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上司是誰?”送走了賀傑,王玄之又問它。

鸓鳥本就呆板的四隻眼睛,此刻因為他的問題,顯得更回的呆板,被豪彘刺扎住的翅膀想要抱住腦袋,但無奈動不了,只能胡亂搖頭,“我也沒有見過,在天工閣做事這麼多年,有什麼指令,收到的都是飛鴿傳信,”它還要再說什麼,聲音卻突然斷了,已經沒了呼吸。

與它意識相關的道一,慶幸閃避得及時,否則意識捆綁在一起,她興許要變成一個傻子,唔,想想就好可怕呀,她還這麼年輕,傻了怎麼去看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的美食。

“這是怎麼了?”陳夷之走到鸓鳥身邊,屬於它的氣息已經消失了,突然死亡,一一掰開兩張長喙,裡面沒有任何毒物。

王玄之虛扶了一下,才回過神的人,“道一,你與它之間,方才發了何事,”他問得含蓄,牢房裡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地方,有些事斷不能讓別人聽了去的。

道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鸓鳥的身體裡,被人弄了東西,關於有些東西,它只要想說,就會觸發到立刻死去,至於是什麼,回頭再與你細說,我現在需要取點兒東西,”她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上面映出她的一口大白牙,“嘿嘿......”

她熟練的剖開了鸓鳥身體,取出了裡面的妖晶,“現在我們去哪裡說?”

王玄之似是想到了什麼,“夷之,你先回去將舒光帶回家,此事他不宜摻和進來,”陳夷之覺得奇怪,那小子成了道一半個徒弟,哪裡還能分得這清楚,但好兄弟向來便有成算,他也沒多想了,應下便先行一步了。

道一也覺得奇怪,那小子不在道宅聽,回頭在陳家,陳夷之能對別人守口如瓶,對著親弟弟,哪能一點兒口見都不露,“寺卿——”

“嗯?”王玄之回望,像是不明白她叫住自己。

“無事無事,是我剛想到自己好像掉東西,又想起了東西放在家裡,”本想問問他這麼安排的用意,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王玄之是何等光風霽月的人物,肯定有他的用意。

牢房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還有一具血淋淋的妖怪屍體,其他的犯人關押在外面一些,與此間隔了一些距離,捉了鸓鳥之後,有意這般安排的。

“呃,那個那個,寺卿,你可以把它還給我了嗎?”道一指著睡得特別舒服的小畢方問,王玄之身上的氣息特別好聞,還帶著一股獨有的香甜,到了他的身邊,一會兒就睡著了。

王玄之眼裡噙著笑,“給你。”

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一接過小畢方,輕輕的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胖子還睡什麼,起來幹活了,”小畢方迷迷糊糊的感覺味道不一樣了,“怎麼回事。”

“把它燒乾淨了。”道一指著地上的鸓鳥屍體,這個妖怪的身上很奇怪,有外力的因素存在,不毀屍滅跡,她覺得很不安心,就像隨時會被人監視著一樣。

“在燒之前,先將它的魂力吸收了,鸓鳥火屬陽火,長蛇是陰火,這下你身體裡的陰陽火都有了,身體達到了平衡,或許你清醒的日子會長一些了。”

小畢方搖晃著身體,跑到鸓鳥身邊吸收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打著嗝,飛了起來,吐出一口火,燒著了鸓鳥身體的一塊兒,連著全身都開始燒起來。

連帶著地上的血跡都灼燒了個乾淨。

道一摸了摸像吃醉了酒的小畢方,她可以用石鬥符、雷符一類的符咒,來毀了這具屍體,但是動靜太大,痕跡也太明顯,還沒這麼徹底,就是辛苦這個小胖子了。

小心翼翼的將它放進隨身黃布袋子裡,又拋了一下新到手的妖晶,她雙眼亮晶晶的說,“寺卿我們走吧。”她不濫殺妖怪,但是遇上作惡的,也不會手軟。

“嗯!”

兩人自牢房的最深處,往光線最明的地方走。

走到快一半的時候,道一突然停了下來,盯著戊一間裡的犯人,那人穿著髒乎乎,有一個大囚字的囚犯服,半白的髮絲凌亂,遮擋了大半張臉,見她盯過去,麻木的眼神裡顯過一絲錯愕,隨即而來的是慌亂,他趕忙低下了頭,似是不願與她對視。

“怎麼了?”王玄之站在她身邊問,裡面關的是誰,他當然也清楚,進了大理寺的牢房,每一個人都是經他硃筆勾勒後,才被送了進來的。

道一搖頭,“就感覺這人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在哪裡看過,可是又與記憶裡的不太像,真是奇了怪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早些回去把事情說清楚吧。”

她沒注意自己說話的時候,牢房裡那人,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到王玄之分明笑著,但又沒什麼溫度的眸子,又瞬間低下了頭,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王玄之應下,“好,早些查清這些,你可別忘了,一個案子,給九霄觀十個香客呢。”

道一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天呀,都一年多了,這才破了幾個案子,師父和師兄應該沒餓死在山上吧,時間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呢,哪裡還管什麼熟不熟人的。

提著步子,飛快的就向門外走去。

臨行之前,王玄之回頭看了一眼。

那位犯人瞧了個正著,如墜冰窟。

牢房外的氣息果然新鮮,道一用力的吸了一口,腦子都變得清晰了,看著駕好馬車的錢小羊,不由咂舌,這屆的打工仔,也太拼了,通宵候著,相比起她,真的是太勤奮了。

錢小羊目不斜視的迎她上了馬車。

當真是羊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

上車之後,她看到來回時的那個長匣子,仍在馬車裡,很是好奇,裡面裝了什麼,但匣子的主人沒說話,她也不好擅自開啟來看。

“你要不要開啟來看看。”王玄之坐在她的對面,似乎明白她所想,含笑望著她。

夭壽哦,一個小郎君,笑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道一拍了拍臉,“裡面裝了什麼?”

“開啟一看便知,”王玄之笑話她,“怎麼我們的道仵作,沒這個膽子開一個匣子嗎。”

“看就看,誰怕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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