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駐地處,遍地的蒙古包在草原上招搖,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自從拓跋宏和秦霄從石碑林中走出後,草原上再次恢復往日的祥和,再也沒有牛羊橫死。

兩人從石碑林出來後,拓跋宏將其中的兇險講給他的父王和弟弟,在拓拔小雨的一番添油加醋之下,草原上所有人都知曉這樣一個版本:是秦霄破了其中詭異陣法,收走作怪的邪祟,是他拯救草原。

在一段時間的發酵後,秦霄無論走到哪裡,都能享受到極高的待遇,不少牧民給他送牛肉、羊肉,甚至有人非要把女兒嫁給他,如此熱情,也叫人難以接受。

在如此關懷備至的照顧下,秦霄自已都感覺到不舒服,索性窩在蒙古包中不再外出。

窩在房間裡閒來無事,秦霄便拿出石明身上的儲物袋,開始清算繳獲的戰利品。

一番搜刮之下,秦霄收穫20顆混元丹,1只狼形機樞獸,甚至還有1顆歸元丹,因為機樞獸主人身亡的原因,秦霄輕鬆的便在機樞獸上烙下靈印,一種聯絡感油然而生。

一番琢磨下,秦霄這才發現這種機樞獸消耗的是一種靈晶,這種東西是在天然礦脈中開採出的。

在激動的心情之下,秦霄繼續尋找,發現裡面的功法武技也有不少,但秦霄看得上眼的就只有那本機樞煉製概要的書籍。

秦霄鄭重其事的將這些東西收入囊中,留待以後仔細琢磨。

接下來,秦霄將那寶貝黑色葫蘆召出,心念一動,他進入到葫蘆世界當中。

這時,一個卷軸從紅色霧氣中鑽出,出現在秦霄面前,他緩緩開啟,在歲月的洗禮下,這卷軸的材質已經變得破舊蜷縮,上面的字型變得模糊起來。

但透過上下文意思,秦霄還是看出卷軸中的內容:北域戰皇令,黃旗校尉拓拔盛征戰有功,賜洗髓液、黑曜玄石。

黑曜玄石?秦霄的心頭難以抑制的欣喜,在很久以前,一些高階武技、陣法都是鐫刻在黑曜玄石之上,這種石頭不僅可以用來記錄法門,甚至其本身就是一件利器,被黑曜玄石貫穿之人,傷勢根本無法痊癒,只是,這種石頭在如今已經十分稀有。

卷軸當中並非秦霄所想要的武技,這一點確實出乎意料之外,但秦霄立馬聯想到那鎮壓骨頭的石碑,作為封鎮之物,那石碑或許同黑曜玄石有關。

接著,秦霄心念一動,一具貫穿著石碑的骨頭,出現在他的面前,血色霧氣翻滾卷集著,將那深嵌在骨頭中的石碑拔出。

之前葫蘆收走石碑時,他並未來得及細看,此刻仔細打量之後,秦霄發現那石碑通體墨黑,下平上尖,如同削尖的木樁一般。

秦霄小心翼翼的割破手指,按照古法將鮮血滴在那石碑之上,倘若這石碑真是黑曜玄石,自會同血主建立聯絡。

隨著鮮血滴在石碑之上,心間憑空多出一縷聯絡,緊接著,龐大的資訊流湧進秦霄的腦海。

生死搏殺術,歷經生死征伐之後,提煉出的最簡單粗暴的搏殺之術,習練者需在一次次生死戰中身悟體證,感受擒拿搏擊之法……

真是黑曜玄石?此刻秦霄心中的歡喜再難壓制。

沉下心來,秦霄決定看看那被鎮壓的骨頭究竟為何物,然而就在他牽引向骨頭時,那骨頭突然眼神銳利的看向秦霄,揮舞著拳法向秦霄攻來,“區區螻蟻,也敢煉化我骨族?”

這時,葫蘆中霧氣不斷的碰撞在骨頭上,葫蘆突然劇烈的震顫起來,天地靈氣不斷聚集而來。

察覺到異象之後,秦霄心念一動,那黑曜玄石再次釘入骨頭中,隨著葫蘆漸漸趨於平穩,秦霄終止對骨頭的煉化。

考慮到那骨頭還有意識存在,秦霄只得放棄探究。

不過秦霄明白,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煉化這骨頭,但是本著不能浪費那聚攏而來的靈氣,秦霄還是決定以後再慢慢煉化。

一想到那骨頭歷經千年鎮壓,仍然還有意識存在,秦霄心中便再次對那漫漫仙路充滿憧憬。

這時候,秦霄突然想起同宋思傾的約定。

想到進入宗門之後,所要面對的龐大敵人,秦霄再次沉下心神,開始修煉腦海中的生死搏殺術。

一連七天,秦霄始終沉浸在修煉當中,在這段時間裡,他將那搏殺手法爛熟於心,將每一個動作要領都規範到位,即使只是在模仿,秦霄便已然發覺到這搏殺技法的精湛。

七天後,北地通商的使者到了,因為三天前,拓拔宏離開駐地的原因,拓拔雲昆只得派小兒子拓拔小雨前去叫秦霄。

“秦大哥,通商的使者到了,父王邀請你主帳會面。”拓拔小雨對著帳篷喊道。

“知道了。”秦霄從盤坐中醒來,動身走出帳篷,他發現陽光有些刺眼。

看著胖嘟嘟的拓跋小雨,秦霄疑惑問道,“小雨,你哥呢?”

