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進入宗門內部,入眼的修真者漸漸增多,時不時便有道道顏色詭異的遁光滑過。

飛舟進了核心區域,入眼的便是一座高聳的山峰。雲霧繚繞間能看到一座座修士洞府嵌在峭壁之上。

駕著飛舟,張封緩緩降低速度飛至一座洞府門前,只見此洞府位於半山之上,視野遼闊,是一處不錯的仙居。

他張封奮鬥了大半輩子也無法在此處,哪怕是山腳下獲得一處洞府。

理了理儀容,取出傳音符拋到空中。只見白光飛入洞府陣法的白霧之內。

等待片刻,洞府門前的陣法出現動靜,雲霧翻騰,露出了一條羊腸小路。

略帶童稚的聲音響起。

“張道友進來一敘。”

張封聞言不再猶豫,收起飛舟,抓著餘妃肩膀衣袂飄然的飛進其中。

眼見明暗交替,只覺豁然開朗。洞府內寬闊明亮,上方石壁鑲嵌著各式明珠,將內部照的宛如白晝。

洞府裡凡俗之物一應俱全,還開闢了多個房間用來置物,養靈。

一身著白衫金邊法袍的少年靜靜的站在原地,鬢髮留仙,俊逸青澀的臉上帶著笑容,看到二人飛入後拱了拱手。

“張執事,許久不見。”

張封見此哈哈一笑,抓著餘妃落到身前,說道:“吳公子折煞老夫了,我也只是領了看護仙苗之責,當不得執事稱呼。”

說罷一打量吳英傑的氣息,臉上露出明顯驚訝的神情。只覺他體內的靈力略有紊亂,時不時洩出的些許靈壓讓張封一眼便有所察覺。

“吳公子這是突破到了煉氣三層!”

吳英傑笑著說道:“昨日修煉時突然感應天時,有所觸動便突破了。”

“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他略顯蒼老的臉上出現些許變化,樣似驚羨的感嘆道。

要知道張封這一生蹉跎半世,先是被正道宗門棄如敝屣,心有不甘再加上求道之路甚堅的情況下,偶然聽聞了魔道修士,便毫不猶豫轉投其中。

如今已然有二十年了,但這魔道雖讓他入了門,可最後還是卡在煉氣四層的境界上不得寸進。

而如今他年事漸高,也自知築基無望,有了離開宗門隱退凡俗的想法。但魔道宗門,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

張封整理好心情,神態更加躬謙。將一直低著頭的餘妃往前一推。

“雖幾經波折,但我還是把此女給您帶來了。”

“哦?”

吳英傑沒有去看她,反而張封所言之事面露好奇,這頓時讓內心緊張的餘妃暗鬆了口氣。

“不知所遇何事?”

張封帶著苦笑,將所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對自已付出的二十枚靈石絕口不提,最後還不忘吹捧道:“那二人定是懼了吳道友的聲威,這才暫且退去。”

吳英傑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說道:“張道友真是幫了我大忙,那我吳家也不會小氣。”

隨後取出個儲物袋遞出:“希望張道友不要嫌棄。”

張封連忙彎下腰,一臉真誠的雙手接過。

“為吳公子分憂乃是分內之事,怎敢居功。”

下意識往其中一探,乾坤袋內白花花的靈石、靈物差點迷了他的眼。連忙意念一收將儲物袋塞進懷中,臉上的笑容愈發諂媚。

相比於吳英傑的氣定神閒,顯得格外謙卑。

收了好處,張封識趣的提出了告辭,拱手說道:“吳公子,那老道就不打擾您了。”

“慢走。”

張玉源聞聲再次行了一禮,運起術法飛出了洞府。

隨著他的離開,門口的陣法緩緩運轉,眨眼間又被迷霧所籠罩。但從內竟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風景,端視神異。

吳英傑目送他乘坐飛舟消失在視線之內,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餘飛,頓時被她如今的模樣驚到了。

只見她一身土黃麻衣,上面沾染著點點泥濘和片片暗紅色的汙穢。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往日的青絲如今也一縷縷粘連在了一起。

赤著的雙足上面滿是泥土,就這般踩在地上,沿途留下一溜黃乎乎的腳印。

這讓一向愛乾淨的吳英傑忍不住皺起了眉,這是遇到什麼情況整成了如此模樣,於是開口脆聲道:“你這一身打扮倒也新奇,如今不當花魁當上農婦了?”

此言一出,讓餘妃的臉龐泛熱,畢竟被一個小自已五六歲的孩子開口調侃,著實讓她羞赧。

但畢竟身家性命還握在他的手中,自已毫無辦法,只能一言不發的低著頭裝鴕鳥。

吳英傑見此也不惱,轉過身去坐在了洞府中的石凳上,旁邊的石桌上還擺放著酒壺。

“你如今倒還是有當初的幾分脾氣。”

他自顧自的為自已倒上一盞果釀。“但你如今來到了這,想必是想好了吧?”

餘妃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腦子裡念頭百轉。

細細的回想著從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再到後面的點點滴滴,以求能在討好他的前提下為自已爭求更多的利益。

畢竟出賣身體乃是下下之策,如真到那個時候,自已真怕是要擰死不從了。

雖說思緒繁雜,嘴上卻沒有絲毫停頓,身子盈盈一彎。

“妾身,想好了。我願意認你為主,侍奉左右。”

此言一出吳英傑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見。要不是餘妃一直用餘光緊盯著他的臉龐,定會認為他沒有反應。

想到這,餘妃心裡有了計較,口中柔柔的說道:“但妾身有一個小要求,希望您能答應。”

說到最後,身子陡然一酥,整個人便嬌滴滴的跪了下來,但身上的狼狽著實讓這招大打折扣。

吳英傑清俊稚嫩的小臉不置可否:“說說看。”

“妾身不敢奢求其他,只是現如今剛入宗門心思紛雜一時理不清思緒,只求公子能過兩年在納我入門。”

餘妃說到最後,耳垂泛紅,聲音宛若蟲蠅。要不是吳英傑耳清目明還真聽不到她嘟囔了些什麼。

過幾年在納她入門?

吳英傑一時沒搞懂她的意思,但念頭一轉便有些許明悟。這讓他內心有些發懵,雖說自已對以後的修仙之路有所規劃,但娶妻納妾他好像還真從未想過。

娶妻是什麼滋味呢?

他不由想到了一直孤單一人的父親,又想到自已的母親。但好像自出生開始就從沒見過母親。這樣看來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此女對他而言確實十分重要,關乎了自已築基,乃至結丹。

他從回憶中掙脫出來,雖說現如今沒有打算將她娶進門,但還是佯裝凝思的模樣。父親曾教導過,如果一個物品能讓人輕易得到,那這個人就不會珍惜。

他雖然沒太搞懂,但還是時刻謹記。

就這般沉吟了數分鐘。

餘妃雙手駐在腿上,掌心慢慢溼滑,內心越來越沉。思緒不由自主的想到要是被拒絕了該如何。

同時內心漸漸升起悔意,自已這般羊入虎口,就是為了搏一搏那虛無縹緲的仙途。

但仙途,真的比自已的尊嚴還重要麼?

餘妃已經全然忘記眼前的少年只不過剛剛十歲,還不懂得什麼叫圓房之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們一起到老,可好?!

月色愛人

歡歡樂樂的家長群

無心怪叟

事項記敘

氣泡袋1

世間皆凡人

辰夜不寐

神魔之行

恰逢暮秋的雪

不好!鬼主的移動血庫逃跑了

鹹魚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