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成為了學生們的快樂源泉,即便是造成了如此的誤會,可是看到他們天真爛漫的樣子,自已也是毫無辦法。

就這樣尷尬的度過了第一天的老師生活,我被安置在學校內的教職工宿舍裡,宿舍不大,但是特意為我準備了單間,清掃的乾乾淨淨。這讓我有點錯覺,似乎回到了師兄在林場的木屋,不知他現在雲遊何處。

第二天天氣晴朗,按照這裡的慣例,是出去野炊的日子,為了趕進度,班主任沐書給我安排了兩節課,上完課以後我們再出發。

由於這裡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野炊的意義重大,主要是為了培養學生們護林防火意識,野炊地點選在牧區和林場的交界處,讓每一個孩子都能夠樹立安全意識,並且從野炊活動中學習如何確保自已和周圍環境的安全。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項活動,同時也能鍛鍊孩子們的體能和協作意識。

不過這活動是在我的課程結束以後才通知的,要不然他們肯定興奮的不得了,無法進行學習了。

“阿爾法老師,我阿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生下了我,你什麼時候也生個小寶寶呢?”

“阿爾法老師是男的,生不了孩子!”

“你怎麼知道你阿爸那個時候的事情的?”

野炊路上,孩子們把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要跟我聊天。

只不過聊天的內容不斷的重新整理著我的認知。

“阿爾法老師,洋洋說你有女朋友,什麼時候領來給我們見見?”

“我才不信呢,他女朋友是沐書老師,昨天我們都看見了!”

“就是啊,阿爾法老師以後要和沐書一起生寶寶……”

這真的是小學生們的聊天話題嗎?

我的天!瞬間頭大。

“我和你們的班主任沐書老師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昨天才剛見面!”

我想解釋,半天憋出這一句話,但是適得其反。

“哦,那就是一見鍾情嘍!”

就在我考慮如何組織語言能夠讓這幫學生們相信我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異樣。

有個小孩子蹲在一片草叢中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做什麼,我擔心他掉隊,趕忙走了過去,走到近前才看清是那個小男孩洋洋。

“洋洋,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噓,你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因為自已視力欠佳,也看不清楚。

洋洋看了看我瞬間想到了什麼,拉著我的手,躡手躡腳的靠近觀察,這時候我終於看到了,是一隻鼠兔!

確切的說是一隻落單的鼠兔!

不知道它經歷了什麼,似乎是僥倖逃脫了捕食者的追擊,明顯的看出來它行動不便,受了傷。

之前師兄跟我提到過鼠兔,堪稱草原殺手的小動物,所以見到它的第一時間我的想法就是要處理掉,就像那天夜裡豬喇叭看到咬我的蛇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處理掉。

只不過小男孩洋洋阻止了我。

我知道他心地善良,正是因為善良才會在我揹著彩世下山的時候發現並救下了我們,然而此時此刻面對這隻鼠兔的時候,我有些束手無策。

班主任沐書走了過來,看到我複雜的神情,大體上也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老師,它受傷了!”

“你想幫助它是嗎?”

“嗯,是的。阿爸說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就要幫忙,小動物也是一樣的。”

“好的,萬物皆有靈,你能發現它說明你觀察的很仔細,你很棒!那老師來幫你吧?我們一起!”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突然間想起了艾普西隆跟我講過的那隻落水的飛蟲的故事,飛蟲落水以後,我從它身邊走過,我考慮的是選擇和命數,我沒有考慮過的事情是,如果我不是孤身一人,不是我走過,而是我們走過它的時候,那麼,這時候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考慮救它而不是考慮選擇和命數嗎?

換而言之,就算是我自已路過落水的飛蟲呢?就像是小男孩洋洋一樣,他自已發現了這隻受傷的鼠兔,他選擇幫它,即便是鼠兔對草原牧場有害,但是洋洋內心的善良本性讓他選擇幫助鼠兔,而我和沐書老師,才是真正要做出自已的選擇的一方。

我們兩個大人的選擇,才真正意義上決定了這隻鼠兔的命數。

“我也加入吧,我們三個一起!”

我最終做出了自已的選擇。

“謝謝老師!”

小男孩洋洋所說的謝謝,更像是鼠兔的內心獨白一樣。

於是我們把這隻鼠兔放進了洋洋隨身攜帶的一個布袋裡面,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畢竟這是野生動物。

“謝謝你!”

沐書老師轉頭看向我,似乎我的舉動獲得了她的認可。

“舉手之勞。”

“很多人來到牧區都不適應,他們用外界的眼光來衡量、判斷這裡的事物,最後不歡而散。”

沐書老師似乎看透了很多事情,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換句話說,她很有慧根。

“他們來與不來,牧區的人和事都不會為之發生改變,但是他們的意識裡卻總想著改變別的人和事,真正要改變的是他們自已!”

“真不愧是大師的弟子!”

說話間別的老師和學生也都圍了過來,聽到我說的話以後,他們看我的眼神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知道,他們此時此刻,才算是接受了我。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我能夠說出這句話的原因,是之前李葉鋒和他的父親在這一帶的所作所為,我不知道他們父子以後還會繼續做出什麼事情,總感覺有一片陰雲時不時的向這裡靠攏。

距離野炊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決定先休息一下,學生們在草地上恣意的奔跑歡鬧,而我直接躺在了地上。

“累了嗎?早知道就該提前停下休息。”

“沒事的,我還好。”

聽到沐書的聲音,我趕忙坐了起來。

“庭院的生活會不會很枯燥?我只去過一次,當時大師不在,沒能進去看一看。”

“一開始比較枯燥,待一段時間就慢慢習慣了,然後就有點捨不得離開。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參觀一下,大師珍藏有很多的書籍。”

我不知道為何會向她發出邀請,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

“好的,一言為定!”

她有些欣喜,庭院的規矩很多,想必這裡的人早有耳聞,而我作為大師的弟子的頭銜,也成為了一種光環。

突然間我覺得此行似乎是我的一次歷練,讓我找回自已,如果我沒有大師弟子的頭銜的話,又該如何讓這樣的我被他們所接受呢?而師兄下山散心,似乎也是對他的一次歷練,這一刻,我體會到了艾普西隆對我們兩個弟子的良苦用心!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鼠兔的叫聲比較尖,似鳥鳴,小男孩洋洋布袋裡的那隻時不時的叫幾聲,然而,在天空中飛過幾只大傢伙之後,鼠兔的叫聲便停了下來。

我抬起頭,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直到一隻老鷹正對著我俯衝下來,我還在想,這隻鷹的眼神不會跟我一樣差吧,總不能把我當成了鼠兔?

“阿爾法老師,快起來!”

沐書站起來要拉我,我趕緊行動,可是人類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過俯衝下來的老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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