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無比曲折而刺激,但真正回到記憶中的院落,無論是項歌還是阮無憂,心情都好了不少。

看到熟悉的環境,項歌的記憶都漸漸有所鬆動,他帶著幾人從側門走了進去,邊走邊介紹道:“這棵垂絲海棠居然還活著,還長這麼大了,不知道仙子阿這個是我小時候從山裡挖回來的,因為不擅長照料植物,沒多久就枯萎了,但是後來我爹回來了,居然把它救活了。”

他說的那棵樹枝條細,長開了滿樹的粉紅色花瓣,恰似天邊絢爛的雲霞,細膩而柔美,迷離而夢幻。

阮無憂移開視線,不免有些好笑,那哪兒是救活了,分明是大晚上拉著他去山上重新找了一個差不多的,用能力偷偷摸摸地移到項歌的院子裡替換掉了。

明明是和木系十分親密的屬性,但是這對父子真是一脈相承地分不清除作物以外的任何植物。

一個連見過模樣的垂絲海棠都認不出來,只能把他拉出去幫忙,一個把好好的花樹都能照顧死不說,所謂的“心愛”的樹木被替換成了另一株都沒有發現!

看看那粗壯的枝幹,就算是妙手回春,也不可能一晚上從樹苗長成大樹!樂正寰宇他是土系控制類,不是治療類,更不是木系!

想起這件事阮無憂依舊感覺無語,他這個用心尋找反覆對比的人,反倒在這對笨蛋父子的襯托下,顯得像個小丑!

不過最終選了棵粗壯些的,也不是什麼壞事。

正如樂正寰宇說的那樣:“他還小,認不出來好壞,但分得清生死。”

“花木不是人,所以與其抱著遺憾為其哭泣,不如換一棵更好的,與他長久陪伴。”

大概正是因為換了棵好的,所以即使被笨蛋父子倆折騰了許久,如今還能平安長大開出燦爛的花。

與院落的小主人,再次相遇。

再往裡走,有書房,屋外的洗硯池旁混載竹林與細葉紅楓,經連廊兩側是廂房,僕役在此休息,有膳堂,膳堂再往後便是菜園與雞舍與牛棚,背靠後山。

隨後才慢慢走近主院,這裡最為開闊,沿小徑種著各色林木,由於長期無人打理,草木橫生過分繁茂,已漸漸看不出人居住過的痕跡。

主屋的門正大開著,彷彿在迎接舊主人的歸來。

蘇卡諾察覺不對,叫停了眾人的步伐。

“有人。”

眾人立刻警戒起來,阮無憂更是下意識地懷疑是不是吳悠在搞鬼,然而屋子裡傳來一陣熟悉的年輕男子聲音。

“你們也太慢了點。”

阮無憂、顧汝何乃至蘇卡諾都發出驚疑的聲音:“誒?”

顧汝何更是難以置信衝進屋子叫出了聲:“渡主!您怎麼在這兒?”

這一次,連不明所以的項歌都“誒?”出了聲。

什麼情況,那位傳說中的渡主,居然突然出現在了這種地方?

且不說他們四個都找了很久才找到,而且不是說那位渡主先生很少出門,聽著像是隨時需要人照顧的型別,究竟是怎麼一個人跑到這種深山老林裡,還這麼恰巧地與他們碰頭的?

再想到吳悠的神出鬼沒,不由得更是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渡主”究竟是真是假。

可他無論是對吳悠還是渡主瞭解都有限,哪怕心有懷疑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但阮無憂素來謹慎,想必他肯定知道——

“渡主,你一個人跑出來沒問題嗎?而且這樣的話,渡口那邊可就徹底沒人了啊。”

一聽見是杜祝的聲音,阮無憂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語氣輕鬆地問道。

為什麼阮無憂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那可是阮無憂!

然而,蘇卡諾也道:“清水已經回去了嗎,與他分別時,”

顧汝何跟著二人的腳步,同樣毫無警惕地往裡走:“清水是跟著你一起的嗎,他不是回老家了嗎,據說族中出了什麼大事,要他回去主持大局什麼的。”

項歌陷入了對自已的懷疑,他努力了很久,也沒從幾人身上看出半點偽裝配合、降低敵人防範的痕跡。

所以真的是全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項歌有些遲疑地跟著幾人緩緩進了屋。

光影由明轉暗,眼睛還在適應著突然室內的亮度,便一眼看見了屋子正中央的木長臺上坐著的少年。

他大概比自已大上幾歲,面容俊美絕倫,眼神清澈,透著堅定而銳利的英氣,長髮高高束起用金簪固定,額間幾縷髮絲隨風舞動,更添幾分活潑靈動。

他身穿赤紅長袍,錦緞上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樣,長衫的領口與袖口處皆有暗紋,與金線相得益彰,外披黑色薄披風,腰間一側掛著白玉玲瓏佩,另一側配長劍,劍鞘上鑲拇指大的紅寶石,整個人華貴得不可方物,宛若神仙郎君。

項歌心想,幸好是站在暗處,若是在屋外,怕是整個人都會熠熠生輝,散發出金錢織就的耀眼光芒。

但不可否認,那是一個過分好看的少年。

與他從阮無憂等人描述中想象出的“深謀遠慮”的形象相距甚遠。

他在打量杜祝的時候,杜祝也在打量著他。

與項歌不同的是,杜祝對他看法非常簡單。

——好矮。

大概是他低頭去看的動作流露出了些許真實想法,項歌決定撤回一秒對他的好感。

杜祝從木臺上跳了下來,越過前面的三人,走到項歌面前:“阮無憂他們是怎麼照顧你的啊,看著好瘦啊。”

他在項歌疑惑的目光中伸出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

項歌:“?”

好沒有邊界感的人。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先反駁對方的話,還是躲開他的動作,只覺得對方的行為處處都是槽點。

顧汝何一本正經地解釋:“撿到他的時候身體狀況比現在還要糟糕,以後帶回去好好養養,應該能恢復健康。”

項歌聽得一頭黑線,這話說得,他是什麼從野外撿到的小動物嗎。

“可以放開我嗎,”項歌弱弱地說道。

杜祝給他的觀感並不差,但也沒到能習慣被人捏著臉頰不放的程度。

杜祝這才放下手,笑著開口道:“抱歉抱歉。”

項歌下意識的“沒關係”才剛出口,就聽見對方後半句話:“捏著還挺好玩兒的。”

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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