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帶著容佩直接回了翊坤宮,現在整個翊坤宮喜氣洋洋,海蘭早早地就等在翊坤宮內,“姐姐,雖然封后大典由禮部和內務府主持,繁文縟節不需姐姐過問,妹妹自會從旁處理。”

“這就像當初嫁入潛邸的時候,一應事務都由旁人一一安排,我只需要披上嫁衣就可。”

封后大典是如懿的體面,海蘭絕對不允許中間出什麼差錯,所以這些日子她每天一睜眼就為了這些事情忙碌。大事上雖然禮部和內務府雖然上心管著,但是裡面事情繁雜,如懿倒是兩手一攤做了隨手掌櫃,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海蘭卻完全沒有察覺如懿的話有什麼問題,反而笑著說,“是啊,姐姐,大禮的衣裳已經量定,鳳冠也制好了,雖然立後有舊例可循,皇上還是叮囑要一一精心製作呢。”

如懿剛才雖然也高興,但聽到海蘭這麼說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皇上自從大阿哥去世那段時間和自已互相表白之後兩人之間關係逐步升溫,讓她彷彿回到了當初和皇上一起在潛邸時的甜蜜時光。

“主兒,海主兒,用點點心吧。”

菱枝端了點心過來,海蘭看到菱枝想起來惢心,“姐姐,惢心沒有過來嗎?”

如懿早些日子讓人給惢心送了信,可惢心身邊的翠兒說惢心身體不適不能出門也就沒有過來。海蘭聽到如懿這麼說撇了撇嘴,“姐姐繼立為後是天大的喜事,惢心從潛邸就開始伺候姐姐,怎麼能不來給姐姐賀喜呢。”

“別這麼說,許是惢心真的病了,過兩日我讓人帶上太醫......”許是想到什麼,如懿改口“帶上藥材再去看看她。”如懿這麼說著,不可避免地想起身為太醫的江與彬,她似乎很長時間都沒再見過江與彬的面了,連給翊坤宮請平安脈的太醫都換了。

如懿雖然拆散了江與彬和惢心,但是卻沒想過放棄江與彬這個在太醫院的人脈,若是她身邊沒有一個通醫術的,她和高晞月那樣稀裡糊塗的死了都不知道。

只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她的封后大典,等事情結束之後她宣惢心進宮來,還能再把江與彬拉攏回來,而李玉那邊自然也同樣如此。

“姐姐,”等容珮拿了糕點盤子出去,海蘭問如懿,“這容珮如何,我瞧她不笑也不說話。”

“容珮呀,她性子果敢,做事利索,心思也細膩,倒是不錯的。”

海蘭聽如懿給了她這麼高的評價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那底細呢,姐姐可派人查過?”

“底細三寶都一一摸查過了,出身孤寒,無根無依的,底細乾淨。”

海蘭這才放下心來,翊坤宮如今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若再出一個阿箬那樣背主忘恩的東西,姐姐好不容易得來的皇后寶座可就要拱手讓人了。

而翊坤宮外內務府的人端了一匹匹的緞子進來,眼看翊坤宮的皇貴妃就要成為繼後,更何況還有趙公公這麼個前車之鑑,他們可不要懂事點上趕著討好。

“你們仔細著點,這可是翊坤宮的東西。”

“皇貴妃娘娘在嗎?”

領頭的太監進了翊坤宮的門菱芝就迎了上去,“您來了,我們主兒在的,快往裡面請。”

那太監還沒有進殿門,在外面喊著,“內務府總管太監秦立,為皇貴妃娘娘送上貢的綵緞來了。”

在門口候著的宮女們就要接過東西卻見容珮走到秦立面前厲聲說,“送回去吧,這樣鮮豔的綵緞,皇貴妃娘娘不會喜歡的。”

秦立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有些疑問,“這位姑姑是?”

容珮一副當家做主的做派,“我是翊坤宮新當差的容珮。”

秦立聽到容珮這話不免地看輕她幾分,卻還是解釋著說,“原來是新來的,怕是不知道皇貴妃的喜好,也不知道這宮裡的規矩吧,這些綵緞是供封后前裁衣的,自然服彩鮮明,不用綵緞,難道用素緞嗎?”

