開口,這死肥仔,真是欠抽,見他一臉鄭重的記筆記,秦朗伸過頭去看了一眼,頓時有些呆滯。

只見那一本小小的手冊封面上,赫然便是“師傅泡妞大法語錄”!我倒!這師徒二人,前幾世究竟經歷了什麼??秦朗無語至極,收回了自已的視線。

那黑衣女子陳璦一路上也沒開口說話,冷若冰霜,像是變回之前那個剛認識的幽冥公主一般。

秦朗無奈,腳上發力,在山間疾馳。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之前的那家小酒館,只見酒館門口人來人往,一個幡子迎風飄揚,店名——有間酒館。

牛的,這名字取的,趕得上地球的那些商家了,秦朗有些好笑,緩緩自門口出現。

“鬼啊!鬧鬼了啊!!!”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那店小二見到秦朗,滿臉的不可思議,神色一片駭然,大聲道。

這店裡的夥計,他認識,上山的時候,自已還打賞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好好看管自已坐騎來的,自已回到這酒館之中,一方面是順路,一方面自然是要取回自已的坐騎。

大白天的,鬧什麼鬼啊?秦朗莫名其妙往身後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啊,這一路走來,他身上的焦黑已被淅淅瀝瀝的小雨衝散不少,那根根倒立的頭髮也在雨水的沖刷下覆蓋在面龐。

他消耗不小,之前對戰那西南雙雄兄弟二人,雖說自已對戰那人本已受傷,但畢竟是跨級戰鬥,還是跨兩級,秦朗自然消耗不小,臉色也就顯得有些蒼白。

“哪裡有鬼?”秦朗抬頭,眼中有些血絲。

“媽呀,鬼說話了”店小二扔掉自已手上的餐盤,屁滾尿流的跑掉。

“他說的,是我??”所有人酒館裡吃喝的客人,將自已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朗臉上,他再後知後覺,也發現對方說的貌似就是他自已,他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已的鼻子,問身邊的九戒道。

“額,嘿嘿”九戒有些不忍心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沒錯,正是你”那身後的黑衣女子冷笑道,似乎有些開心。

“靠!你他嗎給我回來,你說誰是鬼呢?”在一天的時間裡,他被人連續質疑了兩次長相,他無法接受,就要照那個夥計問個明白。

還沒等他找小二算賬,只見掌櫃的拿著一把桃木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對著他不斷的比劃,像是十分懼怕,但鼓足勇氣緩緩接近秦朗,嘴裡唸唸有詞。

“草!”秦朗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將那掌櫃二人扇了一個趔趄。

“好厲害的鬼!”那掌櫃煞有介事的道。

“鬼你老媽!”秦朗發飆,氣急敗壞。

“難道不是鬼?”掌櫃的終於回過味兒來。

“你見過有這麼英俊的鬼?”秦朗憤然,讓他仔細看。

“確實像,但鬼哪來的影子呢?”那店小二提醒道。

“呼!原來不是鬼!”店掌櫃也鬆了口氣,秦朗即將暴走。

“你居然活下來了?”那掌櫃驚歎一聲,和身邊的夥計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震驚之色。

“我怎麼就不能活下來?”秦朗氣笑。

“客官居然能從太虛魔境走出來?”那店主驚聲道,看向秦朗的眼中,滿滿的欽佩,要知道,那可是始皇帝陛下都駐足的禁地。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食客,都面露驚訝之色,這太虛魔境的威名,自然所有人都知道,以往進入魔境之人,從未聽說過有活著出來的。

大部分人來此歷練尋找機緣,也都只敢在那邊緣地帶碰碰運氣,鮮有人敢進入那傳說中的魔窟。

有傳言不少絕世高手進入過那個地方,都了無音訊,眼前這少年揹著一女子,攜帶一個光頭和尚,看不出有什麼稀奇,居然能從魔境活著出來。

場中所有人頓時議論紛紛,居然真的有人,能從那般絕境中走出來,當真是令人震驚。

“廢話少說,我的馬呢?”秦朗不耐煩,他不願意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畢竟出門在外,儘量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客官息怒,這就去給您準備”那店主二人道。

不一會,那店小二就牽著那匹白馬回來,秦朗見狀也不囉嗦,接過韁繩便帶著二人緩緩離去。

當他們離去不久後,幾個不懷好意的身影,招呼過自已的坐騎,朝著秦朗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正要追尋他們的蹤跡,只見一個老者攔在路中。

“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那幾人神色不善,主動引動修為,只見一陣飛沙走石,這些人,都不是一般的高手。

敢在這種地方聚集,獵殺一些獲得機緣的修道者,自然不會是普通人,這幾人都是出了名的土匪,見有人走出那傳說中的太虛魔境,自然眼紅不已。

這少年身上,要麼有天大的秘密,要麼有天大的造化,如若不然,如何出得那太虛魔境?

