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分隊，集結！
正是團圓時節。
柳府也熱鬧了起來。
柳如煙個子又抽條了些，已經有柳如青肩膀高了。
她的臉更遺傳晏氏的骨相。
比起前世的嫵媚，這一世的面容更添幾分溫柔。
但是又因為氣質的原因，帶了些說不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這半年柳如煙和家裡人相處得已經很融洽了。
比起剛來的時候那種客氣禮貌的關係，現在已經拉近了不少。
有時候柳如青會拉著她出去逛廟會，為她祈福。
柳父平日裡帶的禮物，也從一竅不通到越來越貼合柳如煙的心意。
在她的院子裡，還有一個吊籃鞦韆，有時候她就會坐在裡面看書。
歲月把她身上的戾氣磨掉了些許。
從不爽就幹到後來的陰陽怪氣。
除了還得去花言酒那裡磨練自已控制靈力外和退休也沒什麼區別了。
柳如煙坐在院子裡，支著下顎看天邊清透的月色。
她正感慨這是自已過的第一個新年呢，就聽見張揚藏不住喜悅的聲音。
比她大五歲卻一直少年老成的柳如是如今神采飛揚，難得壓不住少年專屬的意氣。
他壓了壓眉眼，觀察了一下外面的局勢。
“走啊二妹三妹，我剛剛看了，我們家裡幾乎都在準備迎接新年，所以大部分割槽域都處於失守狀態。”
柳如是沾了沾茶水，大致畫了一個柳家的地圖，點了點他所說的位置。
“……你想幹嘛？”
柳如青嘆氣，有些無奈。
柳如煙倒是湊近了一點觀察。
“如果要攻打的話的確可行。”
柳如是見有人跟上了他的節奏，便更加興高采烈了。
“沒錯！所以我們從這裡可以直接從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為什麼不走正門，爹又不會不讓我們出去。”
柳如青作為全場實際年齡最小的那個操透了心。
“覺得好玩刺激唄，走吧二姐。”
柳如煙聳聳肩，對此沒什麼異議。
畢竟柳如是自從凱旋而歸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再回戰場，都是其他人代行職位。
但誰知道日後會不會要求柳如是立刻趕赴戰場。
就目前而言，柳如煙不覺得洛蘭國會善罷甘休，到時候還得靠柳如是。
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柳如青嘆了聲氣，跟著他們去爬牆。
不過怎麼說也是柳家子女，柳如青雖然是柳家大家閨秀的代表，但每天的晨練就註定了她的身手不會那麼差。
行軍小分隊以柳如是為首，柳如煙為軍師，柳如青為輔。光速從牆根溜走。
三個人穿得很樸素，主打一個融入大眾。
柳如是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錢袋子，眉開眼笑。
“走！哥請你們吃大餐！”
半年來在花言酒家勤奮練習，沒怎麼滿足自已口腹之慾的柳如煙雙眼一亮：“哥你真好，你就是我最好的哥哥！”
柳如青非常要面子，見此有些不忍地轉頭，稍稍拉遠了距離，試圖假裝和他們不認識。
結果柳如煙和柳如是以為她迷路了，怕把她弄丟，一回頭架著她就跑。
柳如青：……
“放我下來……”
有的人活著，但心已經死了。
柳如煙以為此行會吃到什麼軒轅國的本地名菜呢，畢竟她真的算移民。
結果柳如是拽著她們就找個街邊攤一坐，不拘小節地找了個露天的板凳。
煙熏火燎中幾十個油光鋥亮的肉串就擺在了她們面前。
過了一會又上了幾個臭豆腐，烤青椒韭菜和幾個毛肚。
柳如煙：……行吧，也確實是吃了頓好的。
倆人一腳踩在椅子上，豪邁地拿著酒相碰，仰頭一灌任由酒水打溼了前襟。
柳如煙沒想到平日裡儒雅感性的大哥還有這麼癲狂的一面，但也樂得配合。
只是苦了柳如青這個從小循規蹈矩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往外挪，試圖減少自已的存在感。
“大哥！”
“三妹！”
一陣沉默後。
兩個人察覺到少了一個人，目光都落在柳如青身上。
柳如青被看得頭皮發麻，艱難地頂著目光站起來，尷尬得血液倒流。
僵持半天后，還是以茶代酒陪著這倆小孩演完了這場戲。
兩個人吃吃喝喝，柳如青羞得頭頂冒煙，整個人都燒得發燙，不願抬頭面對現實。
這可是露天的燒烤攤。
柳如煙偏頭伸手摟住柳如青，把她帶往這裡靠了靠。
“二姐，你吃不吃這個羊肉啊，這家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
柳如青愣了一下，張嘴湊過去咬了一口。
……確實是真的很好吃。
在一陣艱難的權衡和心理拉扯下，柳如青選擇了燒烤。
算了，都已經很丟臉了，那還是先不要臉了，我不看我就不尷尬。
柳如青在心裡默默哄了自已好幾下，加入了這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大快朵頤。
等三人回去的時候，柳家已經佈置完了。
柳父站在門口揹著手，看著三個小兔崽子從歡歡樂樂到逐漸沉默。
最後乖乖地像三個電線杆，站得闆闆正正。
柳河清的目光環視一圈，面露威嚴。
“柳如是，你是不是攛掇你這兩個無辜的妹妹了！”
沒辦法，平時裡這兩個姐妹給人的觀感太好了，一個溫婉大方，一個清冷內斂。
只有柳如是小時候就像個猴上躥下跳，本以為當了將軍能穩重點。
現在一看，有了能耐之後闖禍的能力比小時候有過之而不及！
柳如是無辜眨眨眼，聲音鏗鏘有力。
“爹，我們三個都是自願的主動的。”
柳如煙背手沉默看天，柳如青跟著看地，還悄悄擦了擦嘴邊。
柳河清：……
新年快到了，不能生氣。柳河清又默唸了幾句。親生的，親生的，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反而小人會得意。
“……下不為例，回家了。”
柳河清哼了一聲，揹著手進了門。
這明顯是不追究過錯的意思了。
三個人沒再節外生枝，都回了自已房間。
柳如煙點著燈，靠在床邊看最新的軒轅國志。
【驚！軒轅國第一將軍柳如是的擇偶標準曝光！】
【今年燈籠大賽別出心裁，由朝廷直出獎勵，官方的燈籠製作組都參與其中，那麼獎品究竟會花落誰家呢。】
【野外出現不知名女屍，全身竟然只剩下一張皮，如此詭異的事你知道嗎？】
柳如煙正要往下看看，結果窗外飛進來一個鴿子啄破了窗紙。
柳如煙瞭然。
這是柳如是的暗號。
片刻，三人在偏門齊聚一堂。
“今年燈會聽說很有意思，二妹三妹你們不看看嗎？”
話雖如此，但柳如是的眼睛亮晶晶的，到底是誰想看不言而喻。
“走唄。”
柳如煙相當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