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周敬忠激動的衝進來,左腳絆右腳摔了個四仰八叉仍舊保持著一臉諂媚的笑容。

若是紅琊甚至還清醒估計會噁心地把千年前的年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主人,我帶來了一個姑娘。”

界方森然地盯著他,彷彿他再不說到重點就要把他直接從這裡丟出去。

“這個女子擁有世界上至純之身,雖然沒辦法從她身上吸食惡念,但是可以吃了她。”他激動地有些難以言喻,“我特地抓來獻給主人,只望主人能夠得道高升。”

界方輕蔑地剜了他一眼,得道高升,果然是凡塵俗世中眼界低得不能再低的凡人了。

“人呢。”他知道周敬忠別有所求,不過他求之事對於自已而言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哪日他心情好隨手就給辦了。

白殊早就被周敬忠拎得差點直接見祖神去,再多一秒她就等不了止析要詐屍了。

周敬忠把人往地上一扔,白殊的門牙直接磕到了地上。

她心裡暗罵了這傢伙千百遍: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這輩子牙齒掉光,下輩子當個泥鰍。

這個身影還挺眼熟,這個味道還很熟悉。

界方突然瞪大了眼睛,連推開站在前面的紅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踩著她的肩頭就一躍到了白殊旁邊。

“主人,我有一.......”周敬忠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就被一股巨大的無形之力提了起來,直接丟到了一邊,身體雜碎了一塊巨石,張口便是吐了一嘴血。

“上神之神。”界方滿眼都是貪婪之色,恨不得立即就把人給生吞活剝了。哪怕是背對著,白殊都感受到了那如狼似虎的惡意。

這話把周敬忠也給說傻了,什麼上神之神。

他張開雙臂,五指向天:“天道待我不薄啊,哈哈哈哈。”

天道待你不薄,姑奶奶給你削薄了,剝皮抽筋給那麼多枉死的人出口惡氣。不等她心裡的一頓咒罵加上神的名義。周身的戾氣像被什麼東西轟然擊散了一般,帶著界方詫異的目光消失得一乾二淨。

白殊也不裝死了,麻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太有失形象了。

界方眯起眼睛看著不速之客,算是明白了。這兩人是給他下套呢,白殊假裝被擒然後由周敬忠帶著來找到他。進來的時候白殊給止析留了一個入口,所以止析才能悄無聲息進來。

進來又如何?界方咧了咧嘴角,陰惻惻地說:“儋州一別沒想到和止析仙君這麼快就見面了。”

“你們在儋州見過?”白殊轉頭問。不應該呀,她不是一直和止析在一起嗎,他們什麼時候見過。

止析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無比求知迫切的目光,隨了她的心意:“你——睡的像豬一樣。“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她尷尬地笑了笑,指著界方說到:“別說了,還是幹正事吧。”

界方已經切換到狂暴模式了,那股子邪門的黑氣在他的身後盤旋,越轉越快最後變成了一道黑色的颶風,將周圍的東西全部都捲起,但還是沒有消停的趨勢。界方張開雙臂,用盡全身的力量來控制住這團黑氣。轉眼間,那團黑色颶風一分為二,慢慢升起,落至他的手心。

界方的面相也變產生了變化,雙目赤紅身上蜿蜒的紋路一下子布遍全身,從脖子出滿眼到臉上,可怖至極。

紅琊骨子裡的性子還是在的,站在一旁沒有界方的吩咐獻身也輪不到她。而周敬忠呢,躲到了一方巨石之後,想看看這一仗下來的勝算。

只有止析和 白殊兩人站在啊原地不動如山。白殊剛才趴在地上雙手沾了泥,在止析出現的時候她又不小心扯上了這位極愛乾淨的小仙君的衣袖。

那一瞬間,止析的臉堪比界方。

“我給你擦擦。”白殊嘻嘻笑了兩下,露出一個極其討巧的笑容。

止析後退了一步,表示拒絕。

這兩人就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現在是什麼情況,界方那一張本就黑的臉快綠出來了。

“你們,誰先受死。”他必須要出個聲了,當他死的嗎?

止析側目,語氣飄然自在:“你想試試嗎?”

白殊一瞬間以為自已聽錯了,什麼?叫她試試?

她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兩下:你確定?

“若是想上就上,神是站在四界之巔的,我相信你。”他的目光從來沒有如此柔和過,像是在鼓勵一個孩子去戰勝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般,贏了還有獎勵。

白殊苦笑:站的是挺高的,別到時候摔得也挺慘。

她衝著止析挑了挑眉毛,又擠了擠眼睛:你確定?

