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的!”

既然來都來了,關山月問要不要一起。

代佳本來也只是和朋友出來喝兩杯,沒想到遇到了她。自上次玩到一起之後,她其實還挺想和關山月繼續交流,但礙於她是宴喬帶出來的人,私底下約她多少有點面上不好,也就只是從第二天開始,簡單和她線上上聊天。

期間,也有過聊的起勁的時候,聊到哪裡又新開了什麼有趣的酒吧,周圍有新的旅遊打卡點。代佳還約著她說,下次什麼時候可以叫上宴喬一起去玩。

代佳問了身邊的朋友,她們都沒意見,就這樣,本來一個人喝酒變成了好幾個一同喝。

就算第一次見面,每個人都融入的很快,最後喝完酒,不是頭重就腳輕的,唯有關山月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跟她們道別之後,關山月獨自打車回了家。

“過幾天,約個局啊!”

關山月手機裡翻出一個許久未曾聯絡的聊天群,這些都是曾經一個圈子裡玩的朋友。他們都知道關山月回來了,每次約她,她都不出來。

難得,她突然約局,群裡瞬間就炸了。

:難得我們關大小姐竟然會約局了,那一定要去。

:就是就是,附議!

:還有我還有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

……

“時間待定,等通知。”

丟下這句話,關山月便沒再管群裡的訊息,走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回來之後,她就看見手機上一條來自代佳的訊息:“那就說好了,下次再一起約酒哦~”

關山月丟了一個好的手勢給她,也沒再管她。她現在就想馬上到第二天,因為明天宴喬就重新回來上班了。

隔天,她去上班的時候,宴喬已經在工作室裡寫寫畫畫。本來這些工作出差回來以後,就該給它完善的,後面又因為她身體原因,擱置了。

這會兒,身體恢復了點,她是一刻不耽擱。關山月看見她,先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也不敢過分用力,生怕她喘不過氣來。

僅三秒,就鬆開了她,轉而又擔心她的身體是否真的好了。宴喬讓她好好放心,特地在她面前轉了一圈。

關山月放心了一點,但沒完全放心。她負責主刀,她給她打下手。

接下來幾天,宴喬不是出差就是出差,她要與廠家核對板塊,最後確認無誤。

這倒是大幅度增長了她和關山月在一起的時間,莫硯南那個小醋包只能默默承受著,誰讓他找了個愛事業的媳婦。

“南哥,這下你也是有媳婦勝似沒有了吧!”

曾經莫硯南打趣鍾夏,這下風水輪流轉,終於等到他打趣莫硯南的一刻。

莫硯南氣不過拍了拍他的腦袋,最後又帶著他酒吧喝酒去,所謂一醉解千愁。

等忙完手上工作之後,她才想起來莫硯南的存在,為了聊表歉意,特地問了什麼時候得空,她帶著他去了遊樂場。

上次去遊樂場還是去年團建的時候,想來,她和莫硯南這個戀愛談的有點愧對他了。別人談戀愛都是有計劃什麼戀愛的一百件事情,她呢應該是戀愛的一百頓酒吧。

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他們把遊樂場裡的設施坐了個遍,上次沒坐到的,這次突破極限,成功完成。

落日餘暉,太陽還留有一半撒在湖面上,碧玉清溪的湖水,加了含蓄而美好的紅。

恰好這時候,他們乘坐的摩天輪到達頂端,有人說,一起坐過摩天輪且在上面親吻的情侶會一輩子在一起。不管傳言是否可信,這個時候,她都是希望他倆能相守一輩子。

上次來的時候,坐的不止一個人,今天剛好補上曾經的遺憾。

宴喬慢慢靠近他,莫硯南此時的眼睛望向遠處的夕陽,用他此生所學的文學,描繪著眼前的景象。

“莫硯南!”

