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辭!

衙門裡的水井會不會暴漲旁人怎麼會知道?還有溝渠裡的淤泥,雨天一過就清理了淤泥,所以溝渠裡沒水。

雖然這些說辭有漏洞,可是戴懋可以這麼從容的講出來,說明他自己也知道哪些地方存在問題,說不定就等著自己以此發問,好讓他一一反駁,這樣一來,其他人只會認定自己經驗不足在雞蛋裡挑骨頭。

“原來如此,可是地瓜秧泡在水裡,戴大人確定可以生根存活?”宋沅沒有選擇和他撕破臉:“這個問題還是問一下樂平比較穩妥,不然等過些日子秧苗爛在地裡了,錯過農時可是耽誤秋收的大事,戴大人覺得呢?”

她把話挑明瞭,這麼多人作證,耽擱農時的爛帽子也戴不到她頭上。

戴懋拱手:“公子說的對,下官已經去信樂平,請樂平郡丞親自過來指點了。”

“那就好,農時將過,可不能耽擱才是,雖然如今騰不出手修繕水利,卻也不能放任田地被淹,讓人想想辦法早些把田地裡的水排出去才是要緊。”宋沅看了看眾人:“今日時辰尚早,就勞煩戴大人帶我們到田間地頭仔細瞧瞧。”

說完她就起身往外走,不給戴懋半點猶豫的機會,其他人心思各異的跟上,戴懋也眉眼微微一沉,在後頭滯留了幾步才走。

時隔幾日,城外的農田已經栽種的差不多了,只是田地裡依舊被水浸泡著,宋沅特意去溝渠裡看了看,水多了一些,看痕跡是從田地裡流出來的,可滑稽的是,出水口被人用泥巴攔住了。

她看向戴懋,戴懋則是眉頭一皺,立刻罵道:“這是誰幹的蠢事?田裡的秧苗都要被淹死了,怎麼還堵著口子?”

他一通呵斥,立刻有人慌忙提著鋤頭過來把口子挖開,漾在田地裡的水一下子有了出口,很快匯聚了過來,鄰近幾塊地的出水口全被挖開,一時間,溝渠的水位迅速上升。

“農忙時節,這些小事可不能忽略。”宋沅提了一句就繼續往前走,其他人也都跟著。

不得不說,趙地的情況的確很好,沒有權貴富紳的阻攔,所有的平地都被開墾成了良田,除了水利有問題之外,當真就挑不出其他毛病。

戴懋帶著他們在周圍看了一圈,返回衙門時,等候在門口的官吏就向戴懋使眼色,不多時,宋沅身邊的侍衛趕了過來,瞧見那麼多人都圍在宋沅身邊,抿著唇一聲不吭。

“趙地的田地能夠這麼快收回來,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技巧?還請戴大人賜教,也教教我們法子才是。”

戴懋衝著京兆方向拱了拱手:“仰仗天恩,若非皇上督促廷尉府懲辦權貴殺雞儆猴,我也收不回來這些田地,說來,公子可把地契看完了?若是瞧完了,下官立馬讓人去取,新的地契都已經準備好了,正等著核實之後用印歸檔呢。”

“看完了,來人,去取來。”宋沅完全沒多心。

一旁的侍衛立馬到她耳邊低語:“公子,地契被燒了。”

“什麼?”宋沅大驚失色,與侍衛四目相對,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好大的膽子啊,敢到她屋裡去燒東西,還好她早有準備,不過戲得做下去才行。

戴懋立馬追問:“公子,發生何事了?”

宋沅看向他,說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只怕今日不能將地契交給戴大人了,有人趁我不備,進屋將地契燒了。”

“燒了?”戴懋驚得站起來,其他人也都是一驚。

地契這東西縱使用不上了,也是要上交朝廷統一處置的,若是燒了,再想一一補辦可是麻煩的至極的事,而且事關整個郡縣,這是要向朝廷請罪的大事。

戴懋踉蹌了兩步,顯然被這個說法驚到了,他慌張不已,聲音都是顫抖的:“不知是什麼人動的手?還請公子明示,此事非同小可,務必要將人抓出來才行啊。”

宋沅抿唇不語,她交不出人也給不出證據,那她就是失職之罪,不管朝廷怪罪於否,她都要先回京兆述職,等趙地將所有地契補辦歸檔之後才能離開。

收拾她的法子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啊。

宋沅不說話,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這是趙地的政務,他們無權干涉,一個個識趣的告辭離開,生怕晚走一步就被他們拉住牽扯進去。

沒了外人,戴懋依舊呆愣在椅子上,他神情麻木,完全被地契被燒這事打了個措手不及,要不是懷疑他不安好心有所提防,宋沅還真要被他騙過去。

“戴大人。”宋沅繼續演,神色慚愧的來到戴懋跟前:“此事茲事體大,也是我的疏忽,我會盡力追查是誰燒的,也會速速向京兆稟報此事,補辦新的地契一事則需要戴大人幫忙了。”

她把姿態放的很低,戴懋也是滿臉著急:“公子,這可是整個郡縣所有的底氣啊,補辦又不是小事,何況現在田地已經重新劃分,誰能記得先前丈量的數目?”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小事,但總是要儘快挽救的,只能勞煩戴大人了,京兆那邊我會去信說明的。”她刻意不提自己會為此事負責,做足了想要推卸責任的姿態。

戴懋著急的哭喪著臉,一副憋著滿肚子火氣卻無處發洩的樣子。

當晚,宋沅就讓人收拾東西,次日一早便離開了趙地了。

戴懋一覺起來,換上陳舊的短衫草鞋正要繼續下地,官吏就滿臉喜氣的趕過來:“大人,大人,他們跑了。”

“嗯?跑了?”戴懋停下動作:“你看清了?”

官吏低笑著:“看清了,天色未亮就走了,說是還要去別的地方巡查,火急火燎走的可快了。”

“哈哈哈...”戴懋大笑了起來:“到底是年輕啊,這就害怕了,走了就好。”

他把手裡的腰帶隨手一丟,嫌棄的脫下身上的短衫,招呼侍女把自己的綢衫拿來,官吏是個懂眼色的,立刻接過來服侍他穿衣。

“大人,他們人雖然走了,若是真的一份奏疏上表朝廷說了地契的事,會不會...”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到七零,全家將我寵上天

不會寫亂編

百里伴雪

雨中夢季

穿越你算什麼東西

曾經有個夢

系統是戀愛腦?沒關係姐會出手

石榴星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