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醫到來的時間,大家又回了閒月閣,只是這時的氣氛再沒有之前那般輕鬆,人人都小心謹慎,沈眉莊甄嬛一臉凝重的看著門口。

不久太醫便到了,章彌細細給沈眉莊把著脈,卻不想越把心越驚。

“章太醫,可有診斷出什麼?沈貴人的胎有無不妥?”見屋中寂靜無聲,華妃已經耐不住性子開口問了。

“回皇上,沈貴人她,她並無胎像!”章太醫收回手,叩首對皇上說到。

“你胡說!好好的孩子怎麼會沒有了胎象!”章彌此話一出屋中頓時驚訝聲一片,尤以沈眉莊反應最為強烈,猛地起身呵斥到。

“姐姐稍安勿躁,許是太醫診斷有誤也說不定啊。”沈眉莊的反應惹的禍皇上側目,甄嬛見她情緒不穩,忙上前扶著她安慰到。

“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聖手,若是慎重起見,還是請江城江太醫一同審定吧。”甄嬛這番話叫章太醫有些不快,但這會兒情況緊急,他也不敢爭辯,便順勢對皇上說到。

“去請。”皇上聽了章彌的話已經是信了沈眉莊沒有身孕的事實,只是見沈眉莊信誓旦旦也沒有多說,順著章彌的話,不再去看她們,只對蘇培盛說到。

不多時,江城也到了,他在門口便得到示意,知道事情已經大致成了。

待到搭脈之後,便對皇上回到沈眉莊確實沒有身孕。

此話一出,沈眉莊只覺得天旋地轉,登時軟倒在甄嬛懷裡,不想她這番舉動,卻是讓皇上覺得她是因計策敗露而驚懼不安。

“這話不對,我們小主明明月信不來,嘔吐又愛吃酸,可不是懷孕的樣子嗎?”採月也是急了,對著太醫說到。

“可是依臣愚見,小主應該在幾日前就來過月信,只是月信不調,有晚至跡象,應該是服藥所致。數月前,沈貴人曾找臣要過一張推遲月信的方子,說是月信常常不調,不易得孕,臣雖覺不妥,可小主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龍裔著想,臣只好給了小主方子。至於小主為何嘔吐愛食酸,臣就不得而知了。”江城說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他每說一句,皇上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待到聽完,皇上看向沈眉莊的眼神已無半分溫情。

沈眉莊見他這樣信口胡說只覺百口莫辯,而皇上看來的眼神更叫她驚懼不安。

其餘妃嬪此刻也都覺得沈眉莊膽子實在太大,竟然敢做出這種欺君之事。

華妃和曹貴人站在暗處,眼神互相暗示了一番,用帕子掩住了嘴角的得意。

“皇上,臣妾是私下問江太醫要過一張方子,但是此方是有助於懷孕而並非推遲月信啊,臣妾實在是冤枉啊。”沈眉莊看著皇上的眼神,傷心驚懼的跪下將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方子在哪兒?白紙黑字一看即可分明。”皇上此刻卻不再信她,只問她方子。

“方子,方子在…”沈眉莊正要叫採月去拿方子,猛然間想到了前幾日茯苓說方子丟了的事,登時啞在了原地。

“怎麼?沈貴人可是忘記了方子在哪兒了?”華妃看著沒有聲響的沈眉莊,按住心中得意,狀似好奇的問她。

“去把太醫劉畚找來。他要是敢延誤,立即綁了。”皇上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沈眉莊,對蘇培盛說到,語氣凌厲,叫沈眉莊的心越來越冷。

“剛才奴才叫人請江太醫的時候也順道叫人去請劉太醫了,可劉太醫的住處早已經人去樓空了。”蘇培盛卻沒有動作,為難了幾瞬,走上前對皇上回到。他這番話不止沈眉莊愣住,便是沉穩冷靜的甄嬛也一臉不可置信。

“好一個人去樓空!”皇上聽了這話譏諷一笑,眼神怪異的看向沈眉莊。

“沈貴人,他是你同鄉對不對。他是你舉薦的侍奉龍胎的對不對?”皇上此刻已經料定是沈眉莊聯合劉畚製造她假孕的訊息,以此爭寵。

“皇上…”聽到皇上的話,甄嬛卻是再也冷靜不了,急忙上前跪下想要求情。

“誰敢替沈氏求情一併與她同罪而視!”不等她說完,皇上便厲聲打斷了,而且最讓她心驚的是皇上已經不再稱眉姐姐為貴人了。

“皇上!”甄嬛急上心頭,還想再開口時沈眉莊卻將她拉住了。

宜修看著鬧哄哄的屋子只覺頭疼,待餘光一轉剛好看見了華妃嘴角一抹來不及收起的笑。

華妃被她瞧見心下一驚,立馬換了副面孔,但心中卻還是擔憂皇后察覺出了什麼。

“皇上,莞貴人與惠貴人一向交好,不知今日之事?”齊妃這時又沒有眼色的開口插話到,不想一句惠貴人戳中了皇上的心窩子,遙想之前他是多高興於沈眉莊這一胎,不想竟是沈眉莊欺騙愚弄他。

