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嘴快的打趣:“果然九叔也覺得這是蠢主意,父王當時才和我們一提,我們就覺得這人蠢得不行,父王還覺得我們無禮.”

“提議的人是長輩,你們不是無禮是什麼?”宋淳喝著茶,語氣也不嚴肅了。

宋威皺了下臉,到是不怕他,宋沅立馬就問:“你們倆近來書念得如何了?也不是小孩兒了,大哥也該替他們安排一番了.”

“過了年再說吧.”

宋淳放下茶盞:“年底述職的官員不少,我有意讓他們倆跟在你身邊去見見那些主管地方民政的官員,卻又想著你新婚,讓他們倆去跟著你,會礙著弟妹.”

宋威立馬申辯:“父王實在小看人,我們哪有這麼不懂事?怎麼會打擾九叔和小嬸嬸?”

“的確不打擾,而且都是親眷,綰棠先前經商的時候也有不少奇遇,他們若是有興趣,還能讓綰棠講講,就當多個見識了.”

她主動提起穆綰棠,宋淳就道:“既然回來了,明日也該去瞧瞧,別冷落了人家,這幾個月宮裡常派人去探望是一回事兒,你自己去探望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好,我明日就去.”

宋沅一口答應,雖然與穆綰棠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但她並不想讓穆綰棠覺得自己不重視這門婚事。

姑娘家最看重的便是心意二字,她別的做不到,這兩個字可萬萬要周全才行。

在府裡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吃了東西,宋沅就去了行宮一趟,洪明帝不見她,她在外頭請了安就回來了,讓衛晏帶上預備好的禮物,直接去了穆綰棠母女落腳的宅院。

宋淳親自選的宅子,不算很大,但勝在清淨精緻,很適合穆夫人修養身體,衛晏上前敲了門,開門的小廝等衛晏報了身份,趕緊進去通稟。

宋沅被請到了前頭明堂等候,熱茶還沒端上來,穆夫人就來了,她很是歡喜,滿臉都是笑意:“殿下大駕光臨,民婦合該到門口相迎才是.”

“夫人多禮了,我是晚輩,登門拜訪哪裡有讓長輩相迎的道理?”宋沅眼疾手快的攔住她見禮的動作,隨後又扶著她坐下:“我昨天才回來,上東宮走了一趟時辰就不早了,故此沒有立刻過來,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穆夫人笑開了花:“有勞殿下牽掛,都好了.”

“我準備了一些補品,夫人先吃著,若是覺得好,我再讓人送來.”

宋沅示意衛晏把東西放下。

穆夫人越發高興:“殿下客氣了,這都是些名貴的東西,我實在用不著.”

“再名貴也不如您老的身體重要,您老好好的,我與綰棠才能放心.”

宋沅態度很尊敬:“等大婚之後,您與我們同住,屆時綰棠也能好好照顧您,您也能與她做做伴,我忙於政務不能陪著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穆夫人趕忙說道:“殿下事忙,不必掛心府宅,到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她才說完,穆綰棠就來了,雖然故意來遲態度也冷冰冰的不似從前熱情,但看得出來她精心裝扮過,很是用了一番心思。

“今日的藥還沒喝,殿下稍坐,我去喝藥.”

穆夫人找了個藉口離開,留他們倆單獨說話。

宋沅心領了這份好意,見穆綰棠不坐下,主動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關心道:“回來這幾個月可還習慣?有沒有人為難你們?宮中禮數繁瑣,你一一去學會不會覺得煩?”

“殿下問這麼多,我一下子全回答了,可會嫌我話多?”穆綰棠反問。

宋沅搖搖頭:“不會啊,你多說些,說詳細些,我知道你的境況心裡也能放心.”

她說的很認真,穆綰棠這才願意開口:“剛回來時也不習慣,在外頭漂泊慣了,如今被困在宅院裡不能隨便出門,實在悶得慌,有娘娘照應著,並沒有人來尋我們麻煩,便是穆家的人來了也不敢造次,宮裡的規矩雖然繁瑣,但教導的嬤嬤很好,耐心且周到,並不讓人覺得煩.”

“你喜歡出門逛就多出去走走,不妨事,我不講究這些虛禮,宅院再大也有逛膩的時候,總待在家裡換誰都憋不住.”

穆綰棠瞧著她:“殿下就不怕旁人搬弄口舌是非?”

“誰敢說,我去割了他的舌頭.”

宋沅轉身端起茶盞,她今日都沒空喝一口熱茶呢,如今嗓子眼兒都要冒煙了。

穆綰棠明顯歡喜起來,語氣也輕快了不少:“這次回來,殿下打算待多久?”

“難說,大婚在即,之後我還要見一些地方官員商談政務,按照朝廷的規矩我不能在京兆久留,但摻雜政務,應該會多留些日子.”

宋沅停了停:“哦對了,大婚之後我本該帶你一塊去西北的,可是我仔細想了想,你母親身體不好,再去西北顛簸對她不好,而且我母妃身邊也得有個貼心的人,所以我想請你留下,代我盡孝.”

穆綰棠並無異議,從容點頭:“這個我早有打算,殿下放心就是.”

“委屈你了.”

宋沅一臉歉疚:“不過你放心,我會爭取早日回來的.”

穆綰棠不做聲了,宋沅還得進宮請安,並不能在這裡久留,見穆綰棠沒有其他話要和自己說,緊趕著就走了。

大婚在即,進宮請安免不得要聽沈皇后囑咐關切一番,到了小沈氏宮裡,又坐了半日,等出宮回府,又是傍晚,府裡伺候的人來來往往忙著打掃裝扮,成堆的紅綢被拿了出來,彩燈花紙更是準備了不少。

宋沅並不關心這些,她躲進屋裡歇著,略看了會兒書就去睡了。

離著她大婚還有兩三日的時候,洪明帝這才從行宮起駕回來,這兩年見慣了御駕在兩地之間往返,百姓也不稀奇了,只管安靜的駐足在街邊跪拜。

“老九大婚在即,太子上折為他請封爵位,國師覺得這個恩賞,朕該不該給?”洪明帝裹著厚厚的貂裘,紅潤的臉色不見半分喜氣。

這個恩賞他並不是很想給,畢竟宋沅越出色,他這心裡就越是不痛快,畢竟他當初刁難否認過宋沅,宋沅的優秀就是在打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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