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頡拿著雙氧水小心清洗祁卯臉上被擦破的傷口,祁卯沒忍住側頭一下,一下就被糾正回來。

“別動。”

孟頡垂著的眼皮撩起,從祁卯的臉上輕掃,“抬頭。”

處理祁卯脖子上的青紫淤痕手印。

祁卯沒耐住嘴角抽搐一下,掐過後喉管像是被淤痕箍住了,呼吸艱難犯著血腥酸澀的疼,綿綿不絕。

“疼。”

孟頡溼潤溫熱的呼吸落在祁卯的傷口上,空氣成了鳥羽軟戳戳的瘙癢,難忍。

一旁的校醫拿著手電筒檢查趙遠洲的口腔內部,祁卯砸在趙遠洲臉上的拳頭實打實,好在牙齒沒有被敲掉,確定只是輕微的牙齒鬆動。

趙遠洲目光冰冷

孟頡手上的動作放輕,面上大公無私的說:“在學校裡打架鬥毆,情節嚴重,扣除半個學期的學分。”

祁卯想到自已再被扣學分,離退學就不遠了,可是這還沒到時機呢:“班長!我和趙同學是友好切磋,上升不到打架的地步。”

“拜託你了,班長。”

“不行。”

祁卯求人也沒有一個求人的態度,半死不活的聲音拉長聲音,聲音嘶啞:“真的不可以嗎?”

祁卯靠近班長,真誠發問:“班長我再扣分,我就要被退學了。”

“班長你真的狠心嗎?”

孟頡眸色轉深,盯著祁卯薔薇色的粉唇,一手別在祁卯沒有受傷的臉上,讓人側過一邊身子:“那就去成為這次郊遊的志願者,加分。”

毫不留情的呀,果然是大公無私的學生會長。

祁卯生無可戀的癟癟嘴,這種事還不如退學呢。

說是情節嚴重,其實孟頡已經把他們扣的分降到最低了。

但是祁卯不知道啊,從這天后,趙遠洲依舊給祁卯補課,甚至都沒有再發過脾氣,之前還會說祁卯蠢,現在完全刀槍不入,無動於衷,兩個傷員鼻青臉腫,一本正經的講課聽課,莫名好笑。

祁卯沒笑,趙遠洲自然也不會笑,祁卯不知道趙遠洲在堅持什麼,和孟頡說一聲就能擺脫的事,現在就是互相折磨。

祁卯的黃毛鍋蓋被他揉成雞窩,黃毛揉成那樣更加繁亂了。

祁卯難受的桌下一手的手指不安分不斷的按動,實在沒忍住把關節按的啪啪響。

趙遠洲按下筆,眉頭抽動一瞬:“好好聽課。”

真是對不起了,打擾您的心情。

祁卯把頭髮幾下歸位,又是懶沉沉的挺直腰部,目光放在趙遠洲的修長的手臂上,想幫人給截肢了,這一定是造福一方的好事。

趙遠洲忍下脾氣,他受不了祁卯的態度,這週末和因為他父親過去的情史牽扯不清。損傷了和於家的和盟,兩家的關係已經到退婚的地步,趙遠洲完全淪落為笑柄。

還有這小子,拳頭全部都招呼在他的臉上,這讓他週末怎麼見人,現在好心給小子講課,小子就這樣混蛋態度。

趙遠洲放下筆,默不作聲的沉寂。

這就是心有靈犀的壓制遊戲,呼吸聲都是心驚膽戰的悸動,木頭人說的就是兩個幼稚的兒童的戰爭。

看誰能比誰憋的久吧,即使是這樣,誰也不甘示弱。

假的,只是這兩人誰也不想理誰了,大家都是高傲的範,祁卯表示他漂亮女神都還沒來的及舔,誰會放下態度去舔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如果02在這裡真的會說,難怪日後原主的家裡會破產,這裡先把人都招惹了,等這些日後掌權就是拿祁卯第一個開刀。

等孟頡處理了完板報的事,來到現場就是這樣沉默的畫面,好傢伙兩個人完全是硬生生沉默坐了一個小時,也不怕得痔瘡。

離譜的真有點離譜了。

但是孟頡不知道其中發生的齷齪,像平常一樣:“放學了,走吧。”

然後還順帶告訴祁卯一個不幸的訊息,如果週末的考試沒有達到全校平均分,還會被扣分。

祁卯躺下妄圖找平,no:“班長寬容一點吧。”

“這是學校的決定,如果你平時能好好聽趙遠洲的課,完全能透過。”

趙遠洲冷呵一聲,到底是為誰好,不可一世的貴公子,眉頭的鬱色疏淡了些,跨著長腿拿起揹包什麼也不管就離開了。

祁卯慫鼻,嫌棄孔雀開屏的人。

孟頡皺眉看著祁卯詢問:“你平時到底有聽課嗎?”

祁卯憋屈的垂著頭,誰能想到啊!

“明天星期六了!”

孟頡沒有辦法扶額:“今天晚上,我給你輔導把期中卷子先做一遍。”

不得不說班長真的是一個好人,真的負責。

商量之後,因為祁卯家裡沒人就去祁卯家裡,祁卯倒是無所謂,家裡額算了祁文存在不在都無所謂,最好不過還是不在,免得礙眼。

祁卯到家,身上也沒有一個書包看著和個混混沒什麼兩樣,還是班長帶有揹包帶上期中的試卷。

叫來管家安排一間房。

孟頡問祁卯打算在哪裡,祁卯想了一下家裡的書房是在他的房間旁邊,但是他的房間實在不敢為外人道也。

其實不然孟頡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但是祁卯上次睡著了不知道。

一樓的確不好伸展身手,還是書房這種地方有氛圍,祁卯左思右想還是把孟頡帶上樓。

反正也用不著進他的房間。

孟頡拿出一沓試卷,祁卯看了一眼,死到臨頭,他覺得自已其實可以不用救了。

又想躺下了。

但是班長就是坐在這裡,就已經壓迫感十足,不寫都不行。

夢迴皇帝時期,沒有丞相自已批改奏摺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有大臣可以嚯嚯,現在只能為難自已。

不行,明天就是考試,後天趙遠洲的退婚的現場,祁卯一定是要去的,趙遠洲的熱鬧祁卯是一定要到場的,不為什麼,就為了他脖子上依舊還存在的淤痕。

寫著寫著,祁卯餓了,管家之前來過一次了,問了祁卯準備多久的晚飯,孟頡說不急,把數學試卷寫完。

祁卯悲憤交加:“班長,不會。”

孟頡輕笑一聲:“坐過來。”

“講完這個,就去吃飯吧。”

祁卯打心底的認為孟頡是個好人了,和林械青那種表裡不一的變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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