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後果,他自然是想過的,可他就是做了,並且一點也不懼承當後果。

但此刻若這樣回答,無疑會讓宋沅承擔心理壓力,一番思量後,霍英極快的給出答案:“大魏經不起接二連三的折騰了,殿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護住殿下,便是護住大魏,臣忠於大魏.”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宋沅差點認為自己剛剛那番話說的有些自作多情了。

調整了一番情緒,宋沅這才說道:“那你好好查吧.”

她同意霍英的建議,光明正大的除掉那些皇族。

霍英鬆了口氣,立刻應下就去辦,宋沅也傳信給大巫織焰讓他收手,同時去信周野,讓周野安排人,將晏晏送來京兆。

大巫織焰是個不太好除掉的角色,必須出其不意,但徐映蓉在京兆這麼久,即便沒露過幾次面,但宋沅相信,大巫織焰對她的能力已經很瞭解了,所以,對付大巫織焰絕對不能用徐映蓉。

廷尉府查案風風火火,以極快的速度派遣人員前往皇族聚集的南方,這可把想要待在京兆耗死洪明帝的皇族急壞了,沒兩日,上折請旨返回封地的皇族便越來越多,宋沅也不攔著,全都準了。

宋煜已經被廷尉府盯上,再想走便不是那麼容易,被扣在京兆的他十分焦急卻毫無辦法,好在他出手闊綽,一箱箱金銀珠寶送進朝中能說的上話的幾位大臣家中,想請他們替自己求情。

只是送禮的人前腳剛走,後腳東西就被原封不動的送到了宋沅跟前。

這個節骨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宋沅要收拾這群皇族,哪裡還敢替他們求情說話?

“按大魏律,淮安王府所犯之罪,足以削爵抄家,廷尉府已經將所有罪名查明,殿下當早做決斷才是.”

說這話的人,是一向喜歡旁觀的穆國公,宋煜送禮時,並沒有忘記這位三朝元老。

但穆國公早已經存了投靠宋沅示好之心,所以第一時間就帶著宋煜送的厚禮過來了,並且一改往日沉默不語的行事風格,很認真的替宋沅想法子,以此來展示自己的價值。

宋沅抓了一把箱子裡的翡翠珍珠拿在手裡把玩:“淮安王府可是追隨先帝的忠臣,孤若對他們下手過重,只怕會寒了大臣們的心.”

她可不願意做壞人,除非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這些年,皇室對淮安王府已經足夠禮待了,今淮安王府猖狂,不守法度,禍害百姓,殿下身為儲君,若不能究責嚴懲,也會寒了百姓的心.”

穆國公早已經替她想好了理由,皇族功臣再重要,難道還能比天下百姓重要?

宋沅若是接受了他的這個理由,那對淮安王府動手不僅不會寒了臣公之心,更能彰顯其心懷天下,傳到民間,也必能籠絡一波民心。

宋沅滿意的看了穆國公一眼,老傢伙不混日子的時候還是有點作用的,若他繼續裝糊塗木頭人,她都要懷疑這個老傢伙當初爬上國公之位是不是存在貓膩了。

她把東西扔回去:“律法為重,宋煜行賄一事,孤也就不追究了,念及他的祖父與父親曾為先帝立下大功,孤便法外開恩放他一馬,削爵為庶民,除強佔之財,罰沒半數家產,另外半數留給他們過日子吧.”

她沒把宋煜往死路逼,還願意留下半數家產讓宋煜的家眷繼續過日子,這一點再搏好感,也算是告訴那些妄圖負隅頑抗的皇族,即便是認罪了,也不會丟掉性命,以免他們狗急跳牆。

原本棘手的皇族因為霍英突然對淮安王府發難而變成了一件簡單的事,這讓一直待在京兆想要給宋沅撐腰的宋潤也鬆了口氣,確定宋沅已經眾望所歸後,宋潤請旨返回上谷。

他離開的太久了,總是要回去主持北部大軍內部軍務的,離開太久也不是長久之策。

宋潤一走,京兆城裡便徹底沒了讓宋沅顧忌的人了。

遷入東宮那一日,宋沅與穆綰棠進宮給沈皇后和小沈氏請安,沈皇后卻病著,盛夏之時卻體虛生寒,渾身汗津津的總說沒力氣,神色憔悴到讓幾日不見她的宋沅大感意外。

宋沅問候了幾句,她便累的昏睡過去,這樣差的狀態,實在讓人擔心。

離開景陽宮後,宋沅便立刻來了樂昌宮,一坐下就問:“母妃,母后病的這樣嚴重,為何不讓人告訴我一聲呢?太醫瞧了怎麼說?”

“昨天夜裡才病倒的.”

小沈氏不急不躁:“太醫瞧了,說是驚悸憂思所致.”

宋沅覺得這個病因有點奇怪:“驚悸憂思?如今父皇重病臥床,母后何來驚悸?憂思又從何說起?莫非是擔心威哥他們在皇陵過得不好?”

小沈氏笑而不語,穆綰棠到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如今二爺去了上谷,威哥與策哥又都在皇陵,皇后娘娘沒有血親骨肉在身邊,便是再怎麼與爺親近,也有疏離之感,想必這些日子爺對皇族的處置她也聽說了不少.”

“她怕我過河拆橋,對二哥他們也下重手?”宋沅頓感心累:“母后還是不信我,那些皇族蠢蠢欲動,就等著皇室出事,他們好從中獲利,我若不今早了結他們,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這個道理並不難想.”

小沈氏說道:“這個道理的確很簡單,可皇后怎麼會站在你的角度去想呢?她在乎的只有自己親兒孫的利益,二爺在京兆的時候,她尚且還能放心,如今二爺走了,她害怕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我”宋沅本想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是話到嘴邊她就停住了,只點點頭道:“母妃提醒的是,是我糊塗了,竟然忘了這個,等下我便下旨,替威哥策哥做安排,至於母后那邊,綰棠多費心照顧著才是.”

穆綰棠答應了,在樂昌宮小坐片刻,宋沅便去探望洪明帝。

洪明帝病了數月,那些原本還指望他痊癒後繼續爭奪恩寵的年輕嬪妃都已經不樂意到身邊搭理伺候了,宮人們雖然盡職盡責的照顧著,可跟前到底淒涼。

宋沅進去時他正呆呆的盯著帳頂出神,他的病情越發嚴重,已經開始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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