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上課鈴即將敲響,越瑤身後也沒出現那道熟悉的身影。

何夢以為靳銘要遲到了,趕緊拿出筆記本給他佔座。

越瑤吸了口酸奶,慢條斯理道:‘“不用,人家早落座了。”

何夢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一番,“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童蕭回過身去,指著薛凱,“那兒呢,估計現在出去了。”

那位置與越瑤她們隔了五六排。此刻雖然靳銘沒在座位上,但他座位前後左右已經圍了不少其他班女生。

三人對上眼神,薛凱衝童蕭攤開雙手,遺憾又委屈地癟了癟嘴。

童蕭隔得老遠,一字一頓地用口型損他:“笨蛋!”

“什麼情況這是?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何夢下意識看向越瑤。

越瑤還在吸那早已空了的酸奶盒,聞言,頭都沒轉一下,“教室這麼寬敞,坐哪裡是人家的自由,你別影響人家結交新朋友的步伐。”

童蕭連拍了幾下自已嘴唇,“哎,都怪我多嘴。”

“為什麼要怪你?你要不說我還矇在鼓裡,以為他真是欣賞我的才華呢,搞半天原來人家不過是同情我缺錢。”

“那你也沒有必要直接把款給人家退回去嘛!”

何夢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蕭蕭,我們這算是見識到活的鋼鐵直女了吧!”

“我哪有直接退回去?我可不會跟錢過不去。明明是這個甲方難伺候,這單我沒法操作,我才退款的。”

童蕭之前也只知道大概原因,對細節並無瞭解,忙問:“他怎麼個難伺候法?說來我們長長見識唄。”

何夢也連連附和。

越瑤沒立即回答她們。她往身後靳銘的位置看了眼,對上靳銘那張目空一切的冰塊臉之後朝童蕭打了個誇張的寒顫。

童蕭自然也看到了此刻的靳銘,又見越瑤這模樣,不禁莞爾道:“人家八成就是被你氣的,你還好意思笑話人家。”

“他那是自找的!明明只要他發參考照片給我,我就能儘快出圖,結果他非不同意。他要求畫今後的他,還得是一個月一張,說是方便他將來回憶大學時光。好傢伙,照他這要求,那他豈不是接下來一年都擔著我甲方的頭銜,那我還怎麼跟他愉快的做同學?”

越瑤沒告訴童蕭的是,她認為靳銘這樣跟白送她一筆錢沒多大區別。她若接受了豈不是又欠下一筆人情債,而她現在最不想欠的就是這種債,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缺錢。

童蕭一臉驚詫,思索半晌才道:“不管怎樣,他的出發點是好的,直接退款多少有點傷人。”

何夢的關注點卻不在事件本身上,她突然露出姨母笑,“瑤瑤,你確定靳銘有女朋友?”

越瑤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對靳銘的印象已經有所改觀,故而沒再斬釘截鐵的給何夢肯定答覆,只讓她自已去問靳銘。

童蕭給何夢使了個眼色,輕咳一聲,“上課了!”示意她別多嘴。

越瑤聽了童蕭的話,開始反思自已的做法是否欠妥。一節課下來沒能聽進去多少,一支簽字筆摔了撿,摔了又撿,摔到第三次的時候,她終於沒忍住又轉身往靳銘座位上瞅了一眼。

“……”越瑤感覺靳銘好像快哭了,至於原因嘛,她盲猜大概是因為周圍那些盛放的玫瑰。

越瑤猜的的確沒錯,靳銘此刻正無比後悔:為什麼前兩天沒有保持高中時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樣,以至於現在好像大家都覺得他很容易搭訕。

他那張生無可戀的俊臉在跟越瑤對視上的那一刻,立馬就顯出幾分委屈來,一雙鳳目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睫,不肯再抬起。

越瑤看見他緊咬住下唇,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感覺突然就能理解古時候那些昏君了,美人確實招人疼。她低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畫起來。

他們班今天上午是兩堂連課,下一堂課在另一個階梯教室,下課鈴一響,眾人就急匆匆往第二課堂趕去。

靳銘的位置靠近後門,一下課就不知去向,直到比他後出門的何夢跟岑文靜都找好座位坐下之後,他才在何夢背後落了座。

何夢一臉壞笑地問他:“靳銘同學怎麼又搬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要重色輕友了呢?”

靳銘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什麼重色輕友?哪兒來的色?”

何夢笑得更燦爛了,“你這麼說可就有點傷人心了,人家可是自詡系花的存在,跟你同桌了整整一節課你居然對人家視而不見?”

岑文靜從她說話說一半就在拉她手臂,可是何夢一心只想打趣靳銘,對此毫無反應。

“誰自詡系花了?同學,你當面造謠可還行?”一道女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兩個剛才坐靳銘身旁的女生。

何夢所說雖然是事實,但當著當事人的面取笑別人就顯得理虧了,她支支吾吾道:“我也是偶然聽別人說的,既然是誤傳,那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說話的女生打量了一番何夢,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是確定她不足為懼,倒沒有為難她,只讓她以後不要道聽途說。

眼見那兩人又要在自已身旁坐下,靳銘順手拿起上節課的課本就往身旁那個座位上一甩,“抱歉,這是薛凱託我幫他佔的座位。”

空氣靜默了幾秒,剛才說話的女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沒有走開的打算,另一個女生連忙道:“那麻煩你讓我們進去一下。”

靳銘又把筆記本順手甩在了身旁另一個位置上,“好的,不過這個位置也有人了,你們如果要坐請坐裡面的位置。”

女生脫口而出:“這裡又是誰?”

靳銘想也不想,“越瑤。”

何夢跟岑文靜同時轉身一愣一愣的看著他。

兩個女生再無話可說,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何夢一邊憋笑一邊對靳銘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懂壓制的。這女生家裡賊有錢,長得的確也挺漂亮的,學習還好,估計是被從小捧到大的,這教室裡的女生,她一個都不放在眼裡,除了越瑤。”

靳銘被她說得來了興趣,“聽你這意思她有點怕越瑤?”

何夢打了個響指,“Yes!”

“為什麼?越瑤在學校也很兇嗎?”

何夢聽到那個“也”字有些驚訝,卻以為是自已聽錯了。怕靳銘誤會,她連忙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她在瑤瑤面前一向沒有顏值自信,因為她一惹到瑤瑤,瑤瑤就會問她:你鼻樑怎麼跟我們不一樣,它為什麼會透光啊?”

靳銘沒忍住噗嗤一笑:“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沒發現什麼?”

靳銘聞聲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彆扭地低下了頭,卻不肯言語。

越瑤看見他主動坐了回來,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指了指桌上佔座的筆記本,“請問這裡是有人嗎?”

靳銘連忙把筆記本收了起來,“沒,沒人。”

越瑤笑靨如花地看著他,“那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靳銘一抬頭就被她那雙水汪汪地桃花眼勾了個正著,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當,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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