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楚家二小姐的成人禮本就是一樁大事,那位被捧在掌心上的二小姐,在成人禮當天結束後,拉著自已哥哥踏入了人生中的第一個酒吧。

頭一次踏入酒吧,楚曦禾見什麼都覺得新鮮,自已前十幾年被父母和哥哥保護得太過,以至於不知道夜場和酒吧的真面目。

於是第一次踏足,就豪氣得包下了整場,還學著電視劇裡的人霸氣得喊了一聲,“今晚所有消費楚二小姐買單”,整個酒吧歡呼不斷。

小公主是高興了,這可苦了楚淮州,一邊覺得自已妹妹不容易,成年當天應該好好玩一次,一邊又像個老媽子一樣,對接近自已妹妹的人上下打量,那眼神像是怕自家白菜被拱了。

剛打發走一個小白臉,楚淮州一回頭就看見楚曦禾拿著一杯調得鮮紅的酒仰頭就喝,嚇得他快步走上前搶下來。

楚曦禾看著到嘴的酒就這樣被搶了,一時間覺得哥哥好礙事,又礙於哥哥的威嚴不敢發作,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楚淮州頭更疼了,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來個人收了他們家這個魔星。

抬頭彈了一下楚曦禾的腦門,“哥哥去一下廁所,你別亂跑,也別亂喝東西,玩累了就去樓上包廂等著我,肖逸他們都在。”

“知道啦知道啦”,楚曦禾忙不迭把他送走,對楚淮州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自顧自踱步到了酒吧門外。

街道一片繁華,酒吧裡燈紅酒綠,酒吧外路上行人悠閒,仿若兩個世界。

秋風吹散了楚曦禾的思緒,帶來了幾分清醒。

剛進到酒吧的好奇感也漸漸消退,楚曦禾覺得,酒吧也不過如此,大多是藉著酒勁發瘋的人,在昏暗燈光下釋放情緒。

覺得無趣,酒吧也不想回了,包廂也不想進了,給楚淮州發了個訊息,說她去外面逛逛,就關了手機,自顧朝著前方的巷子走去。

說來奇怪,這個酒吧不開在商業區,反而在這種巷子和平方多的郊區,也不知道哥哥從哪兒找的。

巷子靜謐,路燈照在小路上,楚曦禾一路踩著影子向前走去,玩得不亦樂乎。

走了一段路程,突然聽到旁邊一聲悶哼。

楚曦禾動作頓時僵住,第一反應是不是有鬼,可楚曦禾自覺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不應該想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

又是一聲悶哼,更像是痛極之下的喘息,楚曦禾壯著膽子走過去,這片角落沒有路燈,黑黢黢的,走近了只能隱約判斷是個人影躺在那。

楚曦禾更走近點,真是個人躺在這兒,手緊緊捂住小腹處,那兒還有汩汩鮮血往外湧出。

受傷了?楚曦禾伸手晃了一下,“醒醒,你沒事吧,醒醒”,躺在地上的人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瞬間睜開眼睛,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狂暴和陰翳。

楚曦禾被他那冷冽而銳利的目光一瞪,頓時心生懼意,嘴巴張了張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那個人見到楚曦禾只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後,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他深深吸了口氣,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對……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我正在被人追殺,迫不得已才逃到此處。你能不能幫幫我?\"

楚曦禾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只見他渾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尤其是腹部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正不停地往外滲血,彷彿隨時都可能奪走他的生命。

然而面對如此慘狀,她一時之間竟有些猶豫不決——畢竟對方來歷不明且眼神狠厲,實在難以判斷其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楚曦禾本就不願招惹是非上身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孰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回頭望去此刻那人的身體顫抖不止腹部血流如注甚至在咳嗽之時還伴隨著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場面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楚曦禾不禁停下腳步,腦海中忽然閃過父親曾經教導過的話語 \"做人莫以善小而不為\" 於是咬咬牙下定決心決定暫時放下顧慮先救人再說。

她力氣有限,搬不動他,只得打電話叫哥哥他們來。

楚淮州接到訊息匆匆趕到時,那人已經昏了過去,他和肖逸將那人抬出巷子外,叫了救護車。

肖清和季明秀趕來看到搬上救護車的血人被嚇得尖叫連連。

楚曦禾微微皺眉,肖清也就算了,為什麼季明秀會在,楚淮州似乎看出她所想,湊過去悄聲道:“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有的表面功夫還是得做。”

楚曦禾明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楚曦禾成人禮的晚上,就這樣度過了。

那人醒來已經是三天後,因為京城查詢不到此人的身份,所以只好聯絡了

楚曦禾,楚曦禾接到電話時有些不想管閒事。

可一想到那人血流不止的樣子,既然都已經救了,不如索性去看看。

楚曦禾踏入病房的時候,那人正半坐在床上,吃著醫院準備的清淡流食。

那天晚上月色昏暗、環境嘈雜,楚曦禾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所以未能看清男子的面容長相。此刻終於有機會仔細端詳一番,只見眼前之人擁有一雙深邃迷人的藍色眼眸,面部線條分明且硬朗,英俊非凡,確實是典型的西方帥哥模樣,但此刻面色略顯蒼白,可能還未完全恢復健康狀態。

當看到楚曦禾走進房間後,那人緩緩放下手中正拿著的勺子,並禮貌地向她微笑示意:“你好,我叫查爾斯,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楚曦禾微微頷首回應道:“人命關天,不用道謝。”稍微停頓片刻之後,她接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楚曦禾。”

