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的臉頓時一白,強笑道:“郎君,你在說什麼呢?”

王玄之搖頭,“本郎君並沒有與你開玩笑,先前你說那小娘子帶了許多銀錢,才在祥和村紮根,她不可能一次性將身上所有的錢財都花光了。”

“那位周郎君既是讀書人,便不可能種地,二人在村中當以何為生?”

“小娘子生出怪胎來,不過給了一個你們殘害她的藉口罷了。”

老村長臉皮漲得通紅,“郎君渾說些什麼呢,我等豈會貪圖一個小娘子的身家。”

“如果那金錢多到,足夠祥和村所有人閉嘴呢?”

“你先前說她讓們們村子富足起來,確有其事,但除了一開始的幫助,或許還有後來,她不知人心險惡,主動在村裡幫助人時,惹來的眼紅,真正讓你們富足起來的,是在她死後罷。”

“你們參與此事的,都有份分掉她的錢財罷。”

道一震驚的看著他,不是,大家都是一起聽故事的,為何她什麼都沒聽出來,王玄之已經連前因後果都分析出來了。

人和人的腦子,差距有這般大嗎?

可是她的腦子,也不是那麼差呀!

至於王玄之判斷出錯這種可能,在她腦子裡是不大可能的,因為她看到了祥和村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孽債,也就是俗世常說的因果。

孽債合成了一股沖天之勢,盤桓在祥和村上。

惟一的可能便是是方才王玄之說的,就是那小娘子被害的真相了,還有可能,那位周郎君,也跟著一起沒了。

齊安更是望著他,眼都不眨一下,甚至驕傲的來了一句,“我阿耶可真厲害!”

生怕道一吃醋,又怕旁人不明白他們的關係似的,對著她來了句,“阿孃能徒手拆門,也好厲害,孩兒一定跟著你們學本事,不讓你們丟人!”

王玄之:“......”多聽兩遍,他竟隱隱有些習慣,且還想再多聽幾回。

他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道一,見她此刻臉上紅雲密佈,忙將頭轉了過去。

道一:“......”她要把這娃退回齊家去,她才十五,哪裡生得出一個八歲的小娃娃來,話本子也不敢這麼寫啊,要被看的人糊一臉的墨吧。

齊安像是能聽到她此刻心中的話一般,急巴巴的和眾人解釋道:“我阿孃只是生得年輕而已,這也是她的本事之一啊,旁人羨慕不來了。”

說到最後,一臉的驕傲,那叫一個不可一世啊。

不止祥和村裡的人,便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謝靈均已經背過身去了,雙肩聳動,這事兒太好笑了,他一定要寫信回家,告訴阿耶他們。

林二白思考了一下她的能力,竟跟著認真的點了點頭,紫芝則是毫不猶豫的贊同。

便是那個呆愣愣的小童,也跟著他們一起看向了道一。

道一:“......”誰也別攔著她,今日一定要打死這臭小子不可。

王玄之咳了聲,對著驚呆了祥和村民道:“此事容不得你們抵賴,你們家中存放的銀錢,便是證據,我會稟明當地的官府,自會有人來處理的。”

老村長垂下了眼眸,低沉著聲音問道:“人已經去世了那麼多年,那小娘子又無親人在世,況且她本身就是個怪物,我等何錯之有。”

王玄之正色道:“你等謀財害命在先,砌詞狡辯在後,不論人也罷,怪物也好,她未犯過《大晉律》便受這世間的律法保護,而你們趁其生產之際,竟狠下殺手,如今不思悔改,反汙其為怪物,不就在生在這世間。”

“須知天生萬物,自有其道法自然,何須你們自作主張,你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亦是命。”王玄之既憤怒又憂心。

憤怒於他們的無知,又憂心因他們的無知,惹怒一些不知在何處的妖怪,如今這大周,早已不是從前的大周了,妖怪橫行,若是與人不能和諧相處,便是一場災難,偏生的這些人做錯了不自知,也不為錯事而悔改。

他想到那個妻子死亡,孩子不知所蹤的周郎君,“周郎君的家毀於你們之手,他不可能半點不怨恨,如今他究竟在何處?”

道一也在祥和村看了起來,企圖找冤魂一類的,但是沒有,這讓她升起一個希望,或許那位周郎君還在某個地方活著。

老村長掀起耷拉的眼皮,詭異的看了他一眼,“郎君想知曉,下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他的話音方落,村裡的人便一擁而上,手中不知何時,拿起了武器。

祥和村民拿的武器,竟是真的武器。

道一眸光一凝,這是要同他們動手了?在見識過她徒手捏門框之後,竟還有膽子上來找來,正巧她的手也癢得厲害。

“安......”她剛想回頭叮囑王玄之,將幾個小崽子護好,就見到令她無語的一幕。

王玄之一左一右,抱著紫芝和齊安,運起驚鴻,已經飛出了幾里地,林二白和謝靈均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道一衝他倆吼了一句,“你們站著等死嗎?”

謝靈均和林二白如夢初醒,拔腿就跟上前面那幾個越來越小的人影。

祥和村的村民,哪裡能讓他們跑了,正要上前阻攔,就被接下來的事給震在了原地。

道一運起靈力在手上,將院內的一棵樹給拔了起來,直接扔在眾人跟著,她拍了拍手上的髒東西,“急什麼,我還沒與你們過招呢。”

她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中,念道:“控水術!”然後那棵大樹上的葉子,以及整個村子裡掉在地上的葉子,都圍繞著她翩翩起舞,漸漸的團成了一個圈。

將祥和村眾人堵在了圈中。

道一笑得邪氣叢生,“誰先來,打贏了我,我就放放他離開這裡。”

老村長差點兒背過氣去,“你這什麼妖法,你與那小娘子是一夥的,你來替他們報仇的。”

道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般大年紀了,也該多讀點兒書,貧道此為道術,不能因為你無敵,見到不懂的,都稱之為怪物、妖術罷。”

她磨了磨牙,衝向了待宰的‘羊群’,“我可不是那個小娘子,任你們作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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