皇上一句呵斥,屋中眾人嚇得跪倒一片,全都低頭惴惴不敢說話。

“皇上,安答應懷有身孕,不宜久跪。”宜修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晚上被驚嚇打擊嚇的臉色不好的安陵容,開口對皇上說到。

“你,起來。”皇上被皇后這樣一勸,怒火稍減,緩和了些叫安陵容起身。

“過來吧。”宜修看著站起身有些茫然的安陵容,柔聲對她說到。

安陵容低頭看了看沈眉莊和甄嬛,見她們手指微動,即刻會意去了皇后身邊。

“這安答應與沈貴人莞貴人交好,如今沈貴人假孕,不想會不會也有同謀啊?”待安陵容剛到皇后身邊,華妃看著安陵容的肚子,意味不明的說到。

此話一出,閒月閣的空氣一滯,曹貴人驚訝於華妃的魯莽,宜修卻覺得華妃愚蠢至極。

“安答應的胎一直有章太醫看護,又由本宮日日看過脈案,沈貴人一事縱有不妥,華妃這話是不是指這事本宮也有參與?”宜修見華妃稍一得意便狂的不知如何,嘴角含笑的問著華妃。

“臣妾不敢,只是這沈貴人膽大包天,只怕與她交好的嬪妃中免不了也有這種心思。”華妃沒聽出宜修話裡的意思,只緊咬安陵容的身孕。

“華妃放肆了。”皇上這會兒心緒剛剛平息了些,聽著華妃的這些話只覺心火難安,眼神不明的看著華妃說到。

“皇上恕罪。”待看到皇上不高興的神色,華妃一直得意的心情才稍稍收斂,忙行禮說到。

“既然這樣,那就請婦科聖手江太醫再搭一次脈吧,也好絕了後宮中那些慣會捕風捉影的人的心思。”宜修沒有理他們,徑直看向跪在一旁的江城說到。

“微臣遵旨。”江城見皇后突然點他的名字心裡微驚,待看到皇上示意他搭脈,忙起身過來。

“安小主胎象平穩,只是因剛剛有些受驚,微有波動,並無大礙。”江城微一搭脈就診出了安陵容的喜脈,叩首回覆到。

“華妃可放心了?”宜修讓人照顧好安陵容,看向華妃玩味的問她。

“是臣妾謹慎過頭了。”華妃笑容有些勉強,卻不覺得自已哪裡錯了。

皇上方才氣的氣血上湧,好在這會兒聽見太醫回稟安陵容的身孕是事實,叫他好受了些。

沈眉莊卻是低頭垂淚,她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到了這一步。

“朕一向看你穩重,不想你卻是如此的不堪,以假孕爭寵,真是叫朕失望至極。”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沈眉莊,眼裡閃過失望厭惡,說出的話也極重。

“皇上,臣妾冤枉。”沈眉莊抬頭看向她,不可置信的說到。

“皇上,臣妾與姐姐一同長大,姐姐是何為人臣妾再清楚不過,斷不會以假孕搏寵。縱然有今日之錯,也請皇上念在姐姐素日裡悉心侍奉,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甄嬛聽出了皇上話裡的意思,生怕皇上會一怒之下重罰沈眉莊,話語裡帶著哭音求情到。

“皇上,還請皇上饒恕沈貴人,她真的沒有想要假孕爭寵,之前與臣妾一處時當真是覺得自已真的有了身孕的。”安陵容這會兒也替沈貴人求情到。

“當真覺得自已有身孕?卻不知是否入戲太深連自已也矇騙進去了。”皇上卻不覺得沈眉莊冤枉,一想到自已被欺騙,看向沈眉莊的眼神更添三分冷漠。

“皇上消消氣,此事細細想來確實有不合理之處。”宜修知道皇上現在在氣頭上,但還是出聲勸解到。

“哦?那你說說有何不合理之處。”皇后的突然出聲叫皇上回了回神,轉頭看向她說到。

“今夜之事蹊蹺,像方才那個丫頭所說,若沈貴人前幾日真的來了月信,那些沾了汙血的衣褲為何一定得在今夜皇上與眾嬪妃都在的時候偷偷帶出去扔掉?且臣妾方才出門之時卻是看見那丫頭是細心瞧過皇上出門的動靜才狀似無意的偷跑,是否太過刻意?”宜修不緊不慢的說著裡面的錯漏之處,每說一句,華妃得意的心情就減少一分。

