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佟月清來學校

佟月清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封暗示。

佟月清一夜未眠，想了很久，第二天早上執筆給顧文墨回了一封信：

墨：

非常謝謝你的好意。

說實話看到你的信，我猶豫了，我思考了整整一晚上。

可是現在還太早太早。

六年後吧。如果到時候你還記得我，我願意SAY YES。

我不會對你說努力奮鬥之類的鬼話，即使你不努力，不奮鬥，我也守著這份心。

——月

顧文墨看了這封信，又將這份傾慕收在了心底。

——分隔線——

“文墨，你的信。”班裡有個男生將顧文墨的信帶了進來。

顧文墨很是意外，他沒給任何人透露出通訊地址。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收到這樣一封信。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開啟那信一看，除了幾張信紙，還有一張相片。那相片是正是佟月清，比初中更胖了一些，約有120多斤的樣子，頭髮也白了更多，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幾歲。

然後顧文墨仍然心跳的厲害，他早已經忘了六年之約的事，激動地開啟了信紙：

墨：

你還記得我們的六年之約嗎？

那時候我們是初一，你向我暗示，但我不能接受，因為那樣是早戀。

但我向你許諾我會等你。

六年之期已經到了。

我願意答應你六年前的請求。

——月

“看什麼呢？”苗如如不知道何時站在顧文墨的身後，瞅了一眼那頁信紙，“誰給你寫的情書，讓我瞅瞅。唉，還有照片？”

那張照片正好反過來在桌面放著。

顧文墨心中慌亂地很，忙將信紙對摺，又將照片收入手心：“沒...沒什麼。”

“讓我看看唄。”苗如如伸手就要去拿相片。

顧文墨心中一亂，隨手將相片窗臺處丟了出去，“不知道，可能寄錯了吧。”

“那你幹嘛丟了？”苗如如將信紙已經拿了過來，讀了起來，“明明是給你的，稱呼都是墨，還說不是你。丟照片幹嘛？難道長地太醜了？”

“不是，就是不喜歡。”顧文墨心虛，其實也不算醜。只是少白頭比初中時太嚴重，看起來確實老幾歲。就是一般人，只是和這幾個女生比起來，當然沒有這幾個女生精緻。和丁素玲顏值差不多，但是因為胖一點，所以更減分。

“六年之約？現在還有人信這個啊？”苗如如嘲道，“聽起來很幼稚的感覺。”

“恩，是啊。我也覺得。”顧文墨附和了苗如如的話。

“那你打算怎麼回覆人家？”苗如如問道。

顧文墨隨手從筆記本上撕了一張紙下來，現場寫了起來：“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就把這封信寄了回去。

幾天後，顧文墨收到了回信，開啟信紙，顧文墨看到了洋洋灑酒幾千字的內容。每頁的中間都有水漬，那應該是淚滴浸溼的痕跡。顧文墨沒有勇氣去看，但是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句話是“把我的相片還給我。”

顧文墨心情非常沉重，曾經他這不是這號人。

初一的時候，他將自已給佟月清寫信這事告訴了自已的好哥們，哥們卻嘲諷道：“文墨，你腦子真的有包。班裡那麼多女生對你都有好感，都知道你是數學小王子。你竟然選了個這麼平常的。”

“但是她才氣在班裡第一，無人能及。”顧文墨不服氣。

“才氣有什麼用？是能吃，是吃喝。還是寫在臉上？漂亮別人一眼都能看到，現在誰還認才氣？”哥們的話相當刻薄，卻也真實。

可是顧文墨聽地惱了，將哥們放倒在地上。一連六年都沒理他，直到升大一前見了面才冰釋前嫌。

顧文墨也才真正明白哥們並非淺薄，而是務實。

顧文墨曾看重的是才學，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以貌取人，透過找一個漂亮些的女朋友維持他可憐的自尊，顯然佟月清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了。

那相片肯定是找不到了。

顧文墨選擇不回信。

三天之後，顧文墨正在班裡上課，突然教室門被敲了幾下，專業課老師說了句：“進來。”

一個微胖的白髮女生推了門進來，正是佟月清，聲音卻很輕柔：“老師，我找一下顧文墨。”

所有的同學都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都好奇是這個女生是誰。有人說是朋友，有人說是戀人，有人說是姐姐，也有人說可能是學生會什麼的，說什麼的都有。

老師說：“文墨，你出去吧。”

顧文墨感覺到十分意外，面上有些無光，卻不得跟了出去。

“我給你寫的信，為什麼不回我？”佟月清抱怨道，“我的相片呢，還給我。”

“我扔了。”顧文墨只好說實話。

“為什麼？”佟月清逼問。

“我嫌丟人。我想找個好看的。”顧文墨做不到欺瞞。

“我以為你會和別人有什麼不一樣。想不到你原來也是這種人。虧我一直以來這麼喜歡你。”佟月清哭了出來，樣子十分心痛可憐：“你知道嗎？自從六年前你給我寫了那封該死的信。我就一直不能釋懷。我嘴上跟你說要等六年，不要早戀。我們確實沒有早戀。可是你知道這六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天天刻刻時時不在盼望著早些長大，早答應你。我甚至原來成績雖然沒有你那麼優秀，但在班裡也算中等。因為你那封信，我總是學不進去。我考了個很普通的高中，很普通的大學。可是你呢？卻完全不受影響，你考了那麼好的高中，上了這麼好的大學。我中間一直有拜託朋友打聽你的訊息，偷偷讓他們告訴你的近況。我無時無刻，沒有一天，不在關注著你。這些朋友甚至有一些男生知道我這麼痴情，受到了感動，向我示愛。可是我從來沒有理會過。可如今換來了什麼？顧文墨，你個渣男。你個大紗碧。你他媽不是人！”

後面這幾句已經吼了起來，對著顧文墨就是兩巴掌。可是顧文墨知道自已做的不對，只有任由她打，顧文墨毀了這個女孩的半輩子。李甜心聽到吼聲，從班裡奪門而出，上去給了佟月清兩巴掌。

把佟月清都打懵了，佟月清捂著臉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我是他女朋友，你又為什麼打他？他怎麼你了？”李甜心氣乎乎地置問。

“原來這就是你的女朋友。這麼漂亮。怪不得，你會為她拋棄我。我明白了。”佟月清冷笑。

“長這麼醜，還這麼惡毒。憑你也配追文墨，你哪點讓他能入眼？”李甜心喝問。

“我哪點都不配，都是我的錯。”佟月清瘋狂地抽打自已的臉頰，“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我給你丟人了。”

顧文墨立刻捉了佟月清的手，可是情急之下，忘了右手還包著紗布，佟月清一不小心將一個巴掌抽在了顧文墨的傷手上。顧文墨吃痛，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