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聽了問風的話,未語先皺眉。

問風與他細細講述過付希的本事。

他便是沒有親眼所見,透過問風的描述,也能想象得出那是一種怎樣驚人的本事。

不可。不可讓她上戰場。

若是她在戰場上打敗了七城聯盟,直接替主子拿下這七城。

這是一件怎樣的功勞?

主子拿下涼地之後,她在眾人心中會樹立下怎樣的威望,實在不可想象。

且重中之重,主子定會更喜愛她了。

這怎麼可以?

他向問風橫眼,肅聲道:“憑主子的本事才幹,又不是應付不了這場戰役,讓一個女人上戰場替你去打仗,你竟說得出口。”

擦。

女人怎麼啦?

怎麼不能上戰場了?

付希心下嗶嗶,卻沒有開口。

她又不想上戰場,何必和望舒浪費口舌。

問風聽了這番話,心裡有點不樂意。

他當然相信主子的能力,但付希不也是主子下屬麼?

和她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明明她抬抬手就能替主子解決的事,非要主子親自下場不成?

他拱手要向齊湛說什麼,未待開口,齊湛低沉的聲音已響起。

“付希不必上戰場,她留在後方即可。”

啊?

問風傻眼了。

他這麼好一個提議,怎麼一個兩個都不同意?

他轉頭看向付希道:“你覺得呢?若是這是幫主子退了敵,可是大功一件。”

她上次以尋到天雷草的功勞,向主子討要七靈果。

這次她要是立下大功,等主子拿下涼地之後,她要是提出讓主子娶她,他必定雙手贊成。

他知道主子喜歡她。

可她也喜歡主子不是?

不然還未成婚,怎會和主子同床共枕?

這麼好的立功機會,她不得抓住了?

付希對望舒、問風兩人的心中所想一無所知。

齊湛為什麼不讓她上戰場,她也猜不出來。

此刻面對問風的問題,她道:“打仗也不是非要正面剛,可以用用計謀嘛。”

望舒一聽這話來了些興趣。

他不同意付希上戰場,一是不想讓她立功,二是他已有了應對之策。

唇邊噙著一抹笑意,看向付希道:“什麼計謀?”

付希記仇,不稀得睬他,便轉頭看向齊湛。

心說,還是齊湛的臉養眼些,望舒那張白面書生臉,一看就覺得他在陰惻惻地算計你。

她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齊湛聽了這話,兩邊嘴角勾了勾,又挑了挑眉,眸中劃過一絲意外之色。

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和她道:“接著說。”

付希垂頭輕咳了聲,心說他這樣一副勾人樣子擺出來,到底自知不自知?

她定定心神,抬起頭說:“兵法又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口中重複著這幾個字,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看過來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驕傲之色?

他在驕傲什麼?

有什麼可驕傲?

這時望舒說話了,“你還懂兵法?”

和齊湛對視實在有些頭皮發麻,付希一聽這話,轉頭看向望舒。

見他早已收起了笑容,此時蹙眉眯眼地看她,一副有些意外又有些看她不爽的樣子。

怎麼?

嫉妒她懂得多麼?

她微微一扯嘴角:“略懂略懂。”

望舒也扯了扯嘴角,卻是皮笑肉不笑,“說了那麼多,具體的計策呢?”

付希揚了揚頭說:“兵法還雲: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涼地十城的位置分佈圖呢?軍師還不快拿出來?”

也是好笑了。

商議作戰計劃,居然連地圖都沒有一幅?

望舒神色微愣。

至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個極有見識的女子。

知道問他要輿圖,看來不是紙上談兵。

勘制輿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一步一步去丈量,耗時難以估量。

所幸主子決定前來涼地之時,已命他著手安排這件事。

不然現在拿不出涼地的輿圖,他倒要在她面前丟臉了。

天雷草除毒之事,已證明了她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無知自大的人。

這樣的人,的確配得上主子。

可奈何……

望舒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

從懷中掏出摺疊成巴掌大小的輿圖,向付希遞過去。

他語氣有些玩笑地說:“這輿圖兩日前畫好了,還未來得及呈給主子,現在倒讓你瞧了先。”

付希接過輿圖,“你這輿圖又不是香客們爭搶著要燒的第一爐香,很稀奇麼?”

她當然是不知,望舒為了制這輿圖,花費了多少心思,所以才說這話。

望舒聽了,笑笑不說話。

既然其他人也還沒看過,付希乾脆把這幅絲帛畫就的輿圖,鋪展在桌面上。

齊湛從上首的高臺上下來,走到了她的身側。

望舒、問風亦圍攏在了桌邊。

付希一隻手的指尖按在輿圖上,另一隻手輕捏下巴。

眯眼說:“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益來往,七城聯盟討伐而來,他們真只是未雨綢繆,只為自保嗎?”

望舒笑道:“嘴上說得好聽罷了,他們圖謀的定是咱們手上的渭、惠兩城。”

他們沒來涼地之前,那十城之間,你打不下我,我打不下你,竟都默契地停了手。

安安生生過了十餘年。

結果他們一個外人打破了平衡,一下奪了兩城,那些野心勃勃的城主們又怎按捺得住?

“那就好辦了。”付希指尖輕敲一下桌面,“都說患寡而患不均,兩座城,他們七個城主怎麼夠分?”

望舒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

她還未開口,身旁的齊湛已經出聲:“離間計。”

付希一拍桌面說:“對!離間他們,從內部瓦解他們的聯盟!”

“呵。”

齊湛一聲輕笑。

這時候笑什麼?

付希疑惑地側頭看他,見他亦看著自已,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神經。

望舒出聲說:“此計可行。”

付希說:“可有執行人選?腦子活泛,口齒伶俐的。”

望舒想了想說:“我可以前去,你可以,主子也可以。六個城主,每人去見兩個,正好。”

問風抬頭說:“那我呢?”

望舒瞥他一眼:“你不可以。”

未待問風說什麼。

齊湛出聲:“路途遙遠,懶得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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