“沈貴人向太醫要助孕的藥方屬於私相授受極是不妥,但她到底年輕,皇上又正值盛年,早晚都會有身孕,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時的盛寵而冒這個風險。”宜修將話說的好聽了許多,將假孕爭寵轉換成了私相授受,這樣想來罪責一下就輕了許多。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眉姐姐自承寵以來一直盛寵不衰,實在沒有必要鋌而走險以假孕爭寵。”甄嬛原本是因為沈眉莊牽扯其中關心則亂,這會兒聽了皇后的分析,腦子立馬活絡起來。

“盛寵不衰這話可說的不對了,近些日子不一直都是莞貴人盛寵,沈貴人說不準就是因為一時的冷待而心生邪念,妄想以假孕留住皇上。”華妃見風頭不對,冷笑著開口說到,一張嘴又將假孕的帽子給沈眉莊戴上了。

“你說你冤枉,可現在所有的事和人皆指向你。你卻沒有證據為自已辯白,朕無法信你。”皇上聽了皇后的分析也明白這事只怕還有幕後之人操縱,但他瞧著眉莊自管理後宮以來效果並不突出,且如今被人誣陷卻毫無自救之力,先前對她的期望如今已經蕩然一空,冷聲說著對她的宣判。

“皇上。”沈眉莊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心如死灰,愣愣的看著他。

“貴人沈氏言行無狀,著降為答應,褫奪封號,禁足於閒月閣,不得朕與皇后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皇上看著滿臉淚水的沈眉莊,一臉冷漠的說著對她的處罰。

這話一出讓底下的妃嬪神色各異,沈眉莊聽著他的話,掩面痛哭,甄嬛看她傷心,不免跟著她垂淚。

“請皇上示下,那劉畚與茯苓二人…?”蘇培盛見懲罰已下,出言問到。

“追捕劉畚,要活口,茯苓,殺!”皇上冷然的開口說到,當即起身便要走。

“欺瞞朕與太后,以你的品行也不配戴著這個簪子招搖,交由皇后,送回宮去!”餘光看到沈眉莊髮髻上插著的合和二仙簪,只覺刺眼,腳步微頓看著簪子對身後坐著的皇后說到。

待皇上走後,閒月閣的眾人也都找了藉口回去了,唯留甄嬛與安陵容在裡面安慰她。不過她們也沒能待多久,因著皇上下令,很快便有侍衛過來看守,甄嬛和安陵容也都被請了出來。

宜修是跟著皇上前後腳走的,這會兒皇上生氣回了勤政殿,宜修被剪秋服侍著卸了簪環首飾。

“劉畚可以派人看著?”宜修想著晚上的場面,抬眼看向剪秋。

“一直都看著,不出娘娘所料,華妃她們想要殺人滅口,那劉太醫一出京城,那群護送的人便成了殺手。”剪秋想著自家娘娘料事如神,竟然對宮外的動靜都一清二楚。

“華妃與曹貴人這局做的精細,只要茯苓和劉畚一死,那沈貴人的罪便是再也申訴無能了。”宜修知道策劃這件事的人必是曹琴默,以華妃的性子和性子,辦不到這樣周全巧妙。

“可她們不知還有娘娘您一直熟悉全域性呢。”剪秋不屑於華妃的智商,對著皇后拍馬到。

“曹琴默心思深沉出手狠辣,待到劉畚被抓供出所有事,她只怕難逃一劫。”宜修想著平時悶聲不響的曹琴默,神色有些莫名。

“曹貴人跟著華妃為虎作倀,自然是死不足惜。”剪秋說出了這樣飽含諷刺的一句話,本意是指責曹貴人,卻不想讓宜修想起了自已的前世,一時間沒了再說下去的興致,洗漱完便歇下了。

那一頭甄嬛和安陵容卻是徹夜難眠,從閒月閣回去後,兩人到了甄嬛的碧桐書院,又驚又怕之下兩人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唯有對沈眉莊現在處境的擔憂和驚惶。

她們想不出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突然反水的茯苓和下落不明的劉畚打的她們措手不及。

“妹妹你如今身子要緊,夜已深了,早些和寶娟歇息吧。”甄嬛看著臉色一樣不好的安陵容,提了點精神說到。

安陵容明白如今皇上盛怒,她們也只能從長計議,點頭回了臨水閣。

第二日請安,宜修看著底下的妃嬪面色如常,唯有後來的華妃一派春風得意。

昨晚皇上發怒,這會兒眾嬪妃也不敢亂嚼舌根,但眼底的好奇還是難以遮掩的流露出兩分。

“如今後宮裡面出了些事,雖則與你們無關,但也該安分守已,不要叫皇上更加煩心。”宜修知道沈眉莊是無辜,但也不可能將話說的很明白,只敲打下面的人。

“皇后娘娘多慮了,自咱們入了後宮何曾生過一點事。偏是這新人進來,後宮便無一日安生,先是下毒,後是鬧鬼,如今更是有假孕爭寵這樣荒唐的錯事,可知是皇后娘娘太過寬容,竟讓她們也生了這些浮躁的心思。”華妃卻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抓住這些人的錯處,若是草草揭過,如何叫她日後得意呢。

