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剛入王家族譜,確實是王家的人了,說是自家祖墳,也沒啥毛病。

但是你一天的日子都沒過完,就想著挖祖墳,會不會太過不厚道了?

呸呸呸,重點是,她怎麼一來,就想著刨王家的祖墳?

王氏族人,自認還是很理性的。

都等著道一,給一個理由。

道一的目光,緩緩的落在王玄之身上。

她徐徐道:“君有疾,君知否?”

王玄之從善如流的點頭,“之前在濮縣,你替我把脈時,便提過……。”

道一又抿著唇,“可我在那之後,便不曾再提及,也沒有替你治療的舉動,你可知為何?”

王玄之頷首:“當是如太沖那般,與王家祖墳有關吧。”

他的話音落,族裡人先炸起鍋來。

“安道,你說些什麼渾話,好端端的,你有什麼病,怎的還同祖墳扯上關係了”有族人跳出來,不滿的指責起來,“快同先祖道個歉,他們會原諒你的”

他們看著道一的目光,更是不滿。

族人的激烈反對,都在意料之中。

若不是,瞭解道一的為人和本事,換一個人來說要刨祖墳,王玄之想,他也不會同意的。

祖墳啊!

那就是王家的根。

可如今,有人在暗中動王家的根基,短時間還不明顯,時日長久……

道一絲毫不在意,這種事不是信任與否,而是太過驚世駭俗。

她看著王氏族人,神色凝重,看著其中一人,眸色又深幾分,“十七叔,恕我直言。你的長子,如今是否癱瘓在床。”

道一雖是在問話,可語氣裡的篤定,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是一個‘咯噔’。

道一‘不負眾望’,再次點出幾人,“五哥,你家近來嚐出怪事,家裡人出門,也十分的倒黴……”

王五哥倒吸一口涼氣:“九弟妹……你是如何得知的?”

眾人:“……”,這個二愣子,她一定是在誆你!

道一的目光掃過王家墳塋,又繼續說道:“四哥四嬸,你們在最近這段時日裡感覺到,有嬰兒在夜裡啼哭,且聲響越來越大……”

王四夫婦齊聲脫口而出:“九弟妹。你如何得知的?”

有件事,族裡幾乎沒人知道。

他們夫婦掉過一個孩子,當時為孩子傷過痛過,可那孩子從未回來看過他們。

近來,確實他們的夢魘。

若說,老五家的倒黴事可以打聽,可他們家這件事,道一又是如何知曉的?

夫妻二人下意識的去看祖墳,很快又搖搖頭,提醒自己理智些。

可隨著道一輕描淡寫的指出,不少人心裡開始動搖,真正叫他們徹底倒向道一,還是十七叔家裡的事。

“十七叔……”道一剛開口,就被對方打斷,語重心長道:“……小一,十七叔不曉得,你在哪裡打聽到,族人的事……”

他說這話時,目光不著痕跡的從王玄之身上劃過,意味深長道:“十七叔行得正,家中沒有可供你茶餘飯後的消遣。”

道一輕輕哼了哼,“十七叔瞧著便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是,你敢保證,後人皆是孝子賢孫,一點錯處也無嗎?”

她看著十七叔的面容,神情越發的凝重,那是被後人連累,晚年淒涼的相。

十七叔:“……”,這是詛咒他嗎?

“你!”十七叔身邊的青年男子站出來,偏生礙於她是女子,不好與之理論,便將矛頭指向王玄之,“九哥!”

王玄之:“小一做事自有分寸,十一,你莫要激動。”

王十一:“……”,是他太激動嗎,分明是道一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

正想著,就見道一直愣愣的看著他,不一會兒,便搖搖頭,“不是你。”

不是他什麼?

片刻工夫,王十一反應過來,又是慶幸,又是憂心。

不是他,又是誰?

家裡兄弟那麼多,他怎麼找?

不對,他被道一繞糊塗了。

道一說過這話,便朝十七叔行禮,“十七叔,雖然需要一點時間,但是我一定能把人找出來。”

“那人做的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是除了影響你們一家,假以時日,整個王家,都會傷到筋脈……”

十七叔逃避的神色一頓,直面道一:“此話當真?”

道一:“我與你們第一回見,沒必要編這麼多謊話騙你們。”

方才沒被點到的,小聲嘀咕起來,“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挖王家祖墳,所以才編這麼多故事?”

道一耳朵尖,但她沒有接對方的話,眼見十七叔有鬆口的跡象,又被這人的話,嚇得退縮起來。

這可不行。

看來得下一劑猛藥。

“十一弟,十七叔近段時日,是不是神神秘秘的,好似有什麼瞞著大家。”

王十一經她提點:下意識點點頭,待他想起來,身在何處,又轉而笑笑。

他不知的是,那笑容多勉強,即使知曉,也只能強笑。

總不可能,在這麼多族人面前,揭自家阿耶的短吧?

道一見父子倆,仍不為所動。

她又道:“我原本不想提這些的,可誰叫安道也和諸位一樣,身體不適呢。”

雖然有些不合適,王玄之還是微微勾唇,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柔和。

王十一看著快‘羽化登仙’的人,腦子一抽,問道:“他有何不適之處?”

道一背過王玄之,幾不可聞的隨口說了幾句話,回頭問他:“方才我說過什麼?”

王玄之:“……你何時察覺的?”

他一直以為,道一隻曉得他不能動用沒勁,沒想到她什麼都明白,卻一直不提。

她這些日子的奇怪,也有緣由了。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奇怪。”隨著道一的話,王玄之心緒難得的起伏不定。

他可以肯定的是,道一這話,是在‘回報’自己當初,揭穿她身份說的話。

“當時,我問你話,你毫不停頓的離開牢房,我沒在意,後來在書房裡,你一點都沒聽到我在說什麼,那時,我便開始留心,你的耳力,似有不妥之處……”

“後來在與你的相處中,漸漸發覺不對,你與人交談時,多是盯著他人此處……”道一指著自己的唇。

“真正讓我確定你耳力有問題,還是在陳三發現死屍的案子裡……”

王玄之面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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