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需要嗎?”一個穿著灰色長袍,半邊臉被金屬覆蓋的人走到了李墨的身邊問道。

“你是?”李墨問道。

“我是這裡的鍛造師銅錘·阿拉貢,你可以叫我銅錘。”半邊臉被金屬覆蓋的人說道,語氣帶著些金屬迴音。

“你好,銅錘先生,我有一些小玩意需要升級,你看需要什麼東西。”

李墨先將彷造的金字塔拿了出來。

銅錘接了過來,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

李墨注意到,銅錘的一隻手也是金屬的,上面帶著一些液壓桿和蒸汽管道,還有齒輪嘎啦嘎啦的轉動,就是不知道是外面套的殼子,還是說整個手臂都是金屬的。

“很有意思的製品,只不過材料比較低階,限制了它原本應該擁有的能力,如果你能提供20份長白石,一份白銅,一桶酸草汁我可以幫你升級這件物品。”

銅錘將彷造的金字塔還給了李墨。

“有門。”

李墨見狀又依次將身上的東西拿了出來,交給銅錘堅定,銅錘來者不拒,紛紛給出了升級的需求,就連那輛自爆馬車也不例外。

一直到李墨拿出那根永不空軍的釣竿之後,銅錘忽然沉默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李墨問道。

“這件物品並非這個世界所擁有的,以我的技藝還無法解析其中的奧秘,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前往浮空島,去找我的哥哥銀鎬·阿拉貢,他或許會有辦法。”

“這樣啊,謝謝了。”

李墨從鍛造工坊裡退了出來,對著羅德哈特問道:“浮空島在哪裡?”

“我沒去過,不過,我聽說出了山巔之城,一直向北走,穿過豐收平原,穿過豐饒之城,一路向北,看到大河順著大河逆流而上,再走上十二個晨昏就能看到漂浮在太空之上的浮空島。”羅德哈特說道。

“原來浮空島真的懸浮在天空上?”李墨聞言挑了挑眉毛。

“當然,那可是先民時期最得意的造物,原本是要被毀掉的,不過,被機械君王力保了下來,當做了領地,先民的技術也是那裡留存的最完整,雖然大部分都封存在禁書區。”羅德哈特說道,“不過,就只是保留和使用的這些,就形成了浮空島鍛造師們打造超凡物品的手藝,也是這些技術,才讓浮空島的鍛造師們受到了如此高的禮遇,哪怕在一些混亂的陣營裡,都可以暢通無阻。甚至連深淵之中,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羅德哈特有些感嘆的說道。

“深淵也有鍛造師?”李墨有些驚訝,“浮空島不是秩序側的勢力嗎?”

“確實,但是深淵有一些特殊的礦產,同時也需要鍛造師們的超凡物品,所以,雙方各取所需,升級彷造金字塔的材料都在深淵有所產出。”

羅德哈特說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李墨痛心疾首,“找機會,向上面把材料申請下來。”

“明白了。”羅德哈特點頭稱是。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李墨的擒拿術大師直覺忽然感覺到有人正不懷好意的向他衝來。

他順著方向一看,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孩正低頭向著他衝了過來,一頭撞在了他的身上,黑乎乎手摸向了他掛在腰間的錢袋。

“你在幹什麼?”

李墨一把抓住了小孩子的胳膊。

唰!

羅德哈特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頂在了小孩子的脖子上。

“大人,要殺掉他嗎?按照規矩,抓到小偷可以當場砍下對方的手指而不受任何懲罰,如果將對方殺掉,只需要交2個金幣的治安罰款。”

聽到羅德哈特的話語,小孩害怕的跪倒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著羅德哈特放過他,他家裡還有快要餓死的妹妹,他是迫不得已才出來偷東西的。

“收起你那套說辭吧,你這種說辭,我只要扔出去兩個銅幣就能聽到七段比這個還悲慘的,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出生在了蟑螂窩。”

羅德哈特說著就要去斬掉對方的手。

小男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先慢著。”

李墨攔住了羅德哈特。

“你說你有個妹妹是吧,帶我去看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饒你一次,如果你說的是假的,區區兩個金幣的治安罰款我還是交的起的。”

李墨說著摸出了兩枚金幣,彈到了天空中,又接在了手裡,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幣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是,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句謊話都沒有,不信,你可以跟我來。”

小男孩彷佛看到了希望,連忙在前面帶路。

眾人一路向前,轉過了寬大的主路,拐進了巷子,一路向前,一直來到了一個向下的隧道前,兩個紅衣執法者站在門口,對進進出出的人熟視無睹。

李墨主意到進出這裡的人大多衣衫破爛,雙眼渾濁。

小男孩帶著兩人一路向前走,兩旁的人看到李墨和羅德哈特衣著不凡,紛紛讓道兩側,不敢靠近。

通道兩側隔上一段距離,就有幾名紅衣執法者把守,在道路兩側,都是低矮的窩棚,雜亂無章,一直綿延到深處,一眼望不到頭,完全沒有了外面的整齊與乾淨,空氣中瀰漫著黴爛的味道。

隧道之中的牆壁和頂部的位置能看到一些夜光石,正是有著這些存在,隧道之中才不至於漆黑一片。

“這就是山巔之城的地下嗎?果然,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李墨打量著周圍,周圍的人身形句僂,衣著破爛,看到李墨都不敢直視,眼光之中滿是躲閃。

兩人跟隨著小男孩一路在窩棚中穿行,一路來到了一個低矮窩棚前,那個窩棚只有半米多高,不到兩米長,上面是兩塊攔鐵皮,下面是一層腐爛的稻草,掛著一塊滿是窟窿的破舊簾子,旁邊還有一個裝著半碗渾濁的水的破舊木碗,這就是這個小家庭的一切了。

在破舊的窩棚裡,一個身穿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麻布短裙的小女孩正閉著眼睛躺在原地。

“是熱疾,大人請不要靠近,會傳染的。”

羅德哈特有些緊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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