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小子打人呢!”

小太子舉起尾巴,心疼的揉著臉,尋常靈士的巴掌當然打他不疼,但天殺的誰知道他怎麼認主了這個小子,靈主的一巴掌可是實打實的,打的是真疼啊。

“手滑了,不好意思哈,嘿嘿”

“喂,你有勁嗎?誒你欺負一個... ...”

“行了,聊聊吧。”

張保收打斷了他,心念一動,一條小白蛇出現在手心。他還是比較適應在現實中說話。小太子盤在他的手心,昂起蛇頭,四目相對,兩人暗暗較量兩秒,不一會,張保收饒有興致地抬了抬下巴。

“所以,妹妹,咱倆現在是什麼關係?”

小太子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你#%好好說話!”

... ...

半刻鐘後。

“那個,保哥,咱倆現在屬於是這麼回事,”小白蛇順從地趴在張保收的手心,蹭了蹭。如果不是小太子微微腫起的雙頰,以及剛剛山洞裡放鞭炮一樣響起“啪啪”的打臉聲,旁人絕對以為兩人感情相當之好... ...

張保收還是很滿意這個識時務的小太子,也不理會他心裡是不是已經把張保收全家罵了個遍,往山洞裡收集的草堆上一倚,活脫脫一個昏君模樣,“說吧,聽著呢。”

小太子乾笑兩聲,整理了一下言辭,“保哥,之前還是多有冒犯,哈哈,”他停頓了一下,眼神飄忽,有些尷尬,“雖然不太知道是誰的手段,但是結果上呢,咱們倆屬於這個,”他又咽了一下口水,“相當於是說,就是說,一個主僕的關係。”

張保收抬眼看了看小太子,並不意外。從剛剛種種的情況看來,如果猜不到他倆有主從的關係,那他也太笨了。但是他也知道小太子心高氣傲,想要真正降服,只怕光靠打耳光是不行的。

“哦?那咱倆,誰是主,誰又是僕呀?”少年有心殺一殺他的銳氣,笑嘻嘻裝傻。

小太子滿面春光,“小龍能伺候保爺,是小龍三世修來的福分,求也求不來呀!”

“嗯,會說話!”張保收裝模作樣點點頭,笑得要咬人似的,“你剛剛說‘小龍’,意思是——?”

小太子臉色慌了一下,轉瞬恢復正常,笑得更加燦爛,“哎呀大人,小蛇乳名喚作小龍,故而妄稱小龍,啊哈哈... ...”

張保收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小太子看,看得他心裡直發毛;終於開口道:

“你身上有秘密,我也有,我不會逼你說,但是我們合作的日子還長;互相坦誠一些,對我們彼此都好。”少年緩了一緩,“你先吧。我還是那個問題,你是誰?”

小白蛇掙扎良久,嘆了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太子,是父皇最寵愛的幼子。

我父的名諱不能提起,因為提起的那一絲因果你和我都承受不起。我只能說,那是帝境之下第一的生靈,一位無上龍主!

母后誕下我的那一天,他們說,天地同慶。

我自三歲開蒙以來,閱遍宮中典籍,龍族所藏功法無一不曉,靈技無一不通;花甲成聖,百歲成仙,一百三十歲得祖龍真劍認可,一劍橫跨十二重天,獨斬邪龍君,成為龍族史上第一,名垂青史,首都衛城以我命名,更蒙父皇加封,封號無上神威真劍太子,一時風頭無兩!

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也一樣,甚至我的封號都沒有完整的告訴你,這當中因果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被人以大手段逆煉肉身,現在境界全無,肉身也在回到幼龍時期後逃跑時受創,根基受損,幾乎成為廢龍。

我在這下界,是迫不得已。在那個天坑遇見你幾天前,我正在一處秘境中休養,卻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恐怖老頭把我抓出秘境,拘禁在天坑之中。那人境界之高,我所見過的人當中只有父皇也許能與之相比。

後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但那個老頭身上,有和你身上一樣的恐怖氣息!

我說完了,到你了”

說到那個陌生強者的時候,小太子雙眼死死地盯住張保收,他並不傻,這兩人之間,要說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打死他也不信!

更需要擔憂的是,這兩人是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就是衝他來的!

奈何張保收聽完一切之後,臉上依然古井不波,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甚至有時會露出“你看你,你又吹牛”的表情。當然,他也確實沒覺得和自已有任何關係就是了... ...

他腦子裡只是琢磨著那個封號。“真劍太子,真賤太子?這傢伙賤倒是有夠賤的。”他偷偷想,也沒發現自已嘴角已經揚了起來。

良久,見張保收不吭氣,小太子憋不住了,吐出一連串的問題:

“你是誰?你和那老頭什麼關係?你身上恐怖的氣息是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你把我變成靈寵的是什麼手段?你受誰指使?你的目的是什麼?”

張保收聽完一愣,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叫張保收,以前是張村的一個農民;至於你後邊問的那些問題,”張保收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那啥,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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