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趙景松從西裝內袋拿出絲巾遞給她,“燕南川教授的簽名。”

林辰星接過絲巾,看了眼燕南川認認真真簽下的字,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把它視若珍寶仔細欣賞小心珍藏,而是握在手裡擁抱了趙景松,趙景松給她要簽名的驚喜蓋過了燕南川簽名的驚喜,滿心只有眼前這個人。

“謝謝老公。”

趙景松此刻非常的糾結擰巴,懸在半空的手猶猶豫豫,半響才放下輕輕抱了下,順手摸摸她的腦袋,她其實沒有這麼深的心機的吧,她不壞,她可是功德攢到可以讓他重生的人。

給自已洗腦半天和她吃上了一頓午飯,在爺爺家兩人基本上只能一起吃早飯,偶爾休息吃一頓午飯晚飯,其實一起吃點東西的時間非常少。

午休習慣的趙景松上樓小憩一會兒,林辰星卻沒所謂,到儲物間翻出塵封很久的畫具,結婚以後就沒有碰過了。

先打個形做個稿,週末這兩天沒事就一直畫,趙景松才知道她還有畫畫這個技能。

“你想要什麼樣的,也可以提個要求。”林辰星畫了個基本框架,六面的雙層宮燈,根據他的要求再做細節處理。

“都可以。”

“那我就做了,可能需要點時間。”

“沒事。”

趙景松就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真的認認真真開始做一個花燈,還不是市面上隨便能買到的那類簡單花燈。

週日一早她就去買材料,每天晚上回家畫設計圖,裁剪作畫製作,動作之大過程之複雜簡直可以稱作一個專案。

她每天放學回來就鑽進書房,吃了飯又躲進去,搗騰她的木頭和燈畫,睡的也比以前要晚。

“嘚嘚嘚。”趙景松敲響了她開著的書房門,“你這麼天天做燈會耽誤學業嗎?”

“沒事不會,我在學校都爭分奪秒完成了。”林辰星把時間用到了極致,時間壓縮重疊使用,她慣常會的。

“我就是隨口說說,你不用這麼認真。”

“不行,答應了你要做就做最好的。”

“傻子。”

趙景松落下兩個字轉身回房,卻怎麼都睡不著,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起來下樓沙發上坐著,能聽見她沒關的門裡傳來小電鑽的聲音,像在雕刻打磨什麼東西,聽著這個聲音眼皮越來越重耷下來。

林辰星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趕緊收拾收拾回去睡覺,明一早還得去上課。

燈火通明的客廳裡趙景松睡的正熟,林辰星明明記得他已經上樓了。

“景松,景松。”林辰星到他身邊彎腰輕聲喚道,“景松。”

趙景松感覺到一隻手握著他,睜開眼便看見熟悉的面龐,“嗯。”

“怎麼在這睡著了,回房間睡。”

“好。”趙景松不清不醒起來往樓梯去。

林辰星跟在他半步之後護著,趙景松握著樓梯扶手,有雙重保護十分心安。

到房間門口趙景松停住了,氣息淡淡道:“一起睡吧,我習慣了。”

“好。”

林辰星沒說別的跟他進門一起睡下,她挺喜歡和趙景松一起睡的,只要他在就不用考慮起床吃飯出門一系列的問題了,有什麼忘記了他會提醒的。

趙景松閉著眼睛翻了個身面向她,手摸到她耳後摸摸頭髮,“林辰星。”

“嗯。”林辰星面對他不過二十公分,靜靜的看他的眉眼,心想著他好像對待感情特別簡單,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沒有什麼愛恨交織,喜厭參半,像一條條淺淺的溪流,乾淨透徹,澄明見底。

“以後對自已不利的話不要輕易說出口。”趙景松道。

“我知道了。”林辰星不明所以但還是聽他的,為她好的言語她聽得懂,“謝謝你。”

“不用謝。”趙景松依舊閉著眼把手收回來放在身前,回想那天在車上她說的話,他就算不學心理學,跟林風這麼久也懂了一些,她的愛有前提有條件,是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無條件的愛,不知道愛是可以沒有理由的。

理論王者趙景松根本原因剖析的清晰明瞭,但本人無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愛和被愛情感波瀾,他知道自已對林辰星做的這些已經超越責任與義務了,但感受不到愛她的感覺。

週六的中午林辰星還是會狂奔到校門口等著看燕南川一眼,看完回家做花燈,對著圖紙切割骨架,小電鋸的聲音斷斷續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書房搞什麼案發現場。

“嘶——”千防萬防著小電鋸沒想到被木邊劃了手指,在血流出來之前鋸好了一根骨架,迅速去找藥水紗布,包紮好又繼續。

到晚上的飯桌趙景松才發現她食指上纏著紗布,還沾著點血跡。

“你手怎麼了?”趙景松抓著她左手問道。

“沒事,劃了一下。”

“別做了,我沒有那麼想要。”

“你是不想讓我受傷才讓我不做了,還是就是不想要了。”林辰星看著他的眼睛,他最好好好回答,答錯試試。

“想要個燈是我隨口說的,不想讓你受傷所以不想要了。”

“哪怕是隨口說的,你說了我就給你做,這點傷不算什麼。”

趙景松再沒懷疑過她不是林辰星,又執拗又灑脫,一定是她。

趕在他生日之前林辰星把燈組裝好,做了現代化的電燈,安裝了鋰電池,有防水處理,他想掛哪都可以,換傳統燭燈也可以,隨他心意,六個燈面畫了六個仕女圖場景,都是她親自一筆一筆畫的。

“花燈做好了,你看。”林辰星提著燈到他面前,輕輕撥動,裡層的仕女圖與外層四角的花鳥變換組合,燈影斑駁,精巧新奇,在轉動的流蘇下栩栩如生,“全隼牟結構,純手工製作,燈畫也是我一點一點畫的,畫技粗糙將就了。”

“很精緻,很漂亮。”

“我這技法要是再好一點的話,賣個幾千塊不是問題。”

“那你做燈就可以發家致富了。”趙景松探索著這燈打趣道。

“還是打工比較實在,要不是你想要我也懶得做。”

“厲害。”趙景松轉著這燈給出兩個字的評價。

“燈架是紅木的,畫面用了玻璃保護,可以傳給我們的孩子。”

孩子!

趙景松扭頭望向她,他們還會有孩子嗎?她是這麼想的嗎?

“再做一個吧,萬一生兩個呢對不對。”林辰星輕鬆一笑道,設想一下難道不行嗎。

“以後再說吧,傳下去也得我百年之後。”趙景松實在不想看到她天天泡在書房當木工了。

“等我刺繡精進了把燈面換成刺繡的。”

“你還會刺繡?”

“會啊,大學的時候學的可多了。”可惜都不是來錢快的本事,在這之前不能讓自已餓死。

“別玩手機了,不值得。”趙景松感受到了她這三年的可惜,也替她惋惜,這一刻深切的體會到這世上從不缺汗血寶馬,只缺伯樂。

“不行,你得在我才能不想玩手機。”總得有一個比手機更能快速讓人上癮的叮囑她,才能戒掉這三年不離不棄的手機。

“我哪這麼有空,你自已自覺點。”

“唉~”林辰星遺憾轉身,她這專業是專碩,學術壓力沒這麼大,一閒下來恐怕就要被手機控制了,倒也不是沒辦法,回趙景松爺爺家自然有人盯,或者去上燕南川的課,再或者導師逼著她做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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