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奕塵滿懷信心的開始踏入第五階梯時,還是同樣的感受:
什麼也沒有,看來又是感悟。
“這一次,他知道留神了,確實沒有再去撞障壁了。”
“哈哈,年輕人嘛,撞一下長長記性也好。”
兩位師傅在觀察他的舉動後說道。
同樣的一套操作,盤膝而坐,閉眼。
他又一次進入了幻境之中,擬體如從靈魂中被剝離進入一片空間。
這次的場景,竟是一片深紅的血海。
血海中央,一座石碑蔚然矗立。
而他就坐在一塊浮石之上,浮石下方的血海具有侵蝕之力,浮石的在血水侵蝕之下,緩緩下沉……
“這又是什麼操作,面壁?”
“不會在浮石全然下沉之前,都讓我在這,面對著平平無奇的石碑發呆吧?!”
他心裡想著,卻也在尋求著破解之法。
只見他沒有慌亂,擬體在石碑前靜靜地端坐,用心感受。
突然,有所發現。
原來睜著眼睛,反而看不到。
他緊閉雙眼,屏息凝神,慾念之眼向前方的石碑探尋而去。
一排排血字,竟隱藏在這平平無奇之下:
三千詛決,盡獻於此。
隨後一道道詛決在石碑上顯現,又在頃刻間消失。
一道一道的在瞬息間輪替,消逝。
這下,王奕塵總算明白了:
就是在浮石下沉之前,看自已能記多少。擬體消散,挑戰也隨之結束。
“這可難不倒我,在淪落為奴之前,好歹也是個品學兼優的文史類大學生,記憶這塊我在行。”
他心裡暗自慶幸著,不料詛訣又輪換了三四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甚至都在口中嘟囔著,手指在身前的浮石上比劃著。
而幻境之外的王奕塵實體,也在重複著跟境內擬體一樣的操作,全神貫注。
當然,自已也不能沉溺於詛訣記憶,還得時不時關注浮石下沉的狀態,擬體被毀 ,則前功盡棄。
有些詛訣竟非我能辨析的繁體漢字,甚至還有梵文,特殊詭異字元。
我滴個乖乖,我服了。
沒抱怨多久,他又開始了忙碌的記憶,他回頭瞥了一眼:
糟糕,浮石只剩一點就要沉沒了。
他立馬停下,浮石也定格在近乎沉沒之前。
石碑上的血字不再輪換,直至消失,恢復以往的平常之狀。
有驚無險,有驚無險吶。緣盡於此,足足記下詛訣:
一百零八道!!!
“你們猜猜這小子,能記下多少道?”
“按大長老的而論,大長老曾經記了四十九道,已經是我們中最高的了。”
兩位師傅在場外猜測著。
“我猜這小子,應該二十道吧。”
“老二,老三你們可不能以已度人啊。”
老巫婆看向他們,打斷道。
“別以為你們二十幾道,人家就二十幾道,起碼五六十道吧。”
眾人驚訝的注視著老巫婆。
“哎呦,大長老,你就別開玩笑了,好吧?”
“我們是承認,他在血詛池的表現確實驚人,但也不至於五階表現在你之上吧?”
“對啊,大長老,你也太抬舉自已的徒弟了。”
“嘿,別忘了,第三階梯的極寒禁慾考驗,都是我等幫了忙的。”
幾位師傅仍舊喋喋不休的談論著。
老巫婆不得不用事實證明自已的猜測,好讓幾人別這麼看不起人。
“你們沒洞悉過這少年的過去,就不要說話了。”
“你們知道他過去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人家在那邊的都市文明裡,接受著良好的教育,是個品學兼優的大學生呢。”
“就我們這種古老文明的視角,曾經印刻學習內容的竹簡,幾卷的量還不如人家一本書呢。”
“曾經我們都說,一個人好有學問,學富五車吶,摺合現在的紙質印刷,不過幾十本。”
眾師傅不再說話了,但有一位卻低聲囔囔道:
“哇喔,這小子竟學富十七八車嘞。”
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也不得不承認,他在記憶方面的造詣可能真的高於老巫婆了。
這一邊,王奕塵為身後的笑,感覺莫名的奇怪。
就差予以一個“神經病”的冠名了。
五階挑戰順利完成,這一次,直接獎勵兩滴麒麟精血。
原來五階,階梯的一半,只配兩滴!
他想著,越發覺得這所獲的三滴精血彌足珍貴!
而為了治癒內疾和血池考驗,老巫婆,噢不對,大師傅直接賜予了他兩滴!
王奕塵想到這些,打心底裡感動,決定完成十階挑戰,就把它們回贈予大師傅。
身後的笑聲與談論聲早已歸於平靜。
眾人都在身後,舉目觀望著,期待地看著,他繼續對下一階梯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