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知道命運從不講理的隨機殘酷
西弗勒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已居然還是躺在Lord Voldemort的臥室裡。
這讓他有些慌張，他不是應該已經....
難道說那些都是他的臆想？他根本就沒有逃離Lord的莊園？
西弗勒斯不知道， 也或許這是他臨死前的幻想。
My...Lord...
好疼，渾身都在撕裂般的疼。
西弗勒斯渾渾噩噩的睜眼，又閉眼，疼，太疼了。
疼的他想顫抖，疼的他說不出話，張嘴只能吐出嘶啞的哀鳴。
然而緊接著，Lord Voldemort的臉出現在西弗勒斯的視野裡，把他嚇了一跳。
西弗勒斯看著Lord Voldemort，黑魔王也在看著他的西弗勒斯。
“你似乎，很想逃離我？”
Lord Voldemort用他宛如情人的語氣，對西弗勒斯柔聲說道，“回答我，西弗勒斯，是這樣嗎？”
西弗勒斯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悲哀，而且絕望，他好像一下子被丟到了十二月的黑湖裡，渾身都冷的讓人想立刻死去。
不，不是，Lord，不是的！
我不想離開，我想留在你身邊...
“Y...es...”
西弗勒斯說道，“我...是...想...逃...走...”
我是想逃走的叛徒，所以請不要猶豫，殺了...我。
Lord Voldemort垂眸看著西弗勒斯，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現在這幅樣子， 有多讓他心疼？
曾經Lord Voldemort聽聞過，在東方有一種貓，得知自已即將死亡的時候會離開家，找一個地方獨自離世，不願意讓飼主見到他死前的模樣。
Lord Voldemort伸手把西弗勒斯抱起來，“口是心非的傢伙，是想【逃離】，還是想【被拋棄】？”
“反正都是一樣的，都離開了我這裡。”
“不！...不...要...不！...要！...”西弗勒斯驀然顫抖起來，拼命的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摟著Lord Voldemort。
“別...不...要...我...”
“求...您...殺...了...我...別...不...要...我...”
求您殺了我，讓我留著您的烙印死去，別丟掉我。
西弗勒斯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淌，他抓著Lord Voldemort的胳膊，想碰又不敢碰。
他想靠過去，貼在他的懷裡，可是他不敢....
他怕起了留戀，不願離開。
Lord Voldemort的手輕柔的撩起西弗勒斯腮邊的髮絲，問道，“你如果想走，或者想違抗我的命令去奔赴死亡，那麼我想我是可以收回黑魔標記的。”
真可笑。
Lord Voldemort想，他居然有一天會以收回黑魔標記作為威脅的條件。
西弗勒斯停住了呼吸，他本就不敢看他的主人，現在他更不敢了。
“求...求...您...”
手指微微勾住他的下巴，西弗勒斯被強迫抬頭，目光有些畏縮的對上Lord Voldemort的目光。
“你是想【留下】，還是想【離開】？”
Lord Voldemort用最溫柔的語氣把西弗勒斯逼的無可退路。
離開意味著【被拋棄】，留下意味著他的Lord必定會被世人攻擊。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的閉口不言簡直要氣笑了Lord Voldemort。
“西弗勒斯，我最後給你一次選擇。”
Lord Voldemort把西弗勒斯抱起來，把他帶到了視窗，黑霧纏綿他的身軀，他抱著西弗勒斯飛到了他的莊園花園裡。
他一步步往莊園的門口走去，西弗勒斯的反應也越來越激烈，他深深的閉著眼睛，他...他...無懼任何選擇。
翻滾的烏雲在天空上，閃電撕裂天幕，緊隨其後的悶雷在半空中炸響，西弗勒斯咬緊牙關，他感覺到他被放下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的睜開眼，入目是伏地魔的莊園的門口，他距離離開伏地魔莊園，僅有一線之隔。
西弗勒斯抬頭看到了Lord Voldemort，他站在他的面前，“斯內普。”
“我不要你了。”
西弗勒斯驀然睜大了眼睛，瞳孔縮小，這就是他的代價。
Lord食言了...不，他沒有食言...
他給了自已選擇的。
西弗勒斯沉默的望著Lord Voldemort，黑魔王轉了身，背影對著他。
剛剛抬起的手垂了下去，西弗勒斯垂頭，挪動自已的身軀，一點一點的，讓自已離開了伏地魔莊園。
“啪嗒。”
地面落下一滴水，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西弗勒斯恍若未覺，暗紋勾勒出玄妙銘文的黑袍就這樣在地上滾落滿了塵土，枯槁的手掌在粗糲的地面上摩擦出紅痕。
忽然，西弗勒斯腰間一緊，他被Lord Voldemort一把扯了回去。
伏地魔莊園撤回了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
“真的不後悔？”
柔軟的唇瓣落在後頸，Lord Voldemort眸色晦暗，注視著他的西弗勒斯側顏。
“不...L...ord...不...後...悔...”
西弗勒斯嘶啞的吐出單詞，於是Lord Voldemort毫不留戀的鬆開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背對著Lord Voldemort，他知道自已必須要穩住，哪怕自已已經淚流滿面，他能感覺到自已的心臟被無形的爪子撕扯的殘破不堪，鮮血淋漓。
他不能被Lord發現，發現自已這樣丟臉的走了。
心臟好疼，疼的快要麻木，這就是背叛心的痛苦嗎？
西弗勒斯肩膀顫抖，腰腹間的餘溫昭示著曾經他所獲得的溫柔。
他背對著他的貪戀，正在一步步離開。
“... ...”
一條手帕從西弗勒斯的背後伸了過來，Lord Voldemort無聲的蹲在西弗勒斯背後，一隻手輕輕的擦去西弗勒斯的淚水。
“斯內普，別哭。”
只是這一句話，西弗勒斯徹底崩潰。
他彎下腰，伏在地上大聲抽泣，好像是情緒突然的崩潰，不敢回頭，不敢抬頭。
“回頭。”Lord Voldemort說道，他看著西弗勒斯，看著他掙扎。
“西弗勒斯，回頭看看我。”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西弗勒斯一邊哭一邊轉身。
他在回身的一瞬間就被Lord Voldemort抱走了，Lord Voldemort按著西弗勒斯的後腦勺把人壓在懷裡。
一路回到了臥室，似乎是天空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們前腳剛進入城堡，後腳立刻噼裡啪啦下起瓢潑大雨。
Lord Voldemort一路把西弗勒斯抱回了臥室，解開滾滿塵土的外袍，把人放在床上。
Lord Voldemort專注的輕輕拍著西弗勒斯的後背。
一隻蒼白的手，慢慢的，自以為隱蔽的攥緊了Lord Voldemort的衣角，漸漸收緊手指，絞緊了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