他們神色焦急,相互使了個眼色,要速戰速決,儘早解決這不知道哪裡出來的老頭,如若不然,那少年便追不上了。

“哼”老者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這般雜魚,怎配與自已說話?

“找死!”只見那幾人爆喝一聲,撲向老者,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他們還沒有接近老者,那身形隨著逐漸靠近老者,一點點的,逐漸消散,隨風而逝。

“參見王爺!”那幾人化作飛灰之後,只見店主夥同幾個蒙面人,一起朝著老者行叩拜大禮。

“爾等便是此次試煉的監試人員?”老者自有威儀,平淡開口道。

“正是!”那幾人眼中滿是崇敬和狂熱之色,看著老者,眼前之人,便是傳說中的一字並肩王,整個天州的實際掌權者,我大秦的不敗戰神!

“我這般出手,可算違規?”老者緩緩問道。

“王爺並無違規之處,試煉內容,乃是太虛魔境,出了魔境,王爺自可出手”那幾人恭敬的道。

“如此,那便散了吧”老者很滿意幾人的答覆,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還好自已之前悄然出手,這些人好像沒有發現,那笑意才出現又飛快的消失。

“是!”那幾人瞬間消失不見。

“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小子啊”看著秦朗消失的方向,那秦南烈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以他的修為,自然察覺到自已孫子體內那一絲但是精粹至極的神聖氣息。

豪兒,你們的選擇,沒有錯,他真的做到了,你們的兒子,我的孫子,真的能修煉了,你們看到了嗎?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淚花,口中喃喃自語。

“去吧,去奪回你爹孃的一切,奪回你的一切”老者眼中滿是希冀的光芒,一閃身,消失在原地。

“咦!奇怪!”默默躲在一邊灌木叢中觀察的秦朗,臉上也是有些忍不住的發燒。

太他媽丟人了,老子這張老臉,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秦朗十分惱火,這些山匪野修,一個個都是吃齋唸佛長大的嗎?讓老子丟了這麼大一個面子?

“額,這個師傅啊,要不咱們現在追一追,說不定還能將馬追回來?”肥和尚憨厚的笑了笑,徵詢秦朗的意見。

“哼哼哼?你不是很聰明嗎?”那黑衣女子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朗,眼神之中,頗多玩味,看的秦朗臉色一陣發燒。

一刻鐘以前。

秦朗帶著二人一馬,匆匆離開,神色之間一片鄭重嚴肅。

“你...”女子剛要說話,秦朗便捂住她的嘴巴,將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

有過之前的經歷,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太過過激的反應,只得點點頭,示意自已瞭解,秦朗見狀,鬆開手,一言不發,帶著二人疾馳一陣。

經過一片密林,秦朗將揹著的女子放進入灌木叢,示意九戒也找地方隱蔽,然後獨自牽馬前行,眼中閃過一絲不捨,秦朗並起雙指,狠狠插在馬屁股上。

“律律律”一股鮮血自馬後腿噴湧而出,那馬受了這般刺激,發出痛苦的嘶吼,揚起自已的前蹄,飛速狂奔而去,秦朗隨即轉身跳入灌木叢中。

“你這是作甚?”那女子眼中滿是好奇,見秦朗這般作為,終於忍不出小聲詢問道。

“這都看不出來?”秦朗拋給她一個你真笨的眼神,得意的問道。

“看出來什麼?你行事這般詭異,誰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女子嬌哼一聲,懶得理他。

“剛才那老闆說我們走出太虛魔境的那一刻,店裡人看我們的眼神,你還記得嗎?”秦朗壓低聲音道。

“那又如何?”女子像是想到了什麼。

“沒錯,便是貪婪,我敢打賭,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向我們出手的”秦朗自信的說道,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

“真的嗎?”陳璦不信,但見他篤定的神色,也是有些動搖,這些人,真的會出手嗎?

對方必然會順著他的馬蹄印追蹤而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這般作為的原因。

然而,一刻鐘過去了,一隻鳥都沒有經過。

“師傅,要不我們追一追,興許還能追上”九戒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師傅,他不理解,為什麼沒人追殺自已,師傅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等!對方一定是還在觀望,等著我們先露頭,這是一場耐心的較量”秦朗咬了咬牙道,鄭重其事。

“是!”九戒應道。

“哼,自作聰明”那女子嬌哼一聲,有些不滿,明明可以在那家酒館打個尖,等雨停了再出發,卻被他強行拖到這裡淋雨,還說要埋伏對手。

兩刻鐘過去了。

“師傅,再不追可能就真追不上了”九戒善意的提醒。

“等,等匪人追上來,將他們制服,還愁沒有坐騎嗎?”秦朗依舊不敢相信自已會判斷失誤。

媽的,難道自已以前在地球上的常識,都不管用了嗎?這個修行者世界,其實是一個十分友好的世界?相親相愛一家人?秦朗有些動搖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師傅?”

“等!”三人依舊在雨中淋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

“九戒!”

“在!”

