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臥底伏法,典獄長自焚殉情
顧硯眸色沉沉地望著她,任由她胡作非為將自已銬著。
【!!她早就認出來了是不是!】
【肯定是啊!她還去看他的手背了哈哈哈不能只聽信小池一面之詞】
【顧總這一身好帥嗚嗚,強勢禁慾典獄長(強勢但被銬住)】
【所以他們是一隊的?桑然是監獄方的臥底是嗎?】
江染報了被押入牢房前得到的暗號,又像是投誠一樣把手裡的三份資料遞了上去。
“怎麼樣?”她把面具還給顧硯。
“如你所願。”他掙了掙手腕,示意她幫自已解開。
江染沒有動。
“你這樣很好看。”她仰著臉欣賞他的表情,由衷稱讚。
“你該去做任務了。”顧硯側開臉,眼尾飛上紅意。
江染幫他戴上惡鬼面具,俯身解開了他的手銬,意猶未盡:“這個審訊室裡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你如果去晚了,他們很可能會拿到新的線索。”顧硯垂眸看她。
“我知道了。”江染點頭,“但是為什麼說典獄長是怪物?”
“你想知道?”他聲音低磁,緩步逼近。
“是啊是啊,怎麼個怪法,怪好看的嗎?”江染輕快地笑起來,從審訊室的鐵門裡離開了。
【哈哈哈哈顧總愣住了!】
【桑然:直球但有效!撩一下再跑!】
審訊室外是一條漫長而狹窄的走道,不透光線,兩側都是大門緊閉的審訊室,隱約能傳來慘痛的哀嚎。
江染才前行了幾步,左邊的門洞裡突然伸出一雙慘白的皮包骨的手臂,扭曲著朝她抓來。
江染快速繞開,有三道門無事發生,直到距離盡頭的倒數第二道門,一具只剩下半截的屍體倒掛著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雙目圓睜,儼然死不瞑目。江染正要走開,忽然聽到背後有聲音。
又是剝皮血怪,雙腿拖在身後,兩手扭曲著急速朝她爬來,口中發出嘶啞的聽不出內容的喊叫。
江染加快腳步,跑進了走道盡頭的房間。
是一間食堂。
牆上是電子鐘15分鐘的倒計時。桌上放著豐盛的餐食,雞翅、土豆、蛋餃、西蘭花。江染迅速把所有餐盤檢查了一遍,收走了幾張糊在背面的小紙條。
剛剛做完手腳,門就猛地被推開,池清野喘著氣衝進來,身上多了好幾道血痕。
“又是那個血腦袋!一路滾到我腳邊,臉上還在笑。”他在江染身邊坐下,看了下餐桌:“這是什麼?該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
江染點頭:“恐怕是的,你看這個鍾。”
兩人正說著,陸禹川也進來了,門迅速被鎖上。陸禹川身上並沒有破損或血跡,只是頭髮略有些凌亂。江染鬆了口氣,早知道應該給自已也來幾道。
三人開始分析如何逃離牢飯間。
“或許有暗道?機關可能藏在什麼地方。”江染抬起餐盤看了一下。
池清野和陸禹川也跟著她開始翻看房間的角角落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剩三分鐘時,池清野已經放棄,開始吃桌上的食物,美名曰說不定藏在菜裡。
陸禹川還在研究通風口,可惜這個房間的通風口是封死的,無法開啟。
【被忽悠瘸了啊,本來應該怎麼逃啊?小紙條上沒看清】
【總之應該不是暗道,臥底的話要正話反聽哈哈哈】
眼看著倒計時歸零。
江染舒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來。
鐵門開啟,拖著鐵鏈銀鞭的惡鬼典獄長帶著三名獄警出現在了門外。
三人被押著進入了最終的“行刑室”。
牆面似乎是玻璃質感,行刑並沒有模擬注射或者槍決。
典獄長抬了下手,只見陸禹川牆上的倒影從脖子處折斷,接著是手臂、腰部、膝蓋一節一節斷開,而池清野的腦袋滾落在地。
江染心態坦然地看著自已被點著。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倒影裡她身側的典獄長身上也燃起熊熊烈火。
烈焰閃爍、火光四溢,他安靜地立在她的身旁,直到身影被火舌完全吞噬。
江染忍不住回頭望向戴著鬼面的顧硯,卻見他也正在凝望自已,眼神裡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片刻後,遊戲廣播響起。
“遊戲結束,囚犯逃脫失敗,臥底獲勝。”
“雖死猶勝,雖死猶勝。”江染回過神,向池清野那邊鞠躬。
“你是臥底?!”池清野心態崩潰,“可你圖什麼呢?我們就快逃出去了。”
“我已經認罪伏法,我罪有應得。”江染把三份材料遞給他們。
一旁的工作人員也開始覆盤。
1075放火致人死亡、1074搶劫致死、1071綁架致死,三名死刑犯將在遊戲開始後兩小時之時執行死刑。
一路遇到的惡鬼並不是牢裡以前的死刑犯所化,而是被三人殺害的無辜冤魂前來索命。
三人妄圖逃脫,卻被巡邏獄警抓回刑訊後送入臨刑準備室,然而三人買通了獄友和邪惡獄警,妄圖從刑前室逃脫。餐盤裡的菜食數量是獄警給他們的密碼暗示,正確的逃離方向是回到第二間審訊室,獄友準備的暗道藏在那裡。
當然,如果沒有在前述任務中為自已的罪行贖罪,在走最後的暗道時,會被自已害死的厲鬼索命,達成第二種失敗結局。
“看來註定要輸。”池清野釋然。
工作人員繼續解釋:“1075是囚犯中的臥底,她在監室得到的密碼和你們形式不同,逃生中途把你們引開藏走了資料室裡的罪行檔案。因為屬於監獄方,她在審訊室沒有遭到刑訊,進入刑前室後她藏了逃脫線索。”
“典獄長是怪物,能重現死刑犯的作案手法,將同等的痛苦加諸於犯人自身。”
【居然用菜當線索,我一進去就先吃兩口立刻涼涼】
【典獄長陪臥底一起自焚了嗚嗚臥底得到了殉情結局】
【小池神預言藏在菜裡,但不是物理上塞在菜裡哈哈哈哈】
池清野看了一眼還帶著面具的顧硯,已經反應過來了,心碎地轉向江染:“我就說為什麼他沒有出現在監室。”
江染準備安慰他一下,她思索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