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驚於羨是卑賤塵埃裡開出來的治癒之花,那麼雅晴安便是花房裡精心澆灌出來的罌粟。

工作雄性抖著手,顫巍巍道:“辦!……能辦!”

他沒想到這個白日裡笑嘻嘻的軍官雄性一言不合就拔刀,刀上還帶著極為霸道的雷電側的天賦技能之力。

他這樣普通的沒有天賦技能的文職,怎麼敢說一句不?

不一會兒,雅晴安看了看星網,上面確實提醒他身份資訊認證變更的訊息。

雅晴安欣喜地看著他更新後的資料,上面的戶主第一頁就是許卿。

第二頁則是他雅晴安。

呼呼呼——

終於讓他趕在驚於羨這人前頭了!

“你做的不錯。”

雅晴安志滿意得地擺擺頭,滿面笑容地從空間戒裡隨意掏了掏,丟下一大塊能源晶石後揚長而去。

雅晴安走了也不曉得關門,寒涼的夜風直衝進來。

迎面衝得櫃檯上的年輕雄性一陣哆嗦。

也不知道是手抖了還是故意的,他一個觸碰,竟是不小心把白日裡一同過來的另一位雄性的身份資訊也轉入到了許卿的名下。

緊接著又是一陣哆嗦,手抖著把驚於羨的身份資訊登記又往前頭挪動了一位。

他念念有詞著:“真冷啊!整得我都手抖點錯了!”

雄性乾脆不急著走了。

他又是一個不小心,抖著手開啟了離職申請報告——

離職報告一填,直接發瘋。

這破班誰愛上誰上去!他家裡又不是沒錢!大不了回家啃老!他雄的,第四軍團的黑烏鴉獸人簡直是神經病!

要是離去的雅晴安此時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的身份資訊戶口赫然從第二頁一跳,變成了第三頁。

……

與此同時。

東海主星。

臨時收到通知的主事官幾乎是匪夷所思地盯著星網,他瞪大眼睛,一個勁兒地看。奇怪,怎麼這些字組合起來他就有點兒看不明白了呢?

???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好端端的督察殿下會在外邊兒繫結了一個雌性?

旁的人瞧著發愣的主事官,湊近些,疑惑道:“大人?”

“……無事,先去給聖雌殿下上貢祭品吧。”

主事官極快地關閉了星網。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會這樣,督察殿下難道忘了他已經被許配給聖雌殿下了嗎?

他難道就不畏懼聖雌殿下發怒嗎?

主事官深吸一口氣,他老人家就當沒看見吧,反正老眼昏花眼盲心瞎的。

能瞞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主事官無奈地搖搖頭,他領著身後的一群被綁縛著的年幼的雌性們前往聖雌的宮殿,她們無間斷地發出嗚嗚的哭聲。

“大人,求求你了,放我們回家吧!”

“大人,大人……”

年幼的雌性們還不太明白祭品的含義,可被捆縛著像牛羊一樣整車裝走多多少少讓她們感到不安與害怕,乞求著能夠回家。

主事官無動於衷,內心卻嘆道:

聖雌殿下索取的貢品……越來越多了啊。

……

另一邊。

東阿星。

許卿正擺弄著星網,她好奇極了。先前謝知雖然給她星網玩兒,但她沒有身份資訊,登入不了星網,只能玩玩未成年模式。

現在可好了,她是實名制上網,解鎖了成年人該有的各種許可權。

驚於羨正仰面躺在大魚缸裡,用著人形態和小鯨魚們互動。

迫於小鯨魚們的身世,驚於羨這幾天都是自已喂小鯨魚糧。好在養魚總比養小蠍子和小狐狸們輕鬆。

一片歲月靜好。

“叮——”地一聲,在空闊偌大的房間裡幾乎是36D環繞音響。

星網響了,許卿翻來覆去沒找著新訊息。

她起身湊近水族館,道:“羨羨,你幫我看一下,剛剛來訊息了,我找不到啦。”看來對星網還是不夠熟練,許卿決心多玩玩。

驚於羨身體落在水池裡,長手一撈,擺弄了幾下星網。

沒看到有訊息,他道:“是我的響了。”

星網開啟。

驚於羨隨手一點,映入眼簾的資訊卻叫他發怔。

“怎麼了?”許卿不解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驚於羨舌尖忍不住舔了舔後牙槽,道:“怎麼會……雅晴安呢?”他聯想到回來後便偷偷消失的雅晴安,若無其他特殊狀況,他肯定是要緊緊貼著許卿的。

是雅晴安搞的鬼。

他難道不知道後果嗎!

才一會兒不見,竟然就闖出這麼個彌天大禍。

“雅晴安?出去了吧。”

許卿見驚於羨鳳眸微睜大了些,心知他這是有些焦躁了。

她伸出手,輕輕地捋一捋他沾了水的髮絲,柔聲道:“怎麼了?”

驚於羨搖搖頭,從水中抽身而出,精瘦的腰身沾了水珠,分明十分惑人。可惜他總愛穿他那遮遮掩掩的白T下水,更清純幾分,不可褻玩。

許卿仰頭看向他,矜貴的鯨魚殿下低下頭顱。

“鯨魚族體型龐大,子嗣艱難,往往傾皇室之力培養一位鯨魚雌性,鯨魚誕生鯨魚,可以保證鯨魚血脈的純淨之力。

鯨魚雌性,被稱作聖雌,可以用獸形生產,是萬中無一的鯨魚族的火種。上一任鯨魚雌性誕下了十七位鯨魚雄性,我不在其中,因為我是其中一位雄性和其他群族的雌性偷偷生下來的。”

驚於羨娓娓道來,他與許卿四目相對。

他能對許卿剖析自已的身世,可見他的已經對他的小雌性抱有絕對的信任了。

許卿有些心疼,她看到了一向高傲的督察官眸中的破碎。

她上前擁住他,拾起了他難掩的脆弱。

“雖然我是殘次品,但我註定要和聖雌在一起,做她的僕役。可我的雌母是被上一任聖雌活活折磨死的,她被禁錮在東海宮中十年,也被聖雌折磨了整整十年。

所以,我不願意。我厭惡聖雌,厭惡神農,更厭惡定下這個規矩的皇室。”

驚於羨垂眸,聲音堅定地說道。

“我猜,神農鯨的誕生條件之一,是否是鯨魚族的純血?”許卿道。

“對,必須雙方都是百分百純血鯨魚,才有可能生出小神農。”驚於羨側目,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更決定要牢牢藏住小神農。

這也是許卿自作主張把小神農送走之後,他並無什麼情緒的緣故。

可以說,許卿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總歸,身為雌母,許卿總不會害了小神農。

“那你看啊,我們倆,沒有一個是純血鯨魚。你是混血鯨魚,我是蟲族,我們反而生出了小神農,這說明了什麼啊——”

“嗯?”混血?

驚於羨還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

小時候,皇室裡的兄弟們都說他不過是雜血、劣等鯨魚。

“說明了,現任神農該下臺了!”不然為什麼她又生一頭小神農出來呢?

許卿更加篤定了。

畢竟從驚於羨的另一個人格那強悍無比的能量中就可以窺見,即使他不是神農,至少也是和神農差不多等級的鯨類。

許卿的改朝換代大業從未放棄,她不停地鼓動著驚於羨這個前朝皇子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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