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宴飲正式開始,蘇謹朝禮讓不過,落坐在上首位置。

旁邊有秦鐸嶺和蘇通作陪,緊挨著的才是蘇老二。

蘇老二作為小喬書院的山長,理應比一個村上的員外更有面子才對。所以,旁人看不太明白,蘇家這樣安排是何意。

而知縣大人似乎,和那個村夫員外交談甚為愉悅,這不得不讓人遐想啊!

接下來,蘇言城便招呼著八大戶的一行人,去往偏廳落座。

而所有的女眷,則是被安排在了東廳。

秦睿和蘇玉棠等一眾小輩,自然就被安排到了西廳。有蘇言城的嫡子蘇玉琛相陪,倒也熱鬧非凡。

秦睿緊挨著蘇玉棠坐下,對其他人的熱絡,只是禮貌性的應付著。然後,自顧自地只與“小舅子”低聲交談著。

蘇玉琛觀察良久,心裡也是暗暗納悶。

按說,這位和知縣大人一起年輕人,應該也是官場中人。

但他怎麼對這席上的這麼多嫡子,都視而不見,偏偏追著一個庶子相談甚歡呢?

但他們不知,秦睿倆人並非是在扯閒篇。

\"玉棠,你那枚玉佩,是不是趙昚所贈?\"秦睿小聲地問道。

蘇玉棠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她嘆口氣道:\"是誰送的又怎樣呢?連個閱卷的用處都沒有。\"

秦睿搖搖頭,並不認可她的話。

他道:\"我入了官場才知道,你那枚玉佩的分量有多重。非皇子黃孫,絕不可能擁有。

況且,若非那玉佩主人同意,上次你用其逼迫夏榜省卷,絕對是惹下了大麻煩。也就是說,你應該早就被下了大獄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玉棠心下咯噔一聲。

\"你是說......\"

\"沒錯,我是說,送你這枚玉佩的人,絕對是皇家人。\"蘇言城篤定地說道。

蘇玉棠沉默了,難道趙昚…真的是皇子嗎?

他若是,貴妃娘娘和他又是何關係?她這般針對自已,難道說,她們倆個是死對頭?

蘇玉棠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由得心底升起陣陣恨意,繼而氣得臉頰通紅。

都怪趙昚這個傢伙,沒事得罪貴妃娘娘幹啥?結果他們這些神仙打架,遭殃的卻是她這隻小鬼。

蘇玉棠暗暗起誓:若是下次讓我再遇見你,我一定要揍爛你的豬頭!到時候,誰說話都不好使!

秦睿見她的臉色變幻莫測,忍不住關切地詢問:\"玉棠,你臉色這麼紅,怎麼啦?\"

蘇玉棠收回思緒,笑眯眯的說:“沒...沒怎麼。我只是在想,崇德縣百姓要是知曉,他們的縣丞大人這麼八卦,會不會給你送面錦旗。\"

\"哈哈!\"秦睿尬笑兩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剛才他還以為蘇玉棠嚇壞了,不料,她還有心開自已的玩笑,看來是自已多想了。

此時的戲臺子上,正唱著《木蘭辭》。

眾人看的津津有味,不禁讚歎道:\"這曲子真好聽,花木蘭,巾幗不讓鬚眉啊!\"

蘇玉棠也受感染,感慨道:\"她以柔弱之軀,竟能縱馬馳聘疆場,奮勇殺敵,半分不輸男兒。當真是女子楷模!\"

秦睿看著她那副仰慕的模樣,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後突兀的開口:“你如此這般仰慕於她,可知你…本也是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嗎?”

同席的幾人皆是一怔,不約而同的望了蘇玉棠一眼。

這小子......是在誇他嗎?

不過,又好像所言非虛。這臉蛋嬌嫩的,這五官精緻的,確實是一朵清雅的小白蓮呢。

蘇玉棠感受到大部分人異樣的目光,頓時臉頰發燙。她手足無措的摸到一盞酒,下意識的送入口中。

\"噗!咳咳......\"

酒水順著唇齒間入喉,蘇玉棠一陣劇烈的咳嗽。

秦睿趕緊遞上帕子,\"你沒事吧?\"

蘇玉棠連連擺手。

但她已經決定,自已要三緘其口,從此和身邊這個的登徒子劃清界限,絕不多言。

眾人接著發出一陣鬨笑。

蘇玉田回過神來,連忙端起酒杯,向著桌上眾人舉起來,朗聲道:“今日,是我們蘇家老太爺的壽辰。我先敬各位一杯,大家都痛快喝!\"

眾人紛紛舉杯,蘇玉琛也隨之舉起。

然後,就見眾人一齊仰脖灌了一盞酒。

一時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方才蘇玉棠的尷尬,也被一掃而空,彷彿無人再記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廳堂裡的秦鐸嶺離席,說明一場酒宴即將結束。眾人紛紛起身,將其送至大門外,眼中滿是依依不捨。

秦鐸嶺掀開車簾,問道:\"玉棠賢侄,伯父這裡有幾句話,不知…可否到車上一敘?\"

相送的眾人心中暗驚,不知這位俊秀的少年,怎的也和知縣大人交好?自已剛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唉,大意了!

就連蘇府的人,同樣被矇在鼓裡。他們不明白,為何區區一個庶子,會得到縣尊大人的青眼?

在多雙震驚和不解的目光下,蘇玉棠鑽進了秦鐸嶺的馬車。

秦鐸嶺坐在馬車內,看著蘇玉棠,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道密旨遞給蘇玉棠:\"這是官家的旨意,讓你於二月十五日前,到應天府報到。\"

蘇玉棠一怔,\"為何?\"

秦鐸嶺笑了笑,很神秘的樣子,“入學啊!”

蘇玉棠懷揣忐忑的心,緩緩開啟了聖旨。

在她一陣的臉色變換之後,不由問道:“既是要我去讀書,又為何是密旨呢?”

秦鐸嶺慢條斯理的說:\"聖意不好胡亂揣測。但我想...應該和你們在臨安貢院,省卷的事有關。”

這件事,秦鐸嶺會知道並不稀奇。那日他提出看玉佩,就說明秦睿已將貢院裡,所發生之事告知與他。

只聽秦鐸嶺繼續分析道:“從那件事來看,宮裡有人在保你。但,還極可能有人在阻你。

而官家惜才,又不願你入京之時,徒增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用了這道密旨吧!”

秦鐸嶺分析的頭頭是道,也只是猜對了一半。官家趙德基或許有作此想,但卻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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