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張春英
兩兄弟在“一步崖”忙活完到家已是晚上。
陳啟明待陳朵兒睡了以後,拿著楊長勝給的資料坐在了堂屋的八仙桌旁,藉助微弱的燈光,查詢著可能存在的任何蛛絲馬跡。
之後,他與楊月珍在堂屋偶遇交談,瞭解到家裡日子過得很緊湊和張春英的住址及情況。
陳啟明告知楊月珍等案子陳豐年案子結束後,就在更多在經濟上幫襯家裡,並在第二天上午與沈月仙就按照楊月珍說的位置出發了。
臨走時,陳啟明還帶點紅糖和麥乳精作為禮物。
兩人在有點泥濘的小道走了約兩分鐘,然後在小道的分叉口向右穿過一條小巷後,看到了一座有點破舊的房子。
如果楊月珍說的沒錯的話,那麼這座房子就應該是張春英的家。
於是,陳啟明右手提著紅糖和麥乳精,左手牽著沈月仙的手,慢慢靠近那座有點破舊的房子。
遠看整座房子由左中右三間,中間一間是土坯房,門口有個小院壩,上面堆滿了破損的農具。
另外兩間是茅草房,左邊一間茅草房的屋簷下纏織著蜘蛛網,蜘蛛網一旁有成群的蚊子圍著蜘蛛網亂飛,右邊一間的門口拴著一條大黃狗,看見他們後不停的對著他們叫。
陳啟明聽見大黃狗的聲音,轉過頭看了沈月仙一眼,並把沈月仙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沈月仙感覺手被抓緊以後,轉過頭與陳啟明四目相對,兩人目光交織的一刻,好像又有了戀愛時的感覺。
陳啟明和沈月仙走進小院壩的時候,仍見到沒有人,但中間房子的房門沒有鎖,房門中間還留有一處門縫。
於是,兩人快步走近中間的屋子,透過門縫隱約看見有個中年女子坐在堂屋的八仙桌一旁繡著什麼?
陳啟明見到房內有人,就快步走進屋子,並用手敲了敲門。
屋內女子聽見敲門聲,便把頭看向了門口,沒有出聲,也沒有站起來開門。
陳啟明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反應,就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禮貌的叫道:“請問是張春英家嗎?”
中年女子見狀站了起來,吞吞吐吐的道:“你們是?”
陳啟明見狀彎下了腰,輕聲說道:“我是陳啟明,旁邊是我愛人沈月仙,上次開會時我們見過面,就坐你的旁邊。”
中年女子聽後道:“哦,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我父親曾經和你工作過,關於他的案子的有些事想問問你。”陳啟明客氣道
“我該說的當年已經給公安機關說過了。你就不要問我了好嗎?”中年女子聽到這個問題以後,顯得有些不耐煩道。
“春英姐,你方便我們再問問嗎?主要是這件案子發現了疑點,為此奔波了好幾天,也給縣長寫了信,並且親手交給了他。你上次開會的時候應該也是看見了的啊!”
張春英聽後表情突然變得很複雜,也顯得更加不耐煩,大聲的說道:“你們可以不要再問了好嗎?我真的該說的已經說了。”
說完之後,她的眼角也泛出了些許淚花。
兩人沒有想到張春英會有此反應,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再說話。
這時,從另外的屋子裡面走出了一個女孩,看年紀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扎著辮子,手裡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
女孩走到陳啟明和沈月仙的面前,道:“你們別在問我媽媽了好嗎?她真的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們回去了好嗎?”
陳啟明認出了這個女孩就是李紅梅,也就是對楊長勝提要求的女孩。
他看見李紅梅有點不死心,準備想以李紅梅為突破口再問問。
剛準備開口時,沈月仙已經放下了禮品並拉走了他。
下午,陳啟明平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屋頂,腦海裡回顧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幕,總覺得張春英隱瞞著什麼?但無奈的是無法探知她具體隱瞞的內容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從整個案件分析,張春英是重要的突破口,也是容易突破的突破口。
他想到這些覺得心煩,不經意給自已點燃了一支菸排解心中的苦悶。
沈月仙見狀以她與朵兒不想聞煙味,把陳啟明趕出了臥室。
來到堂屋,陳啟明拖著塑膠拖鞋,左手插在褲兜裡面,右手拿著沒有抽完的煙,不停的在堂屋裡散著步,一邊吞雲吐霧繼續排解苦悶,
也一邊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時,陳蘭香和陳啟宗兩人扭扭咧咧的走到了堂屋。
陳蘭香抓住陳啟宗的手臂道:“三哥,你去給二哥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陳啟宗掙脫了陳蘭香的抓扯道:“誰和“惡棍”是一家人,要說你去說。我不需要他管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已能解決。”
陳啟明聽後知道陳啟宗還在為過往的事責怪他,內心感覺隱隱作痛,但現在的他沒有精力計較這些。
反而,他聽到陳蘭香和陳啟宗的對話之後,更關心他倆要對他說什麼?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後,隱忍內心疼痛,轉身堆滿微笑道:“啟宗,蘭香,你們有什麼事嗎?”
陳啟宗整理了一下被陳蘭香抓扯有點皺吧的衣服,目光斜視陳啟明一眼,顯得有點不耐煩的道:“你。。。你和月仙。。。額。。。不,嫂子是不是上午去紅梅家了。”
陳啟明一聽來了精神,道:“對,我們才回來沒多久。你怎麼知道?”
“她是蘭香和我是同學,也認識你。她剛來找我和蘭香了。她說她知道我們一家是好人,也想能幫我們一家。
但她母親現在精神狀況不太好,特別是提及陳豐年案子的時候,人就會顯得煩躁和沒有安全感。她等她母親精神狀況稍微好些時會做工作,看能否告知關於父親案子的事情。”
“她有沒有說她母親什麼時候精神狀況才會好?”陳啟明聽後道。
“沒有”陳啟宗道
陳啟明聽後覺得不排除是託辭,但覺得李紅梅能找人傳話也是不錯的。
於是,陳啟明也因此想給陳啟宗道個謝,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聽見了陳啟宗道:“我是為父親洗白冤情才給你說這些,不是為你。”
陳啟明聽後紅著臉對陳啟宗道:“啟宗,二哥以前對不起你們,這裡給你道個歉。”
陳啟宗聽後“哼”了一聲,然後氣沖沖的離開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