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衙門，離人皇宮不遠。
曾經的錦衣衛，滿編有一萬戰鬥人員，再加上管理人員，後勤人員，有一萬一千多人，還有依附於錦衣衛的產業人員，那就搞不清有多少人了。
那次事件，錦衣衛一萬戰鬥人員，被消滅了一半，剩下受傷殘廢的再退出錦衣衛，錦衣衛戰鬥人員只剩下四百來號人，昨晚又死了二十五個，現在還剩三百八十六人。
內閣趁人皇閉關的時候，直接下手，導致錦衣衛徹底失去了對原來產業的控制。
美其名曰，錦衣衛經商，會影響戰鬥力。所以，原本所有屬於錦衣衛的產業，全部被收歸帝國所有，而後這些產業，大部分的負責人，都是內閣次輔程子甄提拔的。
羅炳文回到錦衣衛衙門，秘密見了兩個人，兩個毫無背景的錦衣衛最底層的戰士。然後，一個戰士懷揣書信，騎馬離開了京城。
另外一個戰士也是懷揣書信，在京城一家酒店足足喝了三個時辰的酒，才離開京城。
羅炳文派人把在人皇宮正門執勤的小五喊了回來。
未等小五行禮，羅炳文直接盯著小五問道：“昨天晚上你回來後在街上碰到程閣老的一個家奴，之後，你失蹤了半個時辰，你去見誰了？說了什麼？”
小五大驚，跪倒在地，冷汗直流。死定了，指揮使想殺自已，直接就殺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剛才人皇已經說了，會給你一個體面。”此時的羅炳文，心已經涼了，錦衣衛戰鬥人員現在已經不足四百人，居然還被兄弟背叛，雖然這個千戶手底下只有三十號人。
小五知道，錦衣衛懲罰叛徒是最狠的，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既然能給自已一個體面，那就招了吧。沒有證據，指揮使大人也不會直接問。坦白從寬，還不至於禍及家人。
既然看開了，小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把從自已什麼時候開始被程子甄收買，為程子甄提供什麼情報，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小五之所以被程子甄收買，是因為那年內閣突然一個“公職人員不得經商”的命令，小五的產業被全部收歸帝國所有，導致小五的家庭徹底失去最大的經濟來源。而小五的俸祿，根本支撐不起整個家庭的開支，為了錢，小五被收買了。
被收買後的小五，其實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小五隻需要把每次自已參與的任務，在任務結束後，儘快向程子甄的人彙報就行了。從某種意義上上講，小五也不算叛徒內奸。
當然了，小五是不可能直接和程子甄聯絡的。從頭到尾，和小五聯絡的，都是一個帝國公有的店鋪分號的掌櫃-江南商行京城分部掌櫃毛一針。
從表面和賬面上看，江南商行和程子甄沒半毛錢關係。江南商行總掌櫃是吏部直接任命的，不需要經過內閣同意，毛一針是商行總部任命的，商行職員是公開招聘的，商行和程子甄也沒有任何直接往來。
事情就是這麼神奇，毛一針偏偏就是程子甄的人。如果現在小五指控毛一針是程閣老的人，小五都沒有證據。
看著小五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完，羅賓文也是頭暈，這就完了？那太子殿下行蹤是誰暴露的？誰才是自已想要找的內奸？
“沒了？”羅炳文不甘心的問。
“屬下已經全部招供。”小五坦然說道。雖然自已的背叛沒有給錦衣衛帶來任何損失，也就是自認為不會給錦衣衛帶來損失，小五才輕易做了所謂的內奸。
“小五，你知道錦衣衛歷來的規矩，你所犯的錯，必死無疑。但是，你也看到了，曾經輝煌的錦衣衛，成了今天這個鳥樣，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用人頭向人皇求情，留你一命。你可願意？”羅炳文盯著小五。
小五一聽，大驚，不用死了？立馬感動得淚流滿面，重重的磕頭，說道:“謝大人不殺之恩！”
“不用謝我。你的人頭只是暫時寄存在你的脖子上，如果表現不好，我不殺你，人皇也會派另外的人殺你。”羅炳文的御下之術，挺厲害的。
“卑職萬死難報人皇與大人的活命之恩。屬下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了，哪怕讓卑職上刀山，下火海，卑職也在所不辭。”小五發誓，這次，小五是真心的。
“好！我信你。現在，你去辦兩個事，第一，探查江南商行的一切，包括商行的經營範圍，和誰有業務往來，商行職員的家庭及社會關係等，最主要的是商行與朝廷官員的關係。有困難嗎？”羅炳文只說了一件事情，望著小五。
“大人，這……內閣不是已經命令錦衣衛不得干涉與人皇宮無關的任何案子了嗎？”小五問道。
“你不會秘密的查嗎？怎麼查，需要我教你嗎？還是說錦衣衛好多年不查案，你已經不會查案了。”羅炳文看著小五，接著說道：“人你自已安排，安插也好，收買也好，自已招也行，你看著辦。至於經費，你放心，錦衣衛馬上就有錢了。至於你和毛一針的關係嘛，繼續維持下去，實話實說。”
聽到羅炳文的話，小五一驚，人皇要拿朝廷官員開刀了，錦衣衛的春天，又來了。趕緊說道:“卑職明白。卑職一定把江南商行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第二件事，錦衣衛有內奸……”說完，小五喊道“卑職該死！”
“不是說你，你聽我把話說完。太子殿下昨晚行蹤暴露，是錦衣衛的人通知賊人的。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查清楚誰是叛徒，這個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江南商行，一天兩天也查不清楚。”
“卑職明白。”
“先退下吧！去查你自已的人。錦衣衛最遲明天上午，會全部歸隊。最多三天，你必須查清楚。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諾！卑職告退。”小五轉身就走，去查自已的屬下了。
今天對小五來說，是個好日子，因為有其他內奸的存在，自已這個內奸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