聽到這個名字後,查爾斯不禁微微睜大雙眼露出驚訝神色,並笑著說道:“原來拯救我的人竟然就是楚家那位赫赫有名的二小姐呀!其實早在我初來乍到京城時就聽過你。”

話畢,他似乎覺得有些失態般撓了撓頭並再次輕笑起來,表示歉意。

楚曦禾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詢問他,“你是哪裡人,在京城可有什麼親人”,說完又含蓄問他,“還有那天在巷子裡,你為什麼會...”.她指了指自已的小腹處。

查爾斯心領神會,對著這個救了他的漂亮女孩說道:“我是M國人,來京城是談生意的,只是沒想到會被盯上,這才受了傷,我有助理在京城,但是我手機在那天落下了,這兩天聯絡不到我他肯定擔心。”

楚曦禾聽到這兒,大方地將自已手機遞過去,“你用我這個聯絡他吧。”

查爾斯抬頭看向遞給自已手機的女孩,緩緩伸手接過,手指無意間碰到楚曦禾的手,帶來一陣酥癢。

不過半小時,查爾斯的助理匆匆趕到,楚曦禾見他再無大事,寒暄兩句就走,走到門邊時,查爾斯突然叫住她,“楚小姐。”

“嗯?”

“等我傷好後,一定登門拜謝。”

楚曦禾搖搖頭,並未放在心上,在她轉身走後,查爾斯的眼神不再友善,而是一如那天晚上的陰翳。

十八歲的楚曦禾是京城人人豔羨的物件,有顯赫的家世,有疼愛自已的父母和哥哥,有自已想做的事,楚靖讓她在公司大展拳腳,做出了許多成績,以及還有身邊陪著她會為她彈奏鋼琴的肖逸。

她和肖逸,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似有若無的曖昧總在滋生,楚靖和宋婉看在眼裡,覺得先讓兩人培養培養感情也好,楚曦禾開心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二十歲的楚曦禾卻被父親匆匆送到了國外,甚至不給原由。

她走的前一天,楚靖和宋婉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明明兩人也才四十多歲,見不得父母突然這樣憔悴,楚曦禾含著淚,不再問爸爸什麼原因要送她去國外。

哥哥把自已關在實驗室十幾天,出來的時候鬍子拉碴的,楚曦禾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可看著就在眼前的父母和哥哥,又覺得一切都沒變。

上飛機的前一天,楚曦禾在房間裡收拾東西,宋婉推門而進,眼睛紅紅的,肯定哭過。

從她記事起,爸爸從來不會讓媽媽哭。

楚曦禾像是沒見到一樣,像往常一樣親暱地拉著媽媽的手坐下,不停地抱怨東西好多,收拾好累,她都懶得不想動。

宋婉看著楚曦禾喋喋不休抱怨的模樣,漸漸地紅了眼眶,不想讓楚曦禾看到自已哭,宋婉立馬起身,“媽媽幫你收拾,你下樓去看看爸爸和哥哥。”

楚曦禾心像針扎一樣痛,她看到了媽媽眼角的淚,但還是故作輕鬆道:“好好好,媽媽最好啦,我最喜歡的小狐狸玩偶也要一起收拾哦。”

楚曦禾剛走出門外,宋婉就抑制不住地哭泣,又怕剛出門的楚曦禾聽見,死死捂住自已的嘴,斷斷續續的哭聲傳出。

楚曦禾靠在牆邊緊緊捂住自已的嘴,她在門外哭,宋婉在門內哭。

楚曦禾下樓時,楚靖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的一堆資料,旁邊還有一個u盤。

聽到楚曦禾下樓的動靜,原本沉沉的臉馬上帶上了笑容,朝著楚曦禾張開手,“我的小公主來了。”

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楚曦禾小跑過去,撲向爸爸溫暖的懷抱。

楚靖和女兒坐在沙發上,看著明天獨自遠赴國外的女兒,心中不忍。

“明天就要走了,一個人害不害怕?”

“我不怕,我已經二十歲了”,楚曦禾眼神認真,語氣堅定,“我會堅強,成長,到那時候我會保護爸爸媽媽也會保護哥哥。”

楚靖不盼望楚曦禾能有多厲害,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一輩子高高興興的,他就放心了。

突然楚曦禾頭上被敲了一個爆慄,疼得她齜牙咧嘴,轉頭看向罪魁禍首,“楚淮州!你幹嘛又敲我頭,爸爸你看哥哥,又欺負我。”

楚靖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責備地看向楚淮州:“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老是招惹妹妹呢?”

楚淮州卻顯得毫不在意,伸出手,輕輕捏住了楚曦禾的臉頰,柔聲說道:“誰讓你多管閒事啦?你只要負責在國外照顧好自已,平平安安的就行。至於其他事情,統統交給哥哥來處理吧。等時候到了,哥哥自然會去接你回家的。”

楚曦禾伸手拍掉他的手,小聲嘟囔,“知道了。”

楚靖拿起桌上的u盤,遞給了楚曦禾,溫聲道:“這是爸爸給你的護身符,好好拿好了,不可以掉了。”

護身符?楚曦禾不明所以,但還是將u盤給收好,“放心吧爸爸,我會一直儲存好的。”

此時宋婉從樓上下來,楚靖連忙去扶,宋婉對著自已一雙兒女道:“快吃飯吧。”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桌上是宋婉親自下廚做的幾道菜,二十年來,對於楚曦禾來說,這頓飯意義非凡。

偌大的楚宅,沒有阿姨,沒有管家,只有他們一家人,吃著宋婉親手做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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