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這屆迎新晚會定在十一長假後的第一個週五晚上舉辦。

越瑤他們班表演的節目是《我和我的祖國》大合唱。雖然只是大合唱,但他們班整體積極性都挺高,越瑤一提議統一定購印有中國心的白色T恤就獲得了全員支援。

下午六點,各班都在場館外面列好了隊,等待排隊進入場館。他們商院的同學全都集中在一片區域,各班著裝基本上都是五顏六色,於是一身白色T恤配黑色休閒褲或者短裙的他們班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靳銘是班上最高的男生,比其他同學幾乎高出半個頭,加上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自然就成了其他班級關注的重點物件。

他被周圍那些好奇的眼神看得格外煩躁,神情冷得嚇人,讓剛走到他身邊的班長不禁頓住了腳步,求助似的看向越瑤。

班長跟越瑤是來給同學們分發貼紙的,班長負責男生這列,越瑤負責女生那列。

臉上貼紙是班長上午臨時突發奇想,部分同學並不太願意配合。越瑤剛才就聽到好幾個女生抱怨貼上像小學生,給她們好說歹說才說服她們給班長個面子,忍幾分鐘。

她大概猜到班長此時找她的原因,慢悠悠地走過去,“怎麼了?”

班長指著靳銘那張鍍了層寒霜的臉,小聲道:“他好像很不高興……”

越瑤自然知道他是想讓自已幫忙,但她對班長的臨時起意也並不十分贊同,因此並沒有代勞的打算,直接喊了一嗓子:“靳銘,班長有事找你。”

靳銘正被煩得神遊天外,聞言,一臉茫然地看著越瑤。

“看我幹嘛?是班長找你!”越瑤一邊說,一邊面無表情地朝班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靳銘這才看向班長,臉上的冰霜瞬間被微笑融化,“班長,你找我?”

班長剛被越瑤愣頭愣腦的行為驚得不輕,現在看靳銘態度不錯,心裡才總算有了點底。他將貼紙舉到靳銘面前,乾笑了兩聲道:“小事,就是待會兒表演節目需要貼這個,你隨後自已貼上就行。”

靳銘看了眼班長手上的貼紙,又看了眼他的臉,“貼……貼臉上?”

班長一臉期盼地看著靳銘,笑道:“是的,靳銘同學。”

越瑤正在一旁忍俊不禁,突然就看見靳銘指著她問班長:“我看越瑤都沒貼,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貼?”

越瑤:“……”

班長也轉身看著越瑤,態度十分堅定,“不貼怕是不合適哦,全班同學都貼了。”

“呵呵呵,我剛才一直在忙,還沒來得及貼。”越瑤衝班長露出個職業假笑,一邊說話一邊乖乖貼了一張在自已臉上,然後撩起眼皮瞪了靳銘兩眼。

“……”靳銘心道:“你個小內奸,怎麼還好意思來瞪我”。

他不情不願地往自已臉頰上貼了一張,卻不看班長,只一臉無奈地問越瑤,“可以了嗎?”

越瑤點頭,揶揄道,“非常可以,跟你的氣質很配。”

“噗……咳……”靳銘被自已的口水嗆得直咳嗽,不一會兒就咳得滿臉通紅。

越瑤向他疾走了兩步,看見班長已經在幫他順氣,就站在一旁沒動,等到跟恢復平靜的靳銘四目相對以後,才一臉得意的走了。

班長納悶:“她在得意個什麼啊?”

