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大漢皇后應該去的地方!”
“什麼?你們美妝店到底是誰在管理?為何敢稱呼我為大漢皇后?”
李清照低聲道:“現在還不能說,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
曹節隱約猜到了什麼,有意逃走,但自己一個弱女子,還被曹丕定位騙子,還能去哪呢?
她嘆了聲,隨著“李清照”登上馬車,往關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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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外。
陽謀接到連夜南下回江夏駐防的軍令,立刻帶著麾下700士卒離開洛陽,往南急行。
剛出城門不久,他們就被人以調查為由,帶離隊伍。指揮權交給了另一個校尉,帶著士卒繼續南行。
當隊伍走到伊闕山山口時,兩側山林中突然湧出數千大軍,一聲哨響後,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四面八方落下,避無可避。
短短一刻鐘,700條生命就此消失。
5裡外。
“王勃”聽著南邊的慘叫聲,笑道:“看吧,我說的沒錯吧!不把你們框出來,你們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陽謀一臉驚懼:“調兵手令可是文將軍親手交給我的!媽的,他竟然也參與了滅口……”
董西市嘆了一聲:“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文將軍又怎麼會為了我們二人冒險呢!”
王勃沉聲道:“兩位將軍也不要氣餒,我們主人會重用你們的!”
“你們主人到底是誰?他為何會提前知道皇上要將我們700餘人滅口!”
“隨我走吧,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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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歆本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想700士卒被圍殲的訊息,在當天便傳了出去,宜春縣令的認罪書和懺悔書也惹人心疑。
曹節失蹤的訊息也傳得神乎其神。
坊間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宜春城那個費公夫人是假的!是騙子!宮裡的人一到,她就逃了!”
“不,我聽說啊,她是真的,是宮裡的皇帝要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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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宜春縣令勾結山匪斂財,結果不小心把山陽公給殺了!”
“據我所知,殺山陽公的,不是山匪,是皇帝身邊的散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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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訊息,營救散騎將軍的700勇士,被害了,全死在了伊闕山!”
“這個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是當今皇上派了散騎將軍,秘密殺害山陽公,然後嫁禍給劉皇叔!”
“為何?”
“因為山陽公就是原來的那個皇帝……”
“你怎麼知道的?”
“我夫人做美妝時聽說了,據說,美妝店的女掌櫃寧可不做生意,也不準客人在店裡談這件事,說是朝廷不允許隨意談論!”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夫人也說過,尤物女掌櫃和客人打起來了,就因為客人誣陷皇上密令殺害山陽公,女掌櫃卻咬定皇上仁慈,不會那麼做,客人卻舉了很多證據,她們爭吵了一個多時辰,很多人都去圍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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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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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各種秘聞滿天飛,街頭巷尾全都在議論。
在有心人的引導下,輿論矛頭漸漸轉向曹丕,洛陽朝堂雖然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闢謠,卻始終無法扭轉輿論局勢。
華歆被弄得灰頭土臉,成天唉聲嘆氣。
遙控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正躺在軟榻上,悠哉地哼著小曲。
蕭琰跪坐在一旁,取了蜂蜜倒入牛奶,拿筷子攪勻,餵給阿斗。
“嗯……”阿斗抿了一口,道:“真甜!”
黃皓見阿斗喝得愜意,悄聲端走了牛奶罐和蜂蜜瓶,給二人留下獨處空間。
蕭琰見軍帳中只有他們二人了,低聲道:“大王還要在軍營待幾天?”
阿斗慵懶地道:“三五天吧。這邊暫時不準備出擊,待將士們挖好潼關城外的9道壕溝,設定好防禦工事,本王就回長安過年。”
蕭琰喃喃道:“過年……過年……記得小時候,只有在過年時,才能吃點肉。”
阿斗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現在好了,有我在,你不用過年就能吃到肉,夜夜吃。”
蕭琰的腰被硌得疼,嗔笑:“你帶了什麼武器麼?好硌人啊!”
阿斗笑道:“不是武器,是美味的肉肉!”
蕭琰臉頰緋紅,輕輕捶了他一下,喝水潤了潤櫻桃小嘴,俯下身去……
半個時辰後。
蕭琰挽好頭髮,款步走出軍帳,深深地看了一眼潼關城,眼神落寞下去,嘴裡一直喃喃地道:“過年了……快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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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口。
“夏侯楙”的5萬大軍抵達,列隊城外。
許褚策馬而出,見過“夏侯楙”後,率軍浩浩蕩蕩地向東行進。
此時,他已經收到了揚州四十多個郡縣的降表,前路再無障礙,大軍急速行進。
僅用了兩天時間,便到了蕪湖。
蕪湖太守乃是吳郡朱氏子弟,名為朱桓。
許褚靜等他叩拜,禮畢後,笑道:
“朱桓,本將知道你。聽聞你在建安五年時就開始在前吳王手下做事,被任命為餘姚長。因樂善好施,東吳民眾很是愛戴你。
本將還知道,你曾用一年時間,召集和訓練的一萬大軍,更統軍滅了丹陽、鄱陽的山賊,因軍功被封為侯爵!
是個智勇雙全、品德出眾的人才,若以後能忠心追隨我主,必能名垂千古。”
朱桓抱拳道:“些許小功,不值一提。”
許褚見他謙遜,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周圍的山林,道:
“這裡環境不錯啊,就是野味少了些!”
話音落下,朱桓和陸遜臉色皆變,但快速恢復如常。
朱桓愣了愣,笑道:“原來將軍喜歡吃野味,好在城中備有野雞,竹鼠,可供食用!”
許褚搖頭:“這兩種野味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朱桓賠笑道:“末將這就令人入山,獵些狗熊、野豬和鹿子,給將軍打牙祭。”
許褚滿意地笑了笑:“鹿子不錯!野豬也不錯!今天,我就吃鹿和豬了!”
朱桓立刻安排士卒入山,旋即弓著腰,引許褚入城。
2000精兵尾隨而入,其餘將士在城外紮營不在話下。
至正午。
朱桓擺了宴席,恭請許褚入席。
許褚邁著虎步而來,將眾兵安置在大殿之外就餐,自己入了大殿,見食案上擺了蒸熊掌、野豬脯肉、烤鹿腿等珍饈,笑道:
“有勞朱將軍了!”
朱桓忙道:“這都是末將應該做的。”
許褚環視一週,坐在案前,嚐了口鹿腿,道:“此肉味道平平,我沒胃口。不知朱將軍可會蒸鹿腦,燉豬頭?”
陸遜聞言,皺起眉來,思慮道:“鹿腦?豬頭?難道是指我和朱桓的頭?”
想到這,他看了看周圍的佈置,見一切妥當,安下心來,對朱桓點了點頭。
朱桓收到訊號,對著門外眼神示意。
門口計程車卒收到指令,帶著府中僕從,連連給殿外計程車卒倒酒,更尋了馬車,將成缸的酒水運出城,送到許褚大營勞軍。
殿上。
城中官員和世家族長連連敬酒,許褚來者不拒,一一飲了,上演了一副賓主盡歡的場景。
這時,僕從端上兩個托盤,正是蒸鹿腦,燉豬頭。
朱桓朗聲道:“許將軍,鹿腦豬頭已到,香氣十足啊。只是,可惜了!”
許褚瞪著醉眼,問道:“為何可惜?”
陸遜端著一個杯子,緩緩起身,道:“可惜,你吃不到了!”
話罷,他將手中杯子猛地擲向地面。
“啪啦!”
一聲脆響,大殿內湧出百餘刀斧手,個個目露兇光,死死地盯著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