宴喬輕聲喊了他一聲,莫硯南迴頭。

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宴喬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是含蓄的,是內斂的,這個吻成了一種獨特的語言,傳達了無言的情感。

她的嘴唇與他輕輕交合,那一刻,周圍的世界都褪了去,只剩他們之間的溫柔與親密。

莫硯南剛還想描述日落的美好,其實所有的美好都只在他眼前。

下了摩天輪,天色漸晚,意味著今天的約會之旅將到此結束。

這次回去的路上,宴喬沒有像上一次睡過去,而是全程與莫硯南聊天到家。

也讓莫硯南得知,宴喬之所以要拼命掙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外人眼裡,她是獨立的,是不依靠任何人的。可是她卻一個願望,她想買房。

其實以前她買房的念頭不大,自從宴爸嘴裡聽見那句話以後,她開始有了買房的念頭,一個永遠都屬於自已的家。

那時候,為了和老爸賭氣,當時的想法是想要逃離那個家,可是收拾了東西以後發現她無處可去。好在雲熹家離她家不遠,當天晚上是和雲熹一起睡的覺,但她不能總打擾她,還是要回去的。

莫硯南只知道她想要在經濟上與之匹敵,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緣故。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安慰他的小朋友。

在她要買房這件事上,他無條件支援她,只希望她不要太累就行。

莫硯南看著她,想到還有幾天就是她二十三歲生日,上一次沒能好好給她過個生日,這一次,他要給她好好舉辦一次。

在這期間,宴喬不知道的是,關山月和代佳一起出去聚了幾次。每次都是關山月主動約的代佳,她叫來了群裡的好友,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是本地小資本的存在。

代佳每天都沉迷在奢靡的世界,嗨的上頭。關山月圈子裡的每個人,幾乎只要有聚就會約上代佳一起去玩。

她曾經夢想要去玩的,這幾天都玩了個遍,有時候,沒有關山月在,他們之間的相處都非常融洽。

莫硯南本來想讓關山月去打探一番,宴喬有沒有記得自已的生日。可是無論想什麼辦法,都會漏出蛛絲馬跡,以宴喬察言觀色的聰明腦袋,她肯定能猜的出來他們想幹什麼。

所以,他們最後的決定,還是順其自然,發現就發現吧。

不出所料的就是,莫硯南旁敲側擊問到那天要幹什麼的時候,宴喬就猜出來了。她還裝不知道逗弄了他一番,被他發現,免不了一頓“懲罰”。

生日那天,應了宴喬的要求,莫硯南打消了大辦的要求。中午買了個蛋糕到公司,這樣所有人都有份能吃到。晚上,莫硯南獨自帶她去了飯店吃燭光晚餐。

不知怎的,線路突然起火,整個店裡都停了電。

宴喬從停電開始,身體就不自主的開始發抖,她怕黑,從上次事件以後,她面對不了黑暗。

她以為她好了,實際一到緊要關頭,所有不好的回憶就出現在腦海裡,讓她忽視不了。

恐懼感讓她動彈不得,手裡緊緊攥住桌布,額頭細微的汗水積攢的越來越多,直到掛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一滴一滴,在身下的裙襬上落開了花。

急促的呼吸,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莫硯南在停電以後,第一反應就是抓住宴喬的手。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慢慢的他察覺到不對勁,宴喬手在抖。嚇的他趕緊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這時候才發現宴喬的不對勁。

他把她抱在懷裡,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在她的後背。拉過她抓著桌布的手放在自已手裡,想要給她安全感,可是好像不管用,她使勁的手是一點也沒放鬆。

他不記得她曾經怕黑,如今這樣肯定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眼下不是問的時機,最重要的是要先安撫好她。

