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鳴問過所有人,然而沒人知道那騎鶴少年的姓名,只有人說他的境界只有煉氣五重。

但耿一鳴曾經親眼見證秦霄一指殺掉兩個煉氣七重,說他是煉氣五重,根本就不足以信服,那人完全有可能是故意隱瞞修煉境界。

雖然從礦脈弟子那裡沒有聽到有用的訊息,但林秀蓉卻從另一個角度指出那騎鶴之人的身份,那就是此人一定同賈強的死有關,只要追查賈強的真正死因,就一定能找到這幕後兇手。

赤峰蜈蚣在丟失元央果之後,一番大鬧之下雖然致使整座礦脈塌陷,但不知為何,它卻依舊守在原處,絲毫沒有離開礦洞的打算。

如此一來,耿一鳴殺赤峰蜈蚣以求自救的計劃便能順利進行。

第九礦脈的礦洞之中,耿一鳴正率領眾人展開對赤峰蜈蚣的圍剿,“兄弟們,衝呀,只有殺了這赤峰蜈蚣,我們才能向宗門交代,到時候,我會親自為你們請功。”

眾人一擁而上,向著赤峰蜈蚣衝去,雖然他們知道自已不過是螳臂當車,但在耿一鳴的蠱惑下,若是他們無法殺掉赤峰蜈蚣,失去礦脈的罪名他們是無法承受的,他們將會被宗門除名,到那時,奮鬥大半輩子所做出努力將會白費。

吟~赤峰蜈蚣怒了,它那巨大的口器中吐出大片赤色濃霧,那些宗門弟子甚至尚未臨身,便七竅流血而死。

即便有人在濃霧中堅持下來,也在赤峰蜈蚣龐大的身軀的穿行下,含恨而終。

赤峰蜈蚣左右穿梭,每一次,都會有數人暴斃而亡,那狹小的孔洞之中,瞬間血流成河。

“妖孽,休得張狂,你屠我玄機門礦脈弟子,今日我便取你性命。”一聲劍鳴響徹,耿一鳴的身上衝玄中期強悍的靈力調動起來,他持劍而來,口中一聲大喝,“落花流水劍。”

剎那間,無數劍影轟然而至,朝著赤峰蜈蚣而來。

劍法時緩時快,凌厲不斷。有落花之意,萬物蕭殺,又有流水之姿,潺潺不斷。

瞬時間,赤峰蜈蚣便被數道劍影擊穿身體,綠色的血水橫流。

吟~赤峰蜈蚣淒厲的嘶吼著,它那身軀雖然龐大,但此刻速度不見絲毫減緩,瞬間便臨近耿一鳴身前,張口一吐,赤色濃霧將兩人包裹。

良久後,耿一鳴艱難的從赤色濃霧中爬出,他的嘴角有著血跡殘留,他高舉著手上多出一枚綠色內丹,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聲。

雖然耿一鳴贏了,但代價是第九礦脈所有弟子付出生命的代價,並且從此以後耿一鳴再難有進境。

“不管你是誰,我耿一鳴定要將你千刀萬剮。”耿一鳴的眼睛中有著血絲蔓延著。

……

夕陽西下,迎著夕陽的餘暉,秦霄漫步在碎石小路上,很快一塊寫著石堡村的大石出現在秦霄面前,這意味著秦霄已經進入石堡村的地界。

石堡村中,一座座窯洞密集的呈列在秦霄眼前,然而此時卻並無一人出現,整個村落當中一片沉寂,每一戶人家都緊閉著房門。

秦霄連續敲了好幾家門,然而卻無一人應聲。

冬季本就天短,當太陽發揮完最後一點餘熱之後,整個天空完全被黑暗遮蓋。

就在這時,每一戶人家所在的窯洞中都亮起微弱的燈光,一個矮小的老頭第一個出了門,不斷敲擊著手中的銅鑼,“起床了,起床了。”

