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吃醋呢!”

儘管心裡不痛快,紀芸月還是硬生生回了一句,並開始與小黑嬉戲,不再言語。

蕭玉銘面帶微笑坐在對面。

不得不承認,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女子幾乎都是完美的。

當他欣賞之際,只見小黑起身離開。正在他感到好奇時,發現小黑在客廳另一邊有個儀器,下面是個狗食盆。隨著小黑爪子按下去,狗糧自動落了出來。

“全自動的?”

蕭玉銘頗為驚訝,養狗這麼方便啊。

看到小黑吃得津津有味,他轉頭問紀芸月:“我們晚上不吃點東西嗎?”

“哦,我在減肥,不餓!”

十七

芸月姐姐聽了之後輕輕回答:“如果你餓了,可以考慮叫個外賣哦。”

蕭玉銘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外賣?

他可沒有這種習慣。

他也沒吱聲,起身繞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廚房的方向。

芸月姐姐只是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來,然後開啟了客廳的電視看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芸月姐姐的鼻子忽然動了動。

她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飯菜香氣。

這股香味讓她不禁舔了舔嘴唇,隨後看向了廚房。

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蕭玉銘,頓時滿臉好奇。

這個傢伙到底在搗鼓什麼呢?

怎麼會這麼香呢!

她很想去廚房看看,但是一想到自已過去了,這傢伙肯定會得意洋洋,於是還是坐在原地沒動。

儘管如此,她的一雙眼睛總是情不自禁地往廚房那邊瞄去。

十分鐘後。

蕭玉銘從廚房走出來。

芸月姐姐注意到後,趕緊把眼神挪回電視上,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然而隨著飯菜香氣越來越濃,芸月姐姐還是忍不住用餘光偷瞄了一眼。

這時,她發現蕭玉銘竟然只是煮了兩碗粥。

其中一碗粥,他還特意推到她面前,並且貼心地放上了一隻勺子。

“你家廚房沒什麼食材,所以……隨便吃一點吧!”

蕭玉銘邊說邊拿起另一碗粥,拿起勺子開始喝起來。

芸月姐姐盯著粥,卻沒有急於動手。

“嚐嚐吧,對你的病情有好處。”

蕭玉銘留意到了芸月姐姐那期盼的眼神,微笑著對她說道。

芸月姐姐一聽,美麗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

她並不笨,知道蕭玉銘這是在找個臺階讓她下呢。

當下,芸月姐姐動了動紅唇,順著他的意思說:“好吧,既然對我的病有好處,那我就……簡單地吃兩口好了!”

說著,端起碗,急不可耐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她的眼睛裡全是驚喜的光芒。

真好吃!

“味道不錯吧?”

蕭玉銘看著芸月姐姐,笑容滿面地問。

芸月姐姐下意識地點點頭,但馬上又抬起頭說:“哦,也就一般般啦!”

說完,低下頭繼續吃了起來,眉宇間時不時流露出享受的樣子。

雖然她不願承認,但這小子熬的粥真的很好喝。

不到十分鐘,整整一碗粥就被她喝了個精光。

“得了吧,你這兩口可不小呢!”

蕭玉銘看著那隻空蕩蕩的碗,不禁笑了出來。

芸月姐姐眉毛微微挑起,有些尷尬地說:“我……我是為了我的病著想!”

“哈哈!”

蕭玉銘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女人吶!

算了,他也懶得多說什麼,一邊起身,一邊順手拿起芸月姐姐的碗。

“我來洗吧!”

芸月姐姐見狀也跟著站起來。

飯是蕭玉銘做的,她可不好意思再讓他收拾餐具。

“你歇會兒吧,你工作一天夠辛苦的了!”

蕭玉銘嘴角揚起,說完走向了廚房。

芸月姐姐看著蕭玉銘離去的背影,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個傢伙,目前來看,其實還算不錯啊……

十分鐘以後,蕭玉銘返回到了屋裡,落座後便陪紀芸月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接著他問:“打算什麼時候幫你治療呢?”

紀芸月聽了蕭玉銘的話,抬眼瞥了一眼時間回答:“那我先去洗個澡,等我出來再開始吧。”

說完,紀芸月起身走上樓去。蕭玉銘收回視線,繼續看電視,並且和身邊的小黑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流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樓梯口才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蕭玉銘抬頭一看,發現紀芸月下樓了,那雙迷人的眼睛正注視著他這邊。然而讓他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的是,這女人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他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地方……

紀芸月看著客廳裡的蕭玉銘,提議道:“去我的房間吧。”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自在。沒錯,儘管蕭玉銘是個醫生,但他畢竟還是個男人。儘管是她主動提出要在清醒狀態下接受治療,但真要面對的時候,內心還是難免有些糾結和牴觸。