“看看還能不能追上馬!”秦朗臉色難看的自灌木叢中站起來,雙腿都有些麻痺了,他終於相信自已身後沒有追兵了。

“師傅,追不上了”九戒苦著臉道,那可是有獨角獸血脈的寶馬,這麼跑出去一個時辰,誰知道會跑到什麼地方啊。

“啪嘰”終於,雨停了,一隻烏鴉自秦朗頭頂飛過,一泡鳥屎不偏不倚的正落在秦朗額頭,嗯,自已的經驗還是有用的,譬如說,一如既往的倒黴。

“尼瑪!”秦朗當即聚起全身修為,抓起一顆石子將那隻烏鴉擊落。

“咯咯咯,少俠好聰明,少笑好睿智!”見他像個傻子一樣,那黑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咯咯嬌笑個不停,看到秦朗吃癟的樣子,她開心無比。

“你這小娘皮!”秦朗氣急敗壞,但沒有任何辦法,只得在她身上狠狠的掃了幾眼,作為自已面子丟失的補償。

只見那溼衣服緊緊貼著女子曲線玲瓏的身體,宛如一件緊身衣一般,將女子修長勻稱的身材映襯得格外動人。

“你,不準看”女子反應過來,羞急交加,伸出手作勢要打。

老子就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秦朗絲毫不懼,死死盯著她。

“你!”正要下死手,見到少年臉上那兩個鮮明的掌印,卻是再也揮不下去。

“你就是會欺負我”那黑衣女子眼中有淚光閃爍,就要滴落下來。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見不得女人哭,秦朗無奈,移開自已的視線,沒好氣的揹著女子就要離去。

這女人怎麼回事,之前那般又打又摸都沒事,反而是與自已熟絡之後,卻是這般的脆弱,動不動就要流淚。

難道心軟,真的是老子的軟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九戒雖然也很想看,但這畢竟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女人,他怎敢逾越?趕緊默唸“非禮勿視”。

“吼!”一聲震天的咆哮,一頭黑熊模樣的怪獸,撇開灌木叢,出現在幾人面前,手中拎著一隻烏鴉的屍體,秦朗果然倒黴,這般隨意出手,都會驚動妖獸。

看情況,應該是一隻二級的妖獸。

“哈哈,正好俺餓了,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啊”如果是秦朗一人,必定陷入苦戰,只可惜有九戒在,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這隻二級妖獸。

不多時,冉冉的篝火升起,秦朗和九戒花了好久,才從酒館偷了幾根沒有溼透的柴火,雖說沒有追兵,但他們也不打算再回到酒館,那裡魚龍混雜,待久了絕對要出事。

這一點,就連黑衣女子也沒有反對意見,二人找到水源,齊心協力之下,才把那頭妖獸處理完畢。

“怎麼辦呢?沒有火源啊”九戒犯了難,淋了一路的雨,火摺子早已全都溼透。

“有種東西,叫鑽木取火!”秦朗眼中閃過熟悉的睿智光芒。

“得了師傅,我還是去偷個火摺子吧”九戒無奈。

“你又要作妖?”那黑衣女子也是有些無奈,這人怎麼這麼多想法啊?

“不行,你居然敢質疑為師?質疑為師就算了,還敢質疑為師的數理化?”秦朗大怒,質疑他可以,質疑他的學識,萬萬不行!

“成成成,您來吧”九戒無奈,雖然不知道師傅口中的數理化是什麼東西,但看師傅一副被人踩中尾巴的貓一般跳腳,九戒明智的選擇順從。

“阿嚏!”秦朗打了個噴嚏,他不比九戒和黑衣女子,修為高深,畢竟只是一個剛入門的修行者,雖說自幼習武,但也做不到寒暑不侵,淋了一路的雨,有些感冒。

他拿出一根棉線,用木棍穿好,做成一張簡易的木弓,然後削尖一根木柴,努力的摩擦了起來。

黑衣女子有些不耐煩,這人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怎的一副這般性格?任由他這般胡鬧,幾人還吃不吃東西了?

“著了著了!”秦朗興奮的大叫,只見他面前的乾柴,在劇烈的摩擦之下真的冒起滾滾白煙,逐漸燃燒了起來。

他這鑽木取火的裝備雖然簡陋,但耐不住他自幼習武,膂力驚人,再說了,他現在還是修行者,只見在他的大力摩擦之下,真就點燃了乾柴堆。

直到熱浪襲來,溫暖的感覺籠罩著自已,黑衣女子才有些回過神來。

如此這般,真的能生起火來?見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開心,那火光照在他臉上和手上,那臉上的手印和手上的牙印是那般的清晰。

便是自已之前那般毒打,他也沒有記恨自已,見他開心的像個孩子,黑衣女子默然不語,緊緊握著拳頭。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星目迷茫,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逐漸放晴的天空,天色逐漸暗淡,一掛星河與明月,悄然攀上夜空,篝火邊,三人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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