哪知道容珮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說,“就是素緞才好。”

秦立當了內務府主管那麼多年,哪裡能被一個小小的宮女給挾制住,“真是不知輕重,來呀,把這些東西送進去,給皇貴妃娘娘過目。”

容珮一伸手直接把秦立一等人攔在外面,“這些耀目的東西不許進翊坤宮。”

容珮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攔把秦立的怒氣給激了出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眼看著秦立就要帶著人衝進來,如懿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秦立見到立馬彎腰下跪,“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娘娘,是奴婢不讓這些綵緞子進翊坤宮,大阿哥新喪不到百日,主兒哀痛愈甚,怎可轉頭就取內務府中鮮豔緞子,豈不負了主兒的慈母之心,為此緣故,奴婢才衝撞了秦公公。”

跪在地上還沒起來的秦立冤枉極了,這皇貴妃娘娘身上穿的是一件耀眼的明黃色旗裝,頭上步搖簪子一個不落,旗頭上還別了一枝鮮豔至極的大紅色宮花,他是真沒看出來皇貴妃娘娘為大阿哥傷心到哪裡去。

但是他只是一個奴才,也不敢表示質疑,只能陪著笑臉說,“內務府為皇貴妃籌備封后事宜,皇上也說,這些綵緞雖是貢品,但只可在封后前一穿,立後之後,自然有更好的蜀錦送進來,還請皇貴妃娘娘暫且將就。”

如懿臉上沉重,語氣深沉,“永璜剛過世,本宮不想耀眼奪目的,秦公公還是把東西帶回去,送些素緞過來。”

既然皇貴妃都已經這麼吩咐了,秦立只是一個奴才,自然只能按照命令辦事,“嗻,奴才告退。”

秦立帶著人託著緞子又浩浩蕩蕩地回去,但他心裡對這個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的未來皇后已經有了怨氣。

而如懿看著容珮對她如此維護甚是欣慰,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明辨事理,能說會道或者聰明伶俐的奴才,她手底下的人最重要的是忠心耿耿,惢心嫁人離宮,翊坤宮掌事宮女的位置她一直沒有物色好人,現在看來容珮到很是不錯。

“請娘娘恕罪,娘娘若要責罰奴婢頂撞秦立,奴婢沒什麼可說的,可奴婢自覺並無過錯。”

“你知道秦立是什麼人嗎?”如懿不動聲色地問容珮。

“內務府總管太監。”

“那你還敢頂撞他?”

“秦立帶著這些大紅大紫的綵緞來,說是好心奉承,可娘娘若裁製新衣床上,難免落人口實,說娘娘不念大阿哥新喪,娘娘即將封后這是喜事,不能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容珮嘴上說著這話,卻好像沒有看到這翊坤宮裡站著的宮女外加海蘭,沒有一個人身上穿的比如懿這黃色更為亮眼。

但海蘭卻還是誇獎道,“容珮,你見識極明白,內務府的這些奴才們做事油慣了,你能夠心細如髮,處處替姐姐著想,又能夠不卑不亢,是個可靠的人。”

“容珮,”如懿看著跪在自已腳邊上穿著綠色宮裝的女子輕聲的說,“自從惢心離宮之後,翊坤宮始終沒有個管事兒的人,本宮問你可願做翊坤宮的掌事姑姑?”

容珮還是那副平淡不驚的模樣,跪下給如懿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奴婢定不負娘娘所託。”

如懿看著容珮的表現很是滿意,“菱芝,你帶著容珮裡滿宮走走,讓人都看看這是翊坤宮新上任的掌事姑姑。”

“喏。”

按理來說這種立威的事兒惢心這個前任來做最為合適,可如今惢心沒進宮,那菱芝這個大宮女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本來菱芝以為惢心走了,翊坤宮掌事的人選怎麼也要落到自已頭上,卻沒想到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給頂替了。但是人是皇貴妃自已選的,她就算心裡有怨氣也不能表現出來,甚至對著容珮她必須笑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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