矮小老頭正是石堡村的村長朱參,此時看見身穿道袍的青年,心間佈滿疑惑。

這時,秦霄一臉和善的向老者介紹道,“在下秦霄,來自玄機門,此番前來是受宗門所託,幫助你們村,找回糧食。”

朱參聽及此言,臉上立馬浮現出恭敬之色,“原來是仙人駕到,老朽朱參有失遠迎。”

未過多久,石堡村的街道上便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所有人開始吆喝和叫賣起來。

看著這些忙碌的人影,不知為何,秦霄總感覺到這些人哪裡有些奇怪。

“村裡民風淳樸,這麼多年來,始終保持著以物易物的習慣,上仙不要見怪。”朱參看出什麼,立馬解釋道。

聽及此言,秦霄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朱參笑臉相陪,將秦霄引到一處窯洞當中,奉上瓜果和熱茶,“村裡地方簡陋,還請上仙不要介懷。”朱參一臉愧色的說道。

“之前我曾挨家挨戶的敲門,但是每家每戶都緊鎖門窗,無人應答。”秦霄說出之前自已遇到的怪誕之事。

“上仙有所不知,我們這裡的人同外界有所不同,我們一向是白天休息,晚上出來工作。”朱參恭敬的說道。

接下來,朱參將村裡糧食丟失的事情娓娓道來。

“每逢月圓之夜,村裡每家每戶的糧食都會少上一些,起初大家都以為是有盜賊作祟,於是每逢月圓之夜,大家都會閉門罷市,警惕有盜賊前來,但是大家每次都只是聽到一聲狗吠,然後所有人就都失去意識,等到第二天晚上再次醒來就發現家裡的糧食少了,所以我們肯定一定是邪祟興風作浪,所以才懇請仙人幫助。”

狗吠?聽朱參說到狗吠時,他不禁聯想到那兔頭鹿身的胖老鼠,但隨即他便搖了搖頭,踏入仙途的妖獸同野獸最大的區別便是可以修行靈力,既然進入靈脩之列,普通的糧食自然對妖獸沒有任何助益,那麼妖獸便根本沒必要去掠奪和偷盜糧食。

話雖如此,但秦霄已然決定去調查一番,好在距離最近的一個月圓之夜便是三天之後。

在這段空閒時間裡,秦霄把傅紅瑛的儲物袋整理一下,傅紅瑛的儲物袋中雖然只有十二顆混元丹,但好在裡面的靈晶數量有著四十顆之多,除此之外,最大的收穫便是那水系黃品高階武技水幕簾珠。

接下來,秦霄閉門不出,潛心修行,在再次吞服一顆元央果之後,他丹田內第六道氣旋正在茁壯成長。

……

三天後,石堡村中,一輪圓月高懸。

這一日,沒有起床的銅鑼聲響徹,每一戶人家閉門罷市,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窯洞當中,秦霄閉目養神,靈識不斷向外蔓延,觀察著周遭發生的一切。

旺旺,一聲狗吠聲劃破夜的寂靜。

窯洞中,秦霄雙目猛然睜開,隨即房門大開,秦霄腳尖一踏,匆雲步快速挪動。

再出現時,已經來到石槽村一處窯洞頂部,此刻出現在秦霄眼前的果然是那隻肥胖的老鼠。

見秦霄出現,胖老鼠歡快的繞著秦霄轉來轉去,察覺到秦霄的敵意以後,它突然停了下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緊接著,它尾巴一轉,直升機一般飛離地面,向著遠處遁去。

秦霄顯然未想到老鼠竟然會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以前看到過的記載,耳鼠,兔頭,麋鹿身,叫聲如狗吠,能以尾飛,本性貪吃,其血可抵禦百毒侵害。

耳鼠竟然會在這小小村落中出現?秦霄既欣喜又疑惑,畢竟耳鼠即使在妖獸榜上也是極其稀有的存在,雖然它的戰力算不上什麼,但是論起解毒能力和尋寶能力,妖獸之中幾乎無獸能出其右。

