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請罪的事尚且輪不到宋沅,她被中山王提前放回了家。

先去給嫡母沈氏請了安,宋沅立刻就去找小沈氏,將陳留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她。

小沈氏聽完沉默了許久,她看著宋沅,內心的懷疑已經動搖了。

謹小慎微的行事風格,細膩的心思,出色的身手,絕對不是那個佔據阿沅身體的人可以做到的。

但她被欺騙過太多次,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了。

“霍英回來,必定會提起城陽郡的事情,梁鶴一定會被牽連,所以我打算今日就去見一見梁鶴,將這些利弊分析給他聽。”宋沅十分冷靜,她將所有的關係動機都摸透了。

小沈氏來到她面前,細細瞧著她,內心不斷說服自己再相信眼前這個人一次,但一想到眼前這人佔據了阿沅的身體,她又格外憤怒。

“母親。”

被喚了一聲,小沈氏才從自己的神思中清醒過來,她微微點頭,語氣再次疏離:“你都想好了,就不必再來問我。”

“母親不替我拿個主意,我總是心裡懸著。”

小沈氏的神色毫無波瀾,只是問道:“你把一個通緝犯留在身邊,就不怕他暴露你的秘密?”

“怕,但他對我來說還有價值。”她希望以周野為線索,找到其他穿越者。

既然他們各有神通,那能為自己所用是再好不過的了。

小沈氏看著她:“隨你,不過,黃師傅與朱先生馬上就到,你雖在京兆,但學業不可耽誤,如今皇上年歲大了,只怕你父王並不會年後立刻就走,每年六月,都會有馬會,你既然在京兆,那一定會參會,接下來的日子,只有苦頭。”

“是。”宋沅並不懼。

她回屋更衣,支走衛晏就出了門。

周野已經提前把所有的訊息都告訴梁鶴了,梁鶴也不是隻著眼於眼前利益的人,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也知道宋沅已經盡力,所以見面時,特意給宋沅帶了一隻小盒子。

“看看可還喜歡?”他把盒子推過來,殷切的等著宋沅開啟。

宋沅雖然狐疑,但還是照做了,開啟盒子才發現裡面是一副手串,用了蜜蠟瑪瑙綠松石,色彩明亮好看。

“這是我特意讓人做的,喜歡嗎?”梁鶴想替她戴上。

宋沅挺拒絕的,把手縮回來:“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戴這些。”

梁鶴微微失落:“也是,雁兒,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宋沅揚起笑意:“能幫到你,我比誰都開心的。”

不就是逢場作戲嗎?她又不是不會。

梁鶴大為感動:“只是等霍英回來,我可能很長時間都沒辦法來見你了,你自己小心。”

“嗯。”宋沅露出心疼的神色,忙把兜裡的東西都拿出來:“這是我在王府找的各種藥丸,有解毒的治傷的,我分不清就全拿來了,霍英手段狠辣,肯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要小心。”

見她對自己這麼上心,梁鶴內心一陣驕傲得意,拉住她的手,臉上笑意更深:“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霍英能直接拿捏他的案子只有這一件,其他事涉及穿越者,霍英不敢上報,也不會深究,所以只要他這次挺過來,對霍英就沒有顧忌了。

宋沅點頭,依依不捨的與他分別後,出門就先擦手,神色也冷漠的不行。

周野送她回去,瞥了眼她手裡的盒子:“這東西帶回去不會有麻煩嗎?”

“自然會有。”宋沅連多看一眼都不願:“上一次大張旗鼓的給我送東西是因為心裡愧疚,所以連我的安危都忘記了,這次我幫了他,他就願意自己給我選一樣了,當真是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後。”

周野不說話,雖然他很看不起梁鶴的作為,但並不想依靠說梁鶴的壞話來彰顯自己有多麼優秀。

“回到京兆,找我麻煩的事不會少,你準備好,可能我的命就捏在你手裡了。”宋沅說的很認真。

周野半點都不敢大意:“你放心,我會拼命護著你的。”

“我放心。”宋沅擺擺手與他辭別,心裡又是一鬆。

事情都搞定了,她應該可以清閒幾日了。

可惜事與願違,回來的第二天,宋雋就來了,說了好半天口水話,把宋沅的耐心都消磨乾淨了,他還一臉賤兮兮的笑著問。

“沅兒不會是嫌為兄的煩吧。”

煩不煩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

宋沅撐著頭,好想冷笑:“堂兄很閒嗎?雖然沒什麼正事,但讀書習武難道也荒廢了不成?怎麼會這麼清閒,一大早就跑來找我閒聊啊。”

“為兄掛念你,自然是多跑兩趟。”宋雋悠閒的抿了口茶:“我聽說你家三哥幹了蠢事,皇上龍顏大怒,雖然你年紀小,但你是不是也太不上心了?”

宋沅挑眉:“上心有何用?我行事生澀思慮不周,只怕會平添麻煩,到不如安心待在家裡,到是堂兄,這麼好的機會,不應該在家裡好好出謀劃策嗎?”

宋雋滿是不屑:“五叔一頓鞭子,差點讓宋渚死在御前,到底是血脈之親,哪能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沅兒對東宮誤會也太深了。”

宋沅笑而不語,這苦肉計用的,只怕東宮又氣又恨吧。

“咦,堂兄這般清閒,怎麼到不見宋書呢?他雖然年長,但終日清閒與堂兄也差不多,難不成他府上的那個高人又發了功替他出謀劃策了,所以才會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宋雋冷笑:“高人?招搖撞騙的罷了,半個月前,他與宋書的愛妾私通,被宋書打個半死攆走了,宋書現在就是個廢人,靠著他多病愚蠢的母妃四處奔波,替他找出頭的機會呢。”

私通?他都成那樣了還能私通?

宋沅覺得這是個圈套,她頭一個懷疑的就是中山王,也不知中山王會怎麼對待那個男人,是如其他人一樣用刑逼他們把知道的事說出來,還是懷柔政策?

中山王是因為她說這個男人會傀儡術,所以才對他產生興趣的,也不知這麼久了,那個男人還活不活著。

宋沅很發愁。

“怎麼?沅兒對那個騙子很感興趣?”宋雋探身過來,那一臉賤兮兮的痞笑,實在讓人拳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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