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叫林止怎麼忍心
李紀言走後,系統33在林止的腦子裡隨地大小發瘋,拼命打滾的同時還帶著詰問。
“你為什麼要那麼說啊!!為什麼啊!!”
林止也自覺有錯,沒敢搭話。
“你是不是還對著那個小騷貨餘情未了?!你要知道你真正的家在哪裡!!”
“那趙秋行哪裡比得上李紀言?!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反正我是隻認李紀言的!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李紀言的事兒,你也別認我了!!!”
“就當我沒簽過你這個宿主,你也沒有我這個系統!!!”
林止垂著頭沉默不語,整個人窩窩囊囊地蹲在馬車的角落裡。
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罷了。
李紀言還是騎著馬跟在了林止的馬車旁,從馬車上時不時被風吹開的窗布可以看到正在角落裡長蘑菇的林止。
沒關係。
阿止只是太心軟。
錯的不是她。
“李紀言過來了!你給我好好表現!”
系統33現在就像是強逼姑娘討好客人的老鴇,整個統都瀰漫著‘你今天要是再不開張,老孃有好果子給你吃!’的氛圍。
陶樂逾只看到林止噌地一下抬起了頭,緊接著將窗布往旁邊一拉,對著李紀言笑得像朵迎春花似的,一會兒師兄要不要吃東西,一會兒師兄要不要喝點水,最後直接說師兄騎累了可以進來歇會兒馬車裡還有空。
陶樂逾:嚯。
為趙秋行默哀三秒鐘。
林止說得嘴都幹了,李紀言都還是不用、不必、不妥,只能最後強撐著燦爛一笑,
“那好吧,師兄你累了一定要和我說哦~”
放下窗布,扭頭就看到陶樂逾一張看好戲的臉。
“嘖嘖嘖,柳下惠坐懷不亂吶。”
林止實在是沒勁搭理她了,翻了個白眼倒頭就躺下了。
系統33在林止腦子裡拼命地把光屏拉出來又拉回去,再拉出來又拉回去。
“沒長!為什麼沒長!”
林止瞄了一眼,
“還好嘛,至少黑化條也沒長啊。”
說完就不理會系統33的哀嚎,自顧自地休息了,討好人也是非常累的。
一覺還沒睡醒,突然又聽到系統33在自已腦子裡亂叫,林止心中煩躁,
“你安靜一點!”
忽聞周遭環境一靜,睜眼一看。
好傢伙,左邊趙秋行,右邊李紀言,兩人的目光正都盯在自已身上。
“....樂逾呢?”
陶樂逾在外邊騎馬呢。
“抱歉,阿止,吵到你休息了。”
趙秋行搶先一步開口道,斜睨著李紀言意有所指,
“因為某個人非要上來,都把樂逾擠走了。”
李紀言沒理會那邊的趙秋行,直勾勾地盯著林止,
“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用了,我已經醒了。”
接著,馬車裡就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寂,只聽得到車外陶樂逾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的歡快聲音。
從系統33那裡得知,是趙秋行在林止睡著時先掀開車簾大大咧咧地坐了進來,緊接著李紀言也藉口騎累了腹中飢渴也坐了進來。
兩人一個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一個冷硬寡言時不時地頂回去兩句,陶樂逾受不了直接拋下林止出去找小馬玩了。
陶樂逾跑了,就剩下林止面對這方修羅場。
“李師兄還是出去騎馬吧,樂逾應該累了。”
“趙師弟才應該出去練練騎術。”
“李師兄還是得出去走走,這馬車空間小,容不下師兄這樣身姿雄偉的。”
“趙師弟才應該出去走走,馬車雖容得下師弟這樣瘦弱的,但出去走走能夠強身健體。”
“你!”
事實上,趙秋行雖比不過李紀言壯碩,但肌肉薄而有力,腰繫玉帶身著長衫,自有一派風流味道。
趙秋行沒能說得過李紀言,扭頭向林止投來可憐兮兮的眼神,指望著林止為他做主。
林止:看我幹嘛!
我啥也不敢說啊!
林止低下頭當縮頭烏龜了,屬於兩個男人的戰爭卻還沒有結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生生將林止吵得生無可戀。
“你縮著腦袋幹什麼?!直接上去把趙秋行趕走,然後正好和李紀言二人世界啊!”
“....這讓我怎麼忍心啊。”
“???現在是忍不忍心的問題嗎?”
“現在是你的任務能不能完成的問題!”
“麻溜的,趕緊給趙秋行趕下去。”
林止抬頭,看到趙秋行時不時望向自已,小狗般溼潤的目光,趕人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Shift!
林止熬啊熬,熬得腦花都幹了,也沒熬出來趕走一個人的辦法。
乾脆閉眼閉口,對馬車裡的爭端視而不見,任憑腦子裡系統33如何吵鬧都不肯趕任何一個人下車。
沒過一會兒,林止便倚著欄杆睡著了,車內的兩個人看著沉睡過去的林止,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爭吵。
啊,並沒有。
從大聲說話變成小聲逼逼罷了。
林止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起來時渾身痠痛,骨頭像散了架似的。
陶樂逾已經坐回馬車了,另外兩個人也各歸各位。
林止醒來時陶樂逾正在咔嚓咔嚓地啃蘋果,
“醒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傍晚了。”
怪不得肚子這麼餓。
林止摸索著找到了自已的包裹,準備從裡面拿出一些糕點果腹。
“別吃這個了,到時候下車大家一起做點熱乎的。”
飛雪門在走上水路之前,路過的城市並不太多,所以有些時候需要在野外休息。
“阿止醒了?”
李紀言一直跟在林止馬車旁邊,
“馬上就要停車了,我們得趕在天黑前把營紮好。”
沒一會兒,就傳來停車勒馬,呼喝著下車的聲音。
林止也和陶樂逾一起下了車,兩人雖然晚上可以一起睡在小馬車上,但還是幫著大部隊一起扎帳篷。
扎完帳篷,去撿柴禾的也回來了,大家一起圍著湯鍋準備喝上一碗熱乎乎的暖湯。
林止還是第一次跟除了陶樂逾、李紀言和趙秋行以外的人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這是興來客棧林掌櫃的女兒吧?”
林止偏頭望去,是一個體型健碩、面容憨厚的大漢,
“我還記得你剛進飛雪門時候的樣子,現在可比那時看著強壯多了。”
“還要多謝師傅容我這個體虛之人入門,傳我功夫為我強身健體。”
“沒錯沒錯,我飛雪門雖然沒有什麼絕世武功,但多打打拳對身體是絕對有好處的嘛。”
林止點頭笑吟吟的稱是,場面一來二去的就熱了起來。
“你當時不說話又不理人,我們還以為又來了個跟李紀言一樣的怪脾氣。”
說話的是個比林止大一些的女孩,容貌普通卻自帶一股英氣。
“媽耶,我當時就想,一個李紀言就夠了,還又來一個!”
“可不是可不是,當時我就兩眼一黑!”
果然,在任何地方,同說一個人的壞話是最能拉近關係的。
兩碗湯下肚,就連陶樂逾都加入了討伐。
一群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只有林止一動都不敢動。
“李紀言就在附近....”
“你可以幫他說點好話,看看能不能提高進度條。”
林止嚥了嚥唾沫,
“會不會是師兄比較內向,所以我們都誤會他了....”
此話語出驚人,周圍的人全都驚訝地轉向她。
陶樂逾在旁邊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