“哪裡跑?”秦霄踏著窯洞而行,匆雲步挪動起來,猶如飛燕剪水一般,了無痕跡。

就在秦霄追去的時候,窯洞中,所有村民開啟房門,然後他們手中拿著一小袋糧食,行屍走肉一般向著村中祭壇方向行去。

秦霄一番追逐,終於等到耳鼠降落到一處大石壘成的祭壇處。

旺旺,胖老鼠再次對著秦霄露出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秦霄不為所動,手中兩把青玉彎刀徑直指向耳鼠,浩瀚的靈力波動在刀身之上湧動著。

見秦霄劈砍而來,耳鼠迅捷的躲避著。

旺旺,旺旺。耳鼠的眼睛中閃爍著晶瑩,它好似在訴說著什麼,始終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就在秦霄有所動容之時,突然發現那些村民正在朱參的帶領下緩緩的向著祭壇而來。

走近後,他們每個人將糧食獻上,然後對著祭壇頂禮膜拜。

秦霄眼神凌厲看向耳鼠,“是你控制了他們?”雖然秦霄之前對這胖老鼠略有好感,但生在人間的他最討厭恃強凌弱、仗勢欺人之徒。

胖老鼠頭搖的撥浪鼓一般,然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它,它百口莫辯,看著秦霄步步緊逼,馬上就要動真格,它知道再不做出解釋,很有可能自已將小命不保,要知道,當時它雖然鑽洞而走,但卻並未走遠,它可是親眼目睹秦霄將那嫵媚女子殺害的全過程。

耳鼠終於下定決心,它突然揚起頭顱,將口中的內丹輕輕吐出,那白色內丹緩緩的向著秦霄飄去。

秦霄明白這耳鼠竟然有了認主之意,當即在那內丹中留下自已一絲印記,隨即內丹飄然回到耳鼠體內。

很快,一抹聯絡感在秦霄和耳鼠之間建立。

“主人,控制他們可與我無關,他們並非活人,他們都是死後被噬屍蟲寄生,雖然形同擁有第二條性命,但是此生再也無法見陽光,一旦被陽光照射,就會瞬間灰飛煙滅。你知道我們耳鼠一脈天生便以噬屍蟲為食,天生對這噬屍蟲有血脈壓制,當我嗅著噬屍蟲的味道來到這裡後,才發現這些噬屍蟲都已經寄生,我知道吃了這些噬屍蟲,村民也會死亡,但是我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就命令這些噬屍蟲每逢月圓之夜給我獻上糧食,否則我就吃了它們。”就在聯絡感建立之後,秦霄突然發現耳鼠的犬吠聲全部化為他能聽得懂的語言。

隨著一聲刺耳的蟲鳴響徹,變故陡生,這時,跪拜的一眾村民突然站起,表情猙獰的凝視著秦霄,這時,朱參口齒一張,一隻金色的蟲子箭矢一般朝著秦霄射去。

只要控制秦霄,那耳鼠從此以後也會淪為它們噬屍蟲的奴隸。

“主人,小心……”耳鼠吠叫著。

秦霄察覺到危險,當即喚出黑色葫蘆,瓶口瞬間吸力狂湧,將金色噬屍蟲收進葫蘆當中。

而那朱參因為失去噬屍蟲的寄生,瞬間癱倒在地上。

隨著金色噬屍蟲被收,耳鼠立馬衝到秦霄前面,旺旺的叫著,在它的血脈壓制之下,一眾噬屍蟲放棄抵抗,再次跪拜下來。

“既然你選擇跟從我,我這個人也不會虧待你,但凡有功,我必不吝賞賜。”秦霄心念一動,儲物袋中飄出一顆元央果,大方的將其拋給耳鼠,耳鼠一番大快朵頤之後,眼神中透露出明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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