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地脈之事,你知道多少?”蘇窕問道。

“比你知道的多一點點。”陸堯升道。

兩人隨即對一對自已知道的狼族資訊,讓整個事件更加完整。

陸堯升給自已再編了一個身份——曜塵尊者的侍從。

尊者應狼族之約,表面上是觀獵魂宴之戰,實際上是前來勘探十萬大山地脈枯竭之事,尊者發現了上古陣法,他便替尊者進入觀山澗,這樣說起來合情合理。

蘇窕眼眸半眯,半信半疑。

陸堯升不由得喉結微動,怕她識破了自已,明明過了兩百年,在她面前彷彿卻還是那個心緒繚亂的師弟。

聽到陸堯升提及這裡是一個上古陣法,蘇窕便抓起他的手,在他手掌上寫下“瘴氣”二字。

玉手纖纖,隨意劃弄,像呵癢一般,撩撥他的心絃,想要縮回手,卻被抓得更緊。

陸堯升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兩者其實關係不大,只能是說陣法加快了瘴氣的形成,而且瘴氣先於陣法出現,大約兩百年前才由人把鎖元陣悄悄佈置,更像是有人利用瘴氣煉化,集結命線千百年來龐大的念力,亦是一件可怕的法器。”

蘇窕凝重地點點頭,比出兩根手指,“瘴氣成毒,困鎖一域,這是其一;離魂之瘴,古陣凝元,這是其二。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精心佈下這樣的局。也就是說,狼族請你尊者前來,原本是查探瘴氣的源頭,但同時發現了上古陣法。”

陸堯升摸了摸鼻子,心虛道:“誰叫我們尊者陣法造詣非凡,舉世無雙,古陣鬆動,一來就發現不對勁了。”

腆著臉誇自已,還是在蘇六面前,還是頭一遭!陸堯升不由得心裡暗喜。

“我問你這個了嗎?”

蘇窕瞪他一眼,陸堯升便縮回去。

“郎姑娘你繼續說。”

“瘴氣之由已有千年,起因也在十方碑上,她和所說之人的恩怨,解鈴還須繫鈴人,也是能否消除瘴氣的關鍵。

不過鎖元陣的由來十分奇怪,兩百年來無人察覺,或許是瘴毒將成,陣法也隨之催動。你們尊者對此可有什麼指引?”蘇窕問道。

“鎖元陣,引神魂念力,集血脈之力,煉化瘴氣,養魂補魂,是為復活。”

陸堯升點明,蘇窕陷入沉默,這個陣法不可不謂之兇險,卻也驚才絕豔。

她粗通陣法,卻也知道鎖元陣可借天地元氣,蒐集魂魄,但佈置陣法的人大膽到這個地步,逆轉陣法,以瘴為引,兩百年蟄伏,此等心性非同凡響。

又是一個兩百年,蘇窕目光微暗。

“而且,你不覺得鐵骨會出手太急了嗎?好像非得要拿下五門之晶一樣。黑狼族奪權,明明有很多種方法,但他們選擇了最蠢的一種,選擇點燃狼族這個炸藥桶,不給自已留一點餘地。”

陸堯升輕笑的模樣,好像在說“黑狼族蠢的可以”。

蘇窕深以為然,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

許多事情有了模糊的聯絡,在未得到證實之前,她不敢下定論,只能一步一步解開真相。

“所以,我們要以誘敵之計,拿到他們手裡的晶石。”

“郎姑娘你還抓著我的手,是不打算放開了嗎?”陸堯升笑問,傾身黏過來。

蘇窕隨即尷尬甩開,又怕太用力,只得慢慢放開他,輕拿輕放。

“我……不是故意的。”

好像怎麼說也不對,只見男子的面容染上霜一樣的月色。

那一刻的皎潔似月照千山、夜雪初霽,如夢似幻的真實讓人心頭一悸。

*

觀山澗外。

一身青袍的臨淵肅立在人群中,極少人會注意到掩藏在黑狼族中的鐵骨會。

臨淵露出陰鷙的笑容,望著天幕瀰漫的濃濃霧氣,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已經徹底控制住鐵骨會在十萬大山的分會,與他平起平坐的霍峙,也被他以凌厲手段拿下,他已然獨自掌權。

如果不是那日突然有人闖入,給了他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借公儀辰之事,罷免霍峙舵主之位,以長老身份代行,剔除了幾個反對的宵小,全然拿捏在手裡。

主君交待的事情當然要做,但不是現在,對於臨淵來說,更重要的是眼下,佈局兩百年的計劃,即將完成最後的收尾。

他的之妍,最終也會回來。

“你答應過我,不會食言。”

臨淵內視,向寄居身體裡的魂念喊話。

這個不知來自何方的殘破魂念,比他更瞭解十萬大山和狼族,更加憎惡狼族。

甚至還是一手造成狼族今日境地的始作俑者羽先生,於是他們達成協議。

臨淵以鐵骨會長老身份便宜行事,佈下上古陣法鎖元陣,煉化瘴氣,以求塑造一具凝聚天地之元的身體。

羽先生則幫他藉此復活心愛之人郎之妍,留存一縷魂魄寄身陣中養魂。

“等我有了自已的身體,復活一個人,還不是信手捏來的事情?況且她在陣中養魂,已成為陣眼,且漸漸有了復甦的趨勢,等到我們一舉拿下狼族,還有何好怕的?”

羽先生透過臨淵的雙眸看著自已的傑作,內心忍不住狂笑。

一千年了,郎天如還是敗在了自已的手裡,這一回他定會拿到血冥聖骨,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接下來,就等結陣,觀山澗五門閉合,完成這最後這一局最後一環,這一次血冥聖骨是我的了!”

千年時光,倏爾而過,羽先生歷經千年的蟄伏,他的心裡只剩下仇恨。

為了永證大道的機遇,為了開啟上界極天樞的四把鑰匙之一,也為了神帝不死不滅的誘惑,一切都是值得的!

*

藏鋒門內的荒涼,相比后土門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大晶石齊聚藏鋒門,使得其內場域不穩,出現黑白顛倒、流風化雪的奇異現象。

又或許,是有人催動了雲雪晶,讓藏鋒門落下三月飛雪。

風霜刀劍中,裹著一身紅衫的女子扶著郎綺夢步履蹣跚。

郎綺夢腹部的流金石散發著淡淡金光,讓她如同一個小金人,已到了不得不取的地步,再多一會就會傷及性命。

郎焓和陸堯升靠在身邊,警惕著周邊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郎綺夢倚靠著蘇窕,無比虛弱,“蔓蔓姐,我們何時能走出去?”

蘇窕撫摸著郎綺夢的頭,直視前方,繚亂的風雪愈發迷離視線,“現在我們如同在一座陣法裡,只有破陣才能走出去。”

她心知已經入網,只待鐵骨會的人最終現身。

飛雪如絮,大幕拉開。

一道幽光繚繞在四人周邊,狂風驟起,以他們為風暴中心,化作風暴之牢,鎖住他們的玄力,流金石的光芒透過風暴隱隱閃爍。

“留下流金石和地火晶,可留你們全屍。”

從大幕後走出一群罩袍者,為首的人冷冷道。

隔著風暴之牢,蘇窕看不清來人,但很顯然是鐵骨會的神秘怪人。

藉助煉化地火晶後的感應,她能夠看到其他五行晶石的光點。

“觀山五行,不可殘殺,閣下不知道嗎?”

蘇窕盯著他們,眼神似難以置信。

“這很重要嗎?黑狼族為鐵骨會是從,整個狼族很快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鐵骨會為首者一步步逼近,蘇窕他們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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