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衝突
李明斥退想要動手的護衛，他臉上地笑意略帶扭曲，有一種說不出的病態。
“有趣，你果然有趣！”
近些年，李明欺男霸女，惡事做盡，在百姓心中他兇殘，霸道，人人談他色變。
尋常人見到他和他的家僕，皆是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惹禍上身。
若是他想找誰的麻煩，只要往那一站，不用他開口，那人便已被嚇的屎尿齊流，跪地求饒了。
可是慕凌楓這小子見到他，不僅不怕，還敢對他出言不遜。
這反倒是讓他感到有些新奇，就好像小孩子突然有了新的玩具一樣，想玩，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玩。
慕凌楓就是他的新玩具，能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慕凌楓，也不要說我欺負你，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你和蘇婉婉退婚，當著全城百姓的面，給我跪下，磕頭道歉，在自斷四肢。你，可活。”
慕凌楓也沒答話，就在那坐著，穩如泰山。
李明見他沒啥反應，有點失望的繼續說道：
“第二，我打斷你的四肢，迫使你和蘇婉婉退婚，逼你在全城百姓面前對我下跪，磕頭道歉，再把你當狗養。玩夠了，你死。”
他說完後，用手指敲著桌子，等待慕凌楓選擇。
敲擊聲，時快時慢，很有節奏，傳到眾人耳中，卻像是那地獄之門被開啟時，發出的咯吱聲，讓人汗毛不寒而慄。
躲在人群中的二虎，眼神之中散發出凜冽的殺意，要不是少主他暗示自已不要輕舉妄動。
他早衝上去將李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了。還能容他這般囂張。
其他食客瞧見慕凌楓孤身一人，被李明等人圍住，紛紛搖頭惋惜。
“哎～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得罪了李公子，怕是他全家都要跟著遭殃嘍！”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三天前晌午，在南街那，一個男人走路時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坑，濺起的水蹦到了李公子的狗。
被打個半死不說，還當眾被李公子逼著用嘴將那條狗，全身上下舔了個乾淨這才作罷。
後來那男人忍受不住這奇恥大辱在家上吊自殺了。
他那婆姨氣不過報了官，你猜後來怎麼著？
被當堂判了個汙衊之罪，還被打了二十大板，給扔了出來。”
“幾天後，那婆姨被人發現，無端慘死在家中，死相那叫一個恐怖哦，聽說她渾身上下就沒剩一塊好皮。”
“真是慘不忍睹！”
“還有那日那女孩……”
“還有……”
這些人壓低聲音，相互之間悄悄議論著，他們聲音雖輕，卻難免有些隻言片語傳入了慕凌楓的耳中。
此時的他，那處變不驚的臉也漸漸發生了改變。
反倒他面前的李明，聽著旁人議論著他自已曾經創作的幾件“藝術品”，倒是一臉享受。
他慢慢閉上眼睛回憶，一幅幅血腥的場景出現在他腦海。
要是當時割在那女人身上的刀，在短點，在淺點，或許就能割夠三千六百刀了。
還有那個男人，在碾碎他骨頭時，要是先從腳開始碾，也不知道碾到哪個部位他才會死……
他身體開始顫抖，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身體幅度也越來越大。
快感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從他身體裡噴射而出，他癱軟在椅子上，面色還有些潮紅。
……
“真畜牲！”
慕凌楓現在只覺得一股怒氣，從他的腳底一直衝到他的天靈蓋上。
他看向李明的眼神，早已不見了方才的那種淡漠，而是轉變成濤濤怒火。
真該死啊…
這個李明他是真的該死！
這簡直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要是放在自已那個時代，這種人就是被槍斃一百次也難解其心中之恨。
他未重生前，被人害的身敗名裂，悲憤而亡，他都沒有真正的想過要殺死誰。
而他眼前這個李明，卻讓他產生了必殺之心。
他慕凌楓發誓，一定要宰了這個畜牲。
自已如果不殺他，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可憐之人命喪他手。
自已如果不殺他，不知還要有多少無辜之人因他而家破人亡。
自已如果不殺他，又怎麼對得起那些被他活活折磨致死的亡魂。
此人，他慕凌楓有殺他的一千個一萬個理由。
聽到慕凌楓罵自已，李明睜開雙眼，不怒反笑。
“對，就是這個表情。憤怒，仇恨，悲涼，祈求，害怕，無助。”
每一個被他折磨的人，臉上都會出現這樣一種複雜，多變的表情。
這麼多情緒相互交織，最後融合在一起，所呈現的是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美妙。
他喜歡看人露出這種表情，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所以，他總會找各種理由，各種藉口，去虐殺別人。
哪怕只是偷偷看他一眼，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這種表情會讓他產生一種莫名的興奮，他喜歡在不同人的臉上欣賞這種複雜的表情。
他好奇慕凌楓露出這種表情時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他想和慕凌楓好好玩玩。
這回，他想換一種玩法，不再像以前那般，直接折磨人的肉體，而是去摧殘他的精神，去攻破他心裡的那道坎。
這樣一定會很有趣。
可是當慕凌楓心理防線被攻破的那一霎那，他失望了。
原來，慕凌楓的表情和別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讓他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
“嘖嘖，我終究還是高看了你啊。既然你不選，我來幫你選。”
他伸手一指慕凌楓，對著下人說道：“打斷他的四肢，帶到蘇家！”
要是慕家還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慕凌楓一根汗毛。
可現如今，慕家已經湮滅，就算他打死慕凌楓，也不會有人替他討回公道。
至於蘇家，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蘇家與自家是表親，素來交好，生意上還有密切合作。
他相信蘇家定然不會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贅婿，和自家翻臉。
收到命令後，四五個摩拳擦掌的奴僕，像瘋犬一般，齊齊撲向慕凌楓。
衝突一起，周圍食客亂作一團，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無一人敢來勸架。
眼見幾根短棍即將砸在自已身上，慕凌楓依舊穩坐釣魚臺，坐在原處一動未動，同時嘴裡還說了一句：
“選你瑪！二虎上！”
木棍距他頭頂只有三寸之餘，一聲暴喝突然從人群中傳出：“對少主不敬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