蕭玉銘上樓之後,看到一間房門敞開,於是走了進去。房間裡香氣四溢,紀芸月坐在床上,側過頭。就在蕭玉銘準備關門之際,她不由得開口說道:“把門開著吧。”

蕭玉銘揚了揚眉,然後答應一聲,走過去。他一邊說著“你好好躺著”,一邊從身上取出一包銀針。

紀芸月的臉頰微微泛紅,但她最終還是躺下了,不過那雙迷人的眼睛仍舊警惕地盯著蕭玉銘。就在蕭玉銘準備在一旁坐下時,紀芸月開口問道:“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並不能算作是病,準確地說……應該是因為你的體質問題。”蕭玉銘解釋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的月經週期並不規律,而且流量很少,或許兩三天就沒有了,有時候甚至一天就結束了。”

在蕭玉銘詳細說明的過程中,紀芸月滿臉通紅,既想打斷他又想繼續聽下去。因為他所說的確實與自已的情況相符。

等到蕭玉銘講完之後,紀芸月又追問:“那我這樣的體質常見嗎?”

“既常見,又少見。”蕭玉銘答道,“從女性的角度來看,有的人在經期不會出現宮寒或者痛經的現象,但有的人就會。而你,可以說是這種症狀表現最為嚴重的。”

蕭玉銘說到這兒,眼中流露出一絲異樣和感慨:“說起你的狀況,其實跟我有點像,只不過……總而言之,如果你發病而不及時醫治的話,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這也是你爺爺只能幫你暫時控制病情,而無法根治的原因所在。”

“哦。”紀芸月回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實際上,此時的她已經回想起了不少細節。比如爺爺給她熬製的湯藥都讓她趁熱喝,甚至幫忙扎針時,臉上總是緊鎖眉頭,這一切都反映出她的病情有多麼嚴重。

當她心裡感到格外沉重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最終開口問道:“你剛才說我跟你的情況相似,這是什麼意思呢?”

“哎呀,你的體質偏寒,而我恰恰相反,偏熱!”

蕭玉銘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接著說道:“咱們倆相似的地方在於,發作起來的時候,也同樣挺要命的!”

說完,他看向紀芸月,嘴角勾起微笑,問她:“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天生註定的一對呢?”

“誰跟你是一對天生的冤家!”

紀芸月一聽,不由得怒視了蕭玉銘一眼,然後又繼續說道:“你不是醫術很厲害嗎?你自已解決不了自已的問題嗎?”

“解決不了。”

蕭玉銘輕輕地搖搖頭。

“那你能不能幫我治好呢?”

紀芸月再次發問。

“成功的機率也不是很大。”

蕭玉銘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紀芸月心裡不由得有些沉甸甸的,於是追問:“那具體有多大把握呢?”

“這個嘛……”

蕭玉銘思索了一下,慢慢地說:“不大,大概只有百分之九十五六的樣子。”

紀芸月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咬緊銀牙,瞪著蕭玉銘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個人特別欠收拾?”

百分之九十五六的成功率還算不大?

這傢伙說的話,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

不過話音剛落,紀芸月又忍不住問:“為什麼我能治好的病,你就治不好呢?”

“這就是區別所在了,你的病症是體質本身的緣故,而我更多的則是受到外部因素的影響。”

蕭玉銘搖搖頭解釋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儘量放鬆自已吧!”

話音未落,蕭玉銘取出銀針,開始給紀芸月扎針治療。此時的他收起了笑容,整個人顯得極為專注。

就連紀芸月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這小子一旦認真起來,還真有點專業範兒,而且他的手法,還相當漂亮……

隨著時間流逝,最後一針落下之後,蕭玉銘的手輕輕提起,瞬間閃過一道奇特的字元。

當他把手放在紀芸月的小腹上揉搓時,只見紀芸月的臉頰又一次變得通紅。

沒錯,那隻溫暖的大手,她感覺十分真切,儘管內心依然有所牴觸,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卻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因為在那隻大手的作用下,她的腹部暖融融的,讓她全身上下都覺得異常舒暢。甚至連一天工作的疲倦感,在這一刻都被完全驅散,真是奇妙無比。

正因為這次親眼目睹並親身感受到了這一切,紀芸月對蕭玉銘不禁產生了一些敬意。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在醫術方面確實有一套!

“不止一套,而是好幾套!”

蕭玉銘忽然開口,把紀芸月嚇得一哆嗦。她驚訝地看著蕭玉銘,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那副神情出現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既動人又可愛。這小子是怎麼知道自已剛才心裡在想什麼呢?

“我之前就說過,我學過心理學。”

蕭玉銘笑著回答:“雖然比不上真正的讀心術,但也算是非常接近了!”

二十世紀的一個夜晚,芸月聽到這句話,立刻怒視了蕭玉銘一眼。

這個渾蛋,又開始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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