“劉畚下落不明,沈答應也只是禁足閒月閣,現在便下定論豈不是太過草率。”宜修看著華妃挑事的眼神,神色淡淡。

“褫奪封號降了位份便已是皇上責罰了沈答應,那劉畚抓與不抓沈答應也難逃罪責,皇后又何必偏袒呢。”華妃如今已是成竹在胸,那劉畚即便不死此生也不敢再踏足京城,天下之大,誰又知道他逃往哪兒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精密巧妙的佈局終歸會有破綻,華妃若覺著此事真是沈答應一手策劃,那咱們也就等著皇上查明真相,給眾姐妹一個交代吧。”宜修不再和華妃爭辯,說完這句話便叫眾人散了。

“娘娘,莞貴人在勤政殿外等著求見皇上,不想華妃帶著曹貴人和溫宜一直在裡頭,莞貴人見不上。”宜修正看著賬簿,繪春從外面進來說著她打聽來的訊息。

“莞貴人關心則亂,這會兒皇上哪裡會見她呢?”宜修將看好的賬簿遞給剪秋,頭也沒抬的說到。

“沈答應一直與她交好,這會兒著急也是情有可原。但皇上現在可不會體諒她的心思。”剪秋捧著賬簿,話裡帶了點笑意。

“莞貴人聰慧,見不著皇上便會冷靜下來,不用管她。”宜修看完賬才抬頭回了一句。

剪秋忙把賬簿交給繪春叫她放好,自已上前給她捏肩。

此後的幾天裡,皇上或是在勤政殿或是去華妃那兒,沒有再見甄嬛和安陵容。宜修眼看著甄嬛的氣色一日差過一日,與之相反華妃黨卻是整日得意洋洋的。

這日宜修接了旨意,說是內務府總管黃規全辦事不力,已被皇上責罰打發去了慎刑司,著皇后再擇人選。

宜修順水推舟將姜忠敏安排了進去。

黃規全是華妃的人,這樣一來華妃的臉色不好看,一早過來請安便同她爭執了幾句,宜修哪裡將她放在眼裡,隨口打發了幾句,黃規全卻是不能放過。

“娘娘,這是皇上著內務府送來的螺子黛。”這日宜修正在看書,剪秋從外頭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漢白玉嵌金掐絲的小盒子。

“知道了,放在妝臺上吧。”宜修聽了眉心微動,看了一眼隨意的說到。

“今年不比以往,卻只得了這一斛。”剪秋將盒子放好,走過來接過丫頭手裡的扇子,替皇后扇風。

“螺子黛珍貴,許是天災人禍實在湊不上數吧。”宜修沒有將螺子黛放在心上,東西貴重誰能分到,看的是皇上的心思,但她貴為皇后,誰缺了她都不可能缺。

安生到了午後,外頭就有新的訊息了。

“華妃娘娘說是記掛溫宜公主身子不好,派人接了過去說是親自照料。”華妃事辦的風風火火,好些人在園中都看到了,自然皇后這邊也知道了。

“以往也沒見華妃這樣關心公主,今日卻不知是怎麼了?”剪秋聽了頓時有些疑惑。

“誰知道呢,她總歸要鬧出些動靜。”宜修知道華妃之後要做的事情,但不能對她們說明。

很快,剪秋等人就知道,自從溫宜到了清涼殿,皇上記掛女兒,接連幾天都去了華妃那歇息。

一時間眾人都側目華妃心狠,從別人生母那奪了孩子只為鞏固自已的恩寵。而且日日只看看曹貴人目光渙散神色煎熬,就知華妃不過是像養著貓狗一樣對待溫宜。

皇后看著華妃意氣風發,不免多問了華妃溫宜日常情況幾句,可不想華妃是心虛還是氣傲,次次回話的語氣都算不上恭敬。

皇上可能也覺察出溫宜的異樣,但看著華妃哥哥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終於一天,心裡有氣的皇上藉著外面打雷深夜從華妃宮裡走了去了甄嬛那裡。

此事一出,後宮嬪妃無不暗中笑話華妃,想她自入王府便一直盛寵不斷,是以每每譏諷后妃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不想皇上如今也是隻聞新人笑,不見她舊人哭了。

華妃自然氣急,連日稱病沒有再來給皇后請安,她不來,曹貴人倒怕她更為難女兒,每每坐不了多久便藉口身體不適早早回去。宜修也不為難她,還特意叫她這些日子不用過來,把身子調理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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