靳銘對他尷尬的笑了兩聲,“呵呵,誰知道呢。”

他們班節目順序抽到了第二個,於是入場後直接去的後臺,直到演唱完畢後,眾人才去二樓觀眾席上。

靳銘一到劃分給他們班的區域就開始東張西望。

薛凱從背後輕推了他一下,笑著說:“不用找了,我剛看過了,越瑤跟童蕭都不在,不過沒關係,你還有我。”

靳銘現在過於敏感,他一臉嚴肅道:“薛凱,都是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的眼尾天生微微上挑,笑起來的時候令人如沐春風,冷臉的時候卻多了幾分威嚴。薛凱被他冰冷的眼神凍得連自已一貫熟稔的打哈哈都忘記了,只尷尬點頭道:“好,我剛看見岑文靜了,不如我們去她那邊吧。”

A校學生宿舍分為六人間、四人間、雙人間三類,分處不同的宿舍樓。他們班女生就越瑤他們四個住雙人間,宿舍又是相鄰的,所以四個人經常同進同出。他們找到了岑文靜就相當於找到了四個人的位置。

靳銘不置可否,只示意薛凱先走,自已則緊緊跟在他身後。

此時,岑文靜附近除了身旁,就只有前面一排斜前方還有幾個空位,薛凱還未落座先隔著幾個同學笑著跟岑文靜打了聲招呼。

岑文靜衝薛凱禮貌性點了點頭,眼神從靳銘身上一閃而過,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她們幾個呢?”薛凱問得很直接,作為異性,這問題其實有些越界。靳銘連忙坐下去,以避免被視為同夥,耳朵卻忍不住往岑文靜那邊靠。

“何夢她們陪越瑤做妝造去了,估計要等她待會兒表演完畢再一起回來。”

“我們班要出兩個節目?”

“不是,我們班就一個,是她們校宣傳部還有一個節目。”

薛凱難掩驚喜,“原來如此,她的節目序號是多少你知道嗎?”

“第23個,可能還要等一個小時左右呢。”

靳銘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序號,有生之年第一次無比期待別人的節目表演,心跳沒來由的快了許多。他很想問岑文靜,越瑤具體表演什麼,但卻終究沒好意思問出口,只一邊默默數著節目數,一邊時不時盯著自已的手錶看。

當主持人報出越瑤表演的節目是鋼琴演奏《克羅埃西亞狂想曲》時,靳銘的唇角怎麼壓都壓不住,不僅因為這首曲子恰好就是他最愛的鋼琴曲,更因為越瑤出乎意料的選擇。

在靳銘的固有印象裡,女生在正式表演場合通常都會選擇舒緩輕鬆的曲目,而越瑤偏偏選了這首高亢激揚的曲目,她好像總有些地方跟別的女生不一樣。

隨著幕布拉開,燈光集中在表演區域,靳銘終於在舞臺旁邊的大銀幕上看見了期待已久的身影。

越瑤今天終於收起了一貫的高馬尾,利落地盤起了長髮,戴上了一頂簡約的白色珍珠發冠,畫上了專業的舞臺妝,天生麗質的臉此刻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穿的是一條相對保守的深藍色禮服,禮服長長的裙襬最外層的薄紗上綴滿了繁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彷彿置身於夜幕星空下。

靳銘平時所見的越瑤從來都是素顏,不是T恤配長裙就是T恤配休閒褲,從來沒見過眼前這樣的她。他盯著大銀幕看直了眼,心臟怦怦直跳,腦子裡除了越瑤那張美若天仙的臉以及緊身禮服勾勒下她那纖細的腰肢,再裝不下其他的東西。

越瑤在鋼琴演奏方面的造詣頗高,隨著音符在她指尖跳躍,聽眾的心情也隨之激盪起來,連失神的靳銘都被拉回了現實。

他到此刻才開始認真欣賞這場演奏,以他對音樂的瞭解,推測越瑤的水準應該在九級以上。她高超的琴技令聽眾逐漸沉浸入曲,而後又不禁懷疑她就是那顆給予曲中人光亮以及堅定力量的啟明星。

一曲奏畢,掌聲雷動,滿堂喝彩。靳銘望著面向觀眾席雲淡風輕、款款謝幕的越瑤,莫名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來。他發現自已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但卻絲毫沒有想壓制這種不對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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