止析:確定,快去吧。

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好,既然止析仙君如此看好我,我自然要讓你們好哈瞧瞧神的厲害。”白殊對著止析拍了拍胸脯,既然上了那她就一定不退縮。他只管放心看好就行了。

她抬起下巴做足氣勢。哪怕心裡還是有一點沒底的,但是止析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打死的。

她手一揚,手中出現了已經處在高度警戒狀態的樣子。

問群與她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那就讓本神來試一試你這個四界首惡之人的實力吧。”

四界首惡?界方聽了仰天大笑:“我喜歡這個名字,四界首惡。好,我就當這個四界首惡,承蒙神女太愛了。”

界方口中開始念起一長串讓人聽不懂的咒文,聲音尖利刺耳。不多一會的功夫空氣中不不絕於耳的靈魂哀鳴聲代替了界方的聲音,飛竄於在場的所有人之間。

界方是將他吸收的惡念釋放出來用來攻擊她,白殊很不喜歡這種東西,但是相比之前被壓制得死死的,這回居然只是心裡頭覺得噁心。

界方很欣賞大家臉上那種或驚恐或厭惡的表情,那是對他最好的讚美。他抬手如同牽著無數傀儡線的操縱者一般。那些惡念像得到了命令一般開始紛紛向白殊攻擊過去。白殊凝神聚氣,在問群的劍鋒加持下很快就給自已清出了一片乾淨之地。

界方冷冷一笑,似乎根本不將這些放在眼裡,他高喝一聲:“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幾斤幾兩。”

無數的黑色氣團在空中結合分化,分化的大小居然要比原本的模樣大上數倍。

白殊心裡已經感覺不太好了。

身後,止析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不用怕,認真打。”

那句話彷彿就像是定心丸一般,莫名其妙地白殊就感覺自已消耗的力量就像是河水倒灌一般回流了,而且有種愈戰愈滿的感覺。

“來吧。”

問群彷彿也是得到了激勵一般,身上的光澤愈發耀眼。

界方有些戒備地往白殊的身後看去。只見止析還倚靠在一塊巨石上,悠哉地等著這場戰鬥的結束。看那張從容不迫胸有成竹的臉,似乎早就已經預計到了結果。不會啊,界方想著,如果止析真的已經厲害到了那種程度,那日在儋州的時候就不會讓他走了。他一邊安慰自已,一邊又警惕地放著止析。

眼瞧著白殊的招數開始越來越沒有規律,而且絲毫不見疲軟之態。

“劍直青天,諸邪避退。”白殊將神念與問群融會貫通,再睜眼時雙目已然變得如同散發著白金色光澤的寶石一般。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她覺得自已的力量如此之強大,彷彿以為都只在她心念間一般,這就是神的力量嗎?

界方察覺到了對自已的威脅,用盡全力抵抗,但已經回天乏術。他被劍氣和神光擊正當胸口擊中,黑血不受控制地從七竅中流出,樣貌極其可怖。

界方被擊飛,砸中了身後的石椅,石椅一下子崩裂碎成一堆細石。

白殊難以置信地收了手,看看問群,又看看自已,激動地轉頭對著止析道:“我這是打贏了?”

止析輕笑上前將她手中的問裙接過,滿意又帶著點讚許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你贏了,贏得很漂亮。”

“你這是在誇我?”白殊激動的扯過他的手就開始左右蹦躂,就是戰後的一絲脫力感突然襲來,腳下一個趔趄。

幸虧是止析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我沒事。”白殊從來沒有這麼高興,推開止析想要扶她的手,整個人自已掛在那條穿著白衣的手臂上。這一仗打得簡直太爽了,她回去一定要跟瑜塵他們仔細說上一遍。

止析無奈地笑了笑,指尖點了點白殊的眉心,輕泛藍光。

白殊覺得有一些睏倦,擰巴了一下小臉。

“完了,該不會又要睡上十天半個月了吧。”

止析摸了摸她的腦袋,將人攬在自已的懷中:“不會,明天就醒了。”

止析雙指指向界方,流光瀉出繞道界方的身邊竟然幻化出一股無形地束縛,將他包裹起來。

身後一陣腳步聲,止析看過去,居然是已經被嚇得摔倒在地上,匍匐著打算悄悄離開的周敬忠。眼下這個情景對他而言的確是不妙,說好來送人的,結果他送來的人把自已要討好的人給打得半死抓走了。周敬忠現在害怕止析直接殺了他,也怕他們把界方給留下了。

誰料到,止析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如同看一顆草芥一般地輕蔑。周敬忠怒氣陡然,但也是真的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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