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宋沅的信任不是這幾句話就能瓦解的,穆國公自然明白這一點,轉而說道:“皇上對九殿下並不上心,到是殿下盡到了長兄之責,九殿下的確不該生出旁的心思才是,他若對太子殿下全心全意,到也全了兄弟之情。”

“全心全意?”宋淳對這個用詞並不滿意,他不需要宋沅回報自己,更不需要宋沅替自己賣命受自己驅使,他只希望宋沅能夠早日立足,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他對宋沅的付出不求回報,即便他們的利益綁在一起,他也希望宋沅以她自己的利益為先。

穆國公繼續說道:“有些話,臣不得不說,公子如今也十六了,殿下該多多為他考慮才是,九殿下再如何與殿下親近,終究只是一個庶弟,他與殿下是有爭搶資格的,他的年歲比公子大不了太多,殿下年老時,他正值盛年,替他籌謀太多,若成了養虎為患,便是害了公子。”

宋淳心裡越發不悅:“沅兒不是利慾薰心之人,國公若是繼續中傷他,孤可不依。”

他太偏袒宋沅了,程度遠超穆國公的想象,自己都把宋威拎出來了,竟然還不能撼動宋沅的位置,穆國公只好閉嘴。

“西北牽制著整個匈奴,如今匈奴遣使入京,想要促成兩國通商,雖是和平舉措,但邊關匈奴散騎襲擾一事屢禁不止,還是當安排一個可靠的人去西北統領大事才是。”宋淳坐下來,微微抬手示意穆國公也坐下:“國公可有屬意的人選?”

穆國公仔細一陣思量:“西北大軍是牽制南北兩路大軍的主力,這兩路大軍的統兵權都在皇族老臣手裡,這些人雖年年覲見,但拒不上交兵權,朝政養著他們又管束不了他們,很難保證他們不會成為隱患,所以這統領西北大軍的人,務必要與皇上殿下一條心才行。”

“要想一條心,那便只能是孤的兄弟了。”在這種事上,宋淳並不信任外人,即便手下猛將如雲,但沒有絕對的利益糾葛便不值得信任。

穆國公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皇上登基後,二爺統御西北兵權成效顯著,臣以為,二爺去西北最為合適,他在京兆幫不上殿下忙,去了其他駐地更是大材小用,統領西北大軍是最合適的。”

“國公是怕二弟在京兆經營威脅到我?”宋淳可太瞭解這個老狐狸了,他恨不得將自己身邊親近之人全部排除在外,只留下他國公府的子孫讓自己倚重,針對宋沅是因為這個,建議宋潤去西北也是如此。

穆國公神色微微一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提前預防著,總比將來起了爭端,傷了彼此的情分要妥當一些。”

宋淳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並不太接受穆國公的這些想法,這些狡猾的老臣心思都是一樣的,一旦與哪位皇子結為姻親,不像是皇親身份抬舉了他們,反倒像是把皇子送到他們手上做了棋子一樣。

他們不希望皇子有自己可信可用之人,恨不得皇子身邊圍繞的人全部出自自己的家族,這樣扶持起來的皇子才會全心全意為他們的家族謀利。

他們需要一個傀儡,一個能替他們家族創造榮光抬高門楣延續權勢富貴的傀儡。

“這個便不勞國公操心了。”他有足夠的實力自作主張,國公府的權勢雖大,卻也威脅不到他堂堂太子頭上,所以他不需要聽穆國公擺佈,拒絕的時候也不客氣。

穆國公也很清楚這一點,若是把物件換做宋沅,他有千百種法子拿捏對方,讓對方對自己言聽計從,但物件是宋淳,所以他只能做建議。

出來還未走遠,穆良娣身邊的內侍就在路上候著了,見了面,立刻恭敬客氣的行禮笑說:“良娣知道國公爺來了,心裡實在想念,卻又礙於規矩不能到前面來,所以命奴才在此等候給國公爺問安,問家中老夫人安好。”

孫女兒記掛著自己,穆國公心裡也不由一暖:“都好,轉告良娣不必太過牽掛,安心伺候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才是要緊,太子殿下政務繁忙,她作為身邊人,更得盡心才是,萬不可如在家中那般胡鬧。”

內侍恭恭敬敬的聽著,也應了聲,穆國公卻突然湊近低聲詢問:“不知良娣可得太子殿下喜歡?”

內侍神色一愣,在穆國公的注視下一臉尷尬的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從不去後宅,連太子妃都是個擺設,良娣平日裡想見殿下一面都難,無非每日都陪著太子妃說說話罷了,太子殿下連寢殿都沒去過。”

自家孫女兒進東宮這麼久還未承寵?

穆國公心中詫異,宋淳正值盛年,不應該這樣才對。

他心裡揣上了事,一路出了東宮心頭都鬱結著,自家孫女兒正值青春年華,生的明豔嬌媚,才情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宋淳還有哪裡不滿意?

不多日,霍英便啟程去了西北,宋泠暫押府邸,身上職務悉數剝奪,宋汵也被牽連,雖掛著駐軍主將一職,卻也只能賦閒在家。

宋沅到沒閒著,她跑去司徒府,見了司徒就問:“司徒大人現下可有空閒,容我說幾句話?”

“殿下是為了私事還是公事?”司徒十分謹慎。

宋沅笑了笑:“自然是公事,不知司徒大人可收到金城郡丞遞上來的文書了?”

“金城郡丞?”司徒好一番回憶:“並未收到,想必是卡住了,殿下特地來詢問,可是文書上有要緊的事?”

宋沅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司徒府每日過手的文書摺子有幾百份,並不是每一份文書都有機會被送到司徒跟前的。

“是,金城郡丞發現郡內多家種子店都出現了南方才有的種子,向我稟明之後,我們推測怕是南方士族想要透過走私種子來換取西北的棉花,經過查證,發現確有此事,金城郡丞認為,或許可以藉此機會打破南方對大魏種子管制的局面,所以上折提請。”

司徒眉頭微微一蹙:“這可不是小事,殿下稍等,臣立刻著人把文書找出來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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