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宗主並沒有回應,依舊是專注下棋,秦安見狀也不再撅著。
自顧自的坐在了涼亭的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凌霄宗的風景。
“唉,輸了,這麼多年了,棋藝這一方面還是師叔您厲害。”
宗主從座位上站起,遺憾的搖搖頭,因為棋差一招的原因,輸給了對方。
“那是因為你心亂了,下棋沒有一顆平穩的心是下不好的。”
被宗主稱為師叔的人滿臉的笑容,像是看透了宗主的心事。
“唉,今年又是多事的一年,碧雲宗那邊今天提出來幾個無禮的要求,確實是讓人有些難以抉擇。”
“所以這才來請師叔幫忙做個選擇。”
宗主眉頭微皺,輕嘆一聲,說出了自已的心事。
“凌霄宗的事情我並不會插手,別忘了咱們的約法三章,只在宗門生死存亡之際我才會出手。”
“確實是我唐突了。”
宗主行了一禮,之後不再向對方詢問,轉而把目光看向秦安。
剛才二人的對話秦安聽了個一清二楚,見到即便是凌霄宗的宗主都會對此人客客氣氣,秦安不自覺的多看了對方几眼。
“看來這個白毛怪不簡單啊,宗主都要稱呼他為師叔,不知道今天叫我來是什麼事情。”
秦安心中越發的沒有底氣,生怕自已以往做的事情被發現。
“秦安,我來問你,碧雲宗的鄭平可是你所殺?”
宗主一雙眼睛散發著睿智的光芒,雖然語氣平淡,但屬於凝丹境的威壓直逼秦安。
讓秦安不自覺的心中發慌,有種被看穿一切的感覺。
“稟宗主,鄭平確實是我所殺,只因鄭平無事生非,對弟子痛下殺手,我這才反擊,並不是弟子胡亂行兇。”
秦安行禮回話,沒有絲毫的隱瞞。
宗主看著秦安,良久無言,像是在思考秦安說的是否屬實。
“透過其他弟子的回話,你說的倒不似假話,如今碧雲宗已經提出條件,要我把行兇之人交出,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辦?”
聽完宗主的話,秦安心中泛起漣漪,這件事情早就聽朱似玉說過,只是沒想到是真的。
“回宗主的話,弟子做事並沒有逾越之處,若非鄭平想殺害我,也不會落的這個下場。”
“其次,碧雲宗雖然死了鄭平,但咱們凌霄宗的弟子也有不少死於對方之手。”
“若是定要把我交出去,也一定要讓對方交出行兇之人,不然的話傳揚出去,以為我凌霄宗怕了他碧雲宗。”
“我覺得宗主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定奪。”
秦安這一番話說完,宗主哈哈大笑。
“上一次就見識過你的伶牙俐齒,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娃娃,好好好。”
“還有一件事你要說清楚,原本已經和碧雲宗商議好,共同開採靈脈,但現在為何整整一條的靈脈消失不見?”
宗主饒有深意的上下打量著秦安,似是在尋找秦安說謊的蛛絲馬跡。
凝丹境的威壓一股腦的湧向秦安,豆大的汗珠不自覺的流出。
甚至雙腿都開始不自覺的顫抖,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說謊,顯然要承受重大的心理壓力。
“靈脈消失不見了?怎麼會呢,整整一條的靈脈,就算是不用礦工以修士開採,也要用上許久。”
“弟子到達靈脈處不足一天,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戰鬥,和鄭平一戰之後更是昏迷不醒,對於這件事一無所知。”
“若是宗主不相信,可以詢問其他弟子,他們都可以見證。”
秦安滿臉的震驚,像是不相信靈脈會憑空消失一般,單憑表情來看,還真的讓人察覺不出真假。
“你初到宗門就在外門引起禍亂,對於同門師兄弟肆意欺壓,進入內門更是在鬼市迷翻眾人。”
“出行任務,你一舉坑殺了兩位聚靈三重的同門師兄,之後迷翻袁華將對方搶劫一空。”
“如今你更是轟殺了鄭平,若是說靈脈一事你全然不知,我覺得我信不信?”
宗主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白髮中年人饒有興趣的開口詢問。
對方的這一番話讓秦安心中響起了一道炸雷。
原本以為自已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想到卻是被人一件不落得說了出來。
就連一旁的宗主聽完了都是滿臉說的震驚,顯然對於這些事,宗主也並非全然知曉。
秦安張張嘴,想要狡辯幾句,但對方猛然間氣勢全開。
龐大的威壓向著秦安撲來,比起宗主給的壓力大了無數倍。
讓秦安有一種想要跪倒求饒的衝動。
額頭之上冷汗直冒,雙腿發軟,為了抵抗這股威壓,秦安牙關緊咬,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說謊了,就連說話都成了問題。
“白毛怪!竟敢冤枉你佛爺,這些不是我做的!除非你拿出來證據!”
秦安為了抵抗白毛怪的威壓,體內氣血翻湧,嘴角一絲鮮血不自覺的流出。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喊出一句話。
沒想到對方沒有生氣,反而大笑幾聲,收回了威壓。
“白毛怪,到是一個很有意思而的稱呼,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了。”
“我來問你,若是現在再來一個御靈境,你可還能殺之?”
被秦安稱作白毛怪的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安等待著秦安的答覆。
秦安則是被剛剛對方的舉動惹得有些惱火,那種任人宰割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別說是一個,就算是十個,佛爺我也照樣殺之!御靈境有什麼牛氣的!”
“御靈之內我無敵,御靈之上一換一,主打的就是越界戰鬥。”
或許是因為剛剛白毛怪的舉動惹火了秦安,此時的秦安早就已經沒有了和宗主對話的時的那種小心翼翼。
“恩好好好。”
“此子不可交給碧雲宗,我日後有用。”
“看來您到是對你這個小傢伙很是上心,既然師叔您想要留著他,那我也不好阻攔。”
宗主說完,拿出一塊玉牌,以指為刀,在玉牌上刻出了四個字,:要戰便戰
“童兒,把這塊玉牌送到碧雲宗宗主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