手機的燈比較微妙,只能看清一部分,對於她畏黑的情況得不到解救。

半小時後,店裡終於來電,她的眼裡有光了,身體裡的黑暗一點點驅散。

莫硯南拿過桌上的紙巾給她擦拭額頭,氣息逐漸平穩。

店家為了聊表歉意,每桌送了招牌菜品以及甜品。

宴喬回神以後,這頓飯也沒心思繼續吃下去。見她還是不好,到蛋糕店取了提前預定好的蛋糕,帶宴喬回了她家。

路上,宴喬都在閉目養息,平靜情緒。

家裡,還有一個宴媽早就給她準備好的蛋糕。每年如一,宴媽都會為她準備,儘管今天已經提前收到訊息說她今晚就不回來吃晚飯了,蛋糕還是給她準備好了。

宴喬不想辜負了她們的用心,就算不舒服依舊堅持著把所有流程走完,蛋糕吃了兩口就沒繼續吃。

留著最後“一口氣”回了臥室,莫硯南在外面跟叔叔阿姨聊了兩分鐘,示意宴喬可能不舒服,就沒再跟他們繼續聊,進入檢視她的情況。

臥室裡,凡是能開啟的燈,都被她開啟了。蜷縮在角落裡,找尋她最後的安全感。

莫硯南進來以後,伸手抱了抱她。接觸到他的那一刻,宴喬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腰,眼淚如洪水般傾瀉而下。

她的哭泣,一時間莫硯南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用他的方式安慰著她。

哭的眼淚快“沒了”,哭的累了,莫硯南循序漸進有時間瞭解她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認識的宴喬,可從來沒這般過,她永遠是笑掛臉上,就沒有這般脆弱過,宛若一捏就碎。

他喜歡她的笑,她喜歡她的開朗,不想她以後失去這些。無論什麼人傷害她,他會讓Ta付出代價。

宴喬一開始是不想他們擔心,畢竟她選擇了這條路,該面對的她以為她能接受。怎麼都沒想到,最後會上升到人身攻擊,她成功被所謂的“流言蜚語”傷的潰不成軍。

同樣,從最開始她就開始有點害怕黑暗,情況不是很嚴重,後來,發生的事情加劇了她黑暗的懼怕。

莫硯南拿過她的手機,登上她許久未曾登上的賬號,翻看她未曾敢觸及的“黑暗”。

看了所有,他一一記下,就連她查不到的私密賬號同樣記下。

手裡的動作依舊溫柔,可眼神裡全是陰狠。

突然又想到,原來那天她不止是簡單的急性腸胃炎,背後還承載著更嚴重的痛苦。

把她安撫的睡著了,莫硯南不放心她,上次就只以為她是生病,給送回來就離開。這次,他特地給宴媽申請了留下來照顧她,事出有因,什麼傳統思想被她放在一邊,這個時候,她只想她的小囡沒事。

得了首肯,莫硯南放心回了她的臥室照看她。一整夜,宴喬床頭燈都沒關閉。

半夜,宴喬夢裡再次上演,一群無臉男子,不安好心盯著她,甚至嘴裡還唸叨著:都是出來玩的,還裝什麼清高!美女,不要掙扎,你越是掙扎就越刺激。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宴喬睡覺開始不安分,手腳並用向四周伸展拳腳。嘴裡講的話,透露出她的正在經歷不好的事情。

睡在旁邊的莫硯南本就因為她的事情,睡的就不是特別深,感受到她的動作時,莫硯南瞬間就醒了。

他馬上像哄小孩一樣,哄她安穩,哄她平靜。

夢裡的她,似有感覺一般,陰霾散去,終於得以睡一個安穩的覺。

第二天早上,本來想說不舒服的話就讓她繼續休息休息,她那邊的事情有他,實在不行還有關山月,奈何宴喬堅持,也就只能依著她。

但他要她保證,如若出現不舒服要立馬停止一切工作。

因為莫硯南對宴喬的過度關心,讓她猜測是不是宴喬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敢問宴喬,生怕引發不好的記憶。所以,她只能逼問莫硯南。他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她的,只讓她好好工作,其他事情不用她管。

沒想到,以往活潑機靈的小姑娘會突然出現發狠的模樣,即使是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差點就沒能接住她送遞過來的眼神。

他對她又重新審視了一遍,第一次,他覺得他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姑娘。

“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不介意自已查,不過是耗點時間的問題。”

“唯一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來不做傷害她的事情,但誰要是敢傷她,我弄死Ta。”

可能是她的真誠打動了他,也可能他覺得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從她眼底的決心,看得出她是真的為她好。

或許,他自已查可能不一定查的出來什麼。她給他的感覺,她有一定的過人之處,所以他決定和她合作。

關山月瞭解了前因後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既然都已經攤牌,也沒什麼好繼續隱瞞的。

走出他的辦公室,關山月發了一條簡訊:務必給我查出最背後的那個人。

對面回了:好的!