拓跋小雨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秦大哥,你說哪有這樣的親哥,他三天前就走了,說是要去解決心中疑問,這一去,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他走後,我再也沒睡過囫圇覺,一直在學著處理政務。”

拓跋小雨每次提起此事,都感覺自已這哥絕對不是親的,因為自從拓跋宏走後,有一大堆政務都交到他的手中,這個奶聲奶氣的十歲稚童在本該天真爛漫的時候卻承擔起國事之重。

轉眼間便來到主帳之中,寬敞的蒙古包中,拓跋雲昆居於中間,兩排桌椅對峙而立,兩方人馬就坐在兩側。

在秦霄到達前,兩方人馬已經就通商問題達成友好協定,為了慶祝兩方的合作,案几上此刻擺滿牛羊肉、水果和美酒。

秦霄進入主帳之後同拓跋小雨分坐兩側,這時,秦霄發現那使者正是之前傳遞軍情橫衝直撞的軍官,看到秦霄之後,那人恭敬拱手,而後小聲在秦霄耳邊說了什麼,但見秦霄的表情瞬間冷冽下來。

隨後,拓跋雲昆宣佈開宴,一群美麗的蒙古女子開始在酒席中間扭動舞姿,所有人舉杯開懷暢飲,他們慶祝著,兩地再無戰事。

酒過三巡,笙歌舞罷,酒席結束,所有人盡興而回。

秦霄的帳篷中,那使者正單膝跪立,“少主,秦將軍讓我跟你說此番商談結束,你不必回家,若有機會便投身宗門吧,既然已經踏入仙途,便不能回頭。”

秦霄雙目中有怒火浮現,“周玉瑩呢,她就不會阻止宮九?怎能縱容他在王府放肆?”

那使者顫顫巍巍的說道,“其實周小姐也讓我轉告你不要回去,宮九賴在將軍府不走,非要殺你方能解恨,無論她怎麼勸也無濟於事。”

在秦霄看來,宮九之所以能夠為所欲為,完全是周玉瑩縱容所致,但畢竟他奪走周玉瑩的清白之軀,周玉瑩心中自然對宮九有愧,這種形勢下,周玉瑩也不好對宮九多加責難。

但無論為何,只要牽扯到將軍府,株連到父母,他便絕不能坐視不理。

秦霄突然坐在椅子上筆走龍蛇,快速的寫好一封信。

“你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宮九,有了這封信,他一定會離開將軍府。”秦霄表情嚴肅。

“少主吩咐,我就算拼了命也會照做。”使者言辭恭敬。

、、、、、、

翌日,北狄駐地處,秦霄帳篷處巡邏的軍官將一封信交給拓跋雲昆。

“他走了,但是他說兩地通商會一直進行下去,從此以後,北地和北狄永不交兵。”拓跋雲昆讀完信後,灑然說道。

秦霄的離開,絲毫沒有影響通商程序,通商事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兩天後,將軍府中,當使者將秦霄的親筆信交給宮九之後,宮九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因為信上赫然寫著:一年之期,將軍府邸,請君與我生死決戰。

“秦霄,算你是一條漢子,我便讓你多活一年,一年後,我再來將軍府,到時候,若是你爽約,休怪我宮某無情,我的刀鋒必將屠戮秦家滿門。”宮九一把將信封捏碎。

拋下這樣一句話,宮九和周玉瑩離開將軍府。

“你雖然修行極快,但要在一年之內突破煉氣,到達衝玄,簡直可笑。”御劍飛行中,周玉瑩的心頭一緊,不知為何,他竟然心中產生異樣情愫。

對於秦霄的狂傲,周玉瑩的心中說不清到底是嘲笑還是埋藏自心底的擔憂。

、、、、、、

霧隱山,玄機門山門處,身材修長、一身素衣的女子正望眼欲穿的望向山門方向,自從入小瓊峰以來,宋思傾日日都會在此等候,期待著那道身影能夠跨入宗門。

早在三日前,內門弟子選拔已經結束,但是她卻遲遲沒有看到秦霄的身影,還有兩日,就是宗門弟子報到的最後期限了,可是那人依舊沒有到來。

“難道此人也是背信棄義之人?”宋思傾的心中不禁有了些許動搖。

“宋師妹日日來此,可是有什麼相干之人也要入我宗門?”方臉桃花眼的男子手持摺扇來到宋思傾面前搭訕道,“在下祁川,於承長老門下入室弟子,這幾日駐紮於此為新晉弟子登記造冊,師妹若有需要,儘管開口便是。”

祁川知曉宋思傾的名號也並非奇聞,入門選拔中以煉氣六重便名列第十,擁有七品水靈根,更是憑藉獻出失傳已久的殘照經而獲得小瓊峰梅晴青睞,破例收為親傳弟子。

可偏偏這樣的人還是一個大美女,種種情形結合之下,這很難不讓宗門眾人惦記。

雖然初入宗門,但宋思傾還是聽過這位祁川的事蹟,憑藉向於承長老獻寶有功,獲得雜役長老青睞,收為弟子,並分派其為雜役弟子登記造冊這一肥缺。

說起這位師兄,真是臭名遠揚,進入宗門以來,很多入室弟子都追求修煉境界的提升,只有這位祁師兄追求肉慾享受,數十年來不知禍害多少小姑娘。

數十年來,祁川在這個位置上收刮頗多,藉助著龐大的資源,即使修煉不勤,也進入衝玄境。

“祁師兄不必介懷,小瓊峰上太悶,我只是下來隨便走走,順便熟悉下宗門情況。”宋思傾冷漠回道。

祁川聽出女子話中的冷淡,識趣的回到雜役弟子那一方狹小的登記臺處,只是他的眼神卻從未從宋思傾的身上挪開過。

就在這時,山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呵斥聲,“宗門選拔已畢,煩請道友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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