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人按摩看病
根據病毒的指引，袁獵來到醫院的胃病視窗。
他滿臉蛋疼的看著排隊的病人，不知所措。
這有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有染著黃毛的紋著紋身的社會青年，有梳著油頭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
袁獵低聲詢問病毒：“必須拿手去觸碰這些人的肚子嗎？”
病毒也知曉袁獵的難處，但情況確實就是這麼個情況。
“矯情什麼，你不去摸病人的肚子，我怎麼上病人的身體侵染細菌呢？”
“不能空氣傳播？”
“又說廢話，要是能的話，你跳樓的時候我就拖家帶口跑路了，還用得著現在給你賣命？”
袁獵無言，病毒嘆氣，它又得哄孩子。
“你放心，我有預感，第一次升級用不了侵染太多大腸桿菌，升級後就方便多了。”
聽完話，袁獵心裡這才好受點，如果每次都要去摸人家的肚子，多少會有點冒犯。
正當在為選哪個病人猶豫時，一位胖子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胖子滿頭虛汗，一手捂著圓滾滾的肚子，一手拿著張紙給自已扇風。
病毒開口了：“快，袁獵，就這個胖子了，我感覺到他身上有好多大腸桿菌。”
袁獵轉頭，在看到那位胖子後，他獵臉上的表情終於是放鬆了許多。
相比起視窗排號的病人，這位與袁獵年紀相仿的胖子，可算是看著最容易相處的人了。
此時胖子的表情十分痛苦，尤其是看到胃病視窗前排了一長龍的病人。
他慢悠悠的找了個座位，一個人佔了三個，斜躺在上面。
他拿出手機，在思索片刻後，又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袁獵看到了機會，立馬湊了過去。
胖子素質很高，哪怕自已疼得厲害，在看到袁獵靠過來時，還是把腿放下，給袁獵騰出坐的空間。
可令他沒想到是，袁獵一屁股坐在了自已的鄰座。
這讓胖子有些不自在。
就像是男生上廁所一樣，後來的人都會很有默契隔上一個位置，這樣雙方都放得開。
但如果誰上來就挨著他人，很難不去想這個人取向是不是有些問題。
胖子看了眼袁獵，發現袁獵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已，這更讓他渾身發毛，不自覺的朝邊上靠了靠，連身上肥肉都擠壓變形。
但袁獵顯然沒注意到這些，他再次拉近了與胖子間的距離，像是七八十年代賣片的小販，壓低聲音。
“兄弟，有病不啦？”
或許是氣氛焦灼的原因，胖子額頭上的虛汗更多了，他勉強開口：“有事？”
見胖子上鉤，袁獵笑了：“給你治病啊，兄弟。”
他指了指那排隊的長龍，又道：“你看要排隊的話，你得等到多久，我這邊不用排，立馬給你看。”
這話說完，胖子看袁獵的眼神忽然變了，見其穿著病號服，於是從上到下打量了袁獵一番，面色古怪。
“要錢嗎？”
“這還能要錢？”
袁獵沒剎住口，愣了一秒後，又想到有錢不賺王八蛋，隨即改口。
“害，錢嗎，你想給那我也不攔著。”
胖子聞言冷笑一聲，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隨即答應了袁獵。
“好啊，那我可要看看，你要怎麼給我治病。”
袁獵沒想到進展會這麼順利，短暫思考後，他滿臉熱情說道：“嘿嘿，很簡單，就只是做個按摩。”
“按摩？”
聽這話，胖子笑得更厲害了。
“我還從沒聽說過，按摩能治我這個病的，你們現在的手法都這麼低階了嗎？”
袁獵沒聽懂胖子的話，憨憨笑著：“兄弟你都還沒試過，怎麼能說我手法低階呢。”
“好好好，那我就看看你的手法。”
胖子很爽快的在長椅上趴下，掀起衣服露出大半後背。
袁獵皺眉，你趴著我怎麼摸肚子？
於是有些尷尬道：“兄弟，你得翻過來，正面朝上。”
胖子一臉疑惑：“臉朝上按摩？”
“呃……”
袁獵訕笑，“家裡流派與市面上的不同。”
“都聽你的。”
胖子又把身子翻了過來，並貼心的掀起肚皮上的衣服。
看到胖子做完這一切，袁獵趕緊低聲聯絡病毒：“哥們，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
“沒錯，現在開始，我說啥你做啥！”
病毒回答的乾脆，第一次幹這種活，它也有些激動。
“看見肚臍眼了嗎？把手放在它右邊，大概四厘米。”
袁獵心虛的伸出手，為了裝得像點，他甚至自已加了戲。
“兄弟，這裡疼嗎？”
“不疼。”
胖子盯著袁獵，冷笑著搖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袁獵感覺到一絲不妙，就在他有些慌張的時候，病毒說話了。
“手的位置再向右前方移動五厘米，那裡近些。”
袁獵連忙照做。
這次未等袁獵問話，胖子‘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輕點，這裡疼。”
袁獵感覺有些怪異，但還是開口：“好，那我輕點。”
過了片刻，病毒又下了新的指示。
“好了，這個位置我的小弟已經過去了不少，還有幾個擴散後的地方，繼續按，左前方三厘米處。”
袁獵稍作比劃，再次將手按下。
胖子又‘嘶’了一聲，只不過音量比之前小些。
結合病毒之前的話，袁獵有些明悟了，搶答道：“是不是這裡的疼痛感弱些？”
胖子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袁獵得意的笑了。
由於擴散部位的情況輕微，這次只用了很短時間，病毒便讓袁獵換了另一個位置。
幾次按壓下來，等到袁獵說結束時，胖子已經因為疼痛，出了一身的汗水。
透過這次按壓，他對袁獵的眼神，已經是從不屑變成了敬佩。
先不談這次按壓有沒有起到治療效果，單單是按壓的地方，就讓他另眼相看。
因為胖子清楚，哪怕一些很有經驗的老醫生，也不可能如此精準的按壓在自已的疼痛處。
胖子多看了袁獵幾眼：“兄弟，這是來醫院實習了？”
袁獵一笑，他指了指身上的病號服。
“什麼實習，我就是個病人，來治病來了，而且我才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