經過二樓宴喬工作區,看她忙碌的身影,她知道她在試圖用忙碌麻痺自已,這樣就不會再想不好的事情,這樣她就生不出恐懼。

這幾天,宴喬都在工作室,家兩點一線,哪兒也沒心思去。期間,收到了雲熹的再次邀約,她的生日聚會。

不過,這一次,她沒選擇出門,雲熹來了她家把禮物送給她,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宴喬巧妙含糊過去。既然這樣,雲熹沒過多追問,現在的她好好的就行。

半月時間,關山月把私信給宴喬惡語的混混們,私底下暴揍一頓,最後送他們去吃免費國家糧食。

且調查出一些更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部交上去,讓他們這輩子都別再想出來。

然而,當看見最終導致她受傷害的照片時,她懊惱不已,原來,她才是最大的傷害者。如果不是她非要給她弄什麼男人,也不會被有心之人拍了去,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她先是給了自已一巴掌,然後真摯給宴喬道歉,雖然,宴喬不明所以。

收到私密賬號的建立者資訊時,她倒是把她給忘了,看來之前給的教訓還不夠,才讓她還有機會出來蹦躂。

莫硯南目前的能力,查到的時候,那些個混混已經被送進局子裡,他猜應該是有關山月的手筆,倒是小看她的能力了。

不免的讓他懷疑,既然這麼有能力,何必來這麼個小地方,拳腳都施展不開。

對於這一點,關山月給出的答覆是不用他管,他只需要記住,她永遠不會做傷害宴喬的事情。他莫硯南因為是宴喬的心上人,所以她可以和他和平共處,但若是有朝一日,他莫硯南要是負了她,她會讓他嚐盡人間疾苦。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莫硯南沒必要再繼續追究下去。而且,她的眼神挺真誠的,不像說假話,他願意相信她。

莫硯南像是想到了什麼,既然如此,那她肯定查到了到底是誰汙衊的宴喬。只是無論怎麼問,她都不給答案,甚至還鄙視他,覺得他不一定有更好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他的手段,盯多就是警告,這些一點兒用也沒有。

沒從她這裡得到答案,他只能繼續查,這讓他想起了之前認識的自媒體人秦總,想說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查到賬號背後的人。

秦總給他的答案是不能,畢竟已經屬於使用者資訊機密,輕易查不到,這讓莫硯南有點犯難了。

越是這樣,他越好奇關山月到底是何身份,她竟然能查到。

用盡所有辦法,他終究沒能查到,無奈只能諮詢關山月,可無論他怎麼給夠好處,她就是不肯鬆口。

甚至關山月讓他不必再管,他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宴喬就行,其他的她自有安排。

之後,莫硯南在宴喬的工作室裡安裝了備用裝置,她的臥室裡也不拉下,就怕突然之間停電。車裡,隨時備著便攜手電。

關山月還在處理問題,臨時收到了代佳的訊息。自從她跟她的朋友們玩到一起後,就很少見她出現過,就算是出來,感覺像是走個過場,待不了多久她就走了。

今日正玩的嗨呢,朋友們意外說出口的話,讓她聽見了:“這關姐怎麼老不見人影,她要是再不出現,我都快沒興趣再繼續玩下去了。”

也是這話,讓代佳有一絲醒悟:對啊,一開始就是關山月帶她進這個圈子的,她跟他們頂多就是認識,要是想要長久相處下去,還得靠關山月,而且好像她在他們中的地位不小。

這麼想著,臨時給關山月發了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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