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肝俞到心俞的位置足足10cm長的傷口就這樣醒目在葉宸澤的面前。
從她受傷到他們回來,陸遙遠自已居然還能和自已吵起來,也沒有一絲喊疼?
她的堅強不禁讓葉宸澤心生內心一怔,他緩緩的觸碰到了她的後背。
只聽見陸遙遠冷哼了一聲,卻引起了葉宸澤的注意。
這好像不因為疼痛傳來的聲音。
“你不是要給我上藥麼?你摸我腰幹什麼?”
陸遙遠試探著說,她真的被這葉宸澤給整怕了。
“你忍一下可能會很疼。”
接著葉宸澤把碘伏藥水從傷口的位置倒下來,陸遙遠再能忍也受不了藥水完全進入傷口還在吸收著。
“啊!你就不能拿碘伏用棉籤一點一點的塗嗎?非要直接倒下來?”
陸遙遠雖然有些生氣,可是因為太疼,她說話卻有心無力,在葉宸澤的眼裡也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葉宸澤被她這麼提醒,看到碘伏藥水就這麼直勾勾的流到了陸遙遠的腰上在弄髒了床單。
突然他捂住了臉,內心開始譴責自已,這樣的情況,為什麼會覺得是在勾引呢?
他拿出了一旁棉花從那個位置一直擦到傷口邊緣,陸遙遠也因為這樣的觸感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見她有這樣的反應,葉宸澤再也忍不住用手指的關節在她的後背蹭來蹭去。
“葉宸澤,你住手!”
“嗯?你這就忍不住了?”
陸遙遠要伸手去拿一旁的衣服,卻被葉宸澤抓住了手。
“青天白日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不是在給你擦藥嗎?傷口附近當然也要清洗一下。”
葉宸澤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還在那裡磨蹭。
“葉宸澤,你別太過分!我們說好的條約。”
說到條約,葉宸澤想了一下,應該還在上面再加上一條。
不可以打架?
“好吧,我還要去公司,你自已在家休息。”
可又想起剛剛她說的那些事,最終還是選擇放棄,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陸遙遠被他這個舉動愣了愣,看來他還是挺守規矩的。
他漸漸離去的背影陸遙遠心裡竟有一絲心動,葉宸澤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陸遙遠一邊穿衣服思考這個問題,可手臂傳來的酸楚使昨天的婚禮又歷歷在目。
竟然因為剛剛那麼一次溫柔都覺得他是好人了?
陸遙遠不爭氣的歇了一口氣。
由於一週前出租公寓的事沒有及時處理,洛瑤問起時,她也把工作太忙為由給搪塞了過去,最後還是由洛瑤弄好了一切。
陸遙遠這個房東也只是坐等收錢了,在陸遙遠還不知道怎麼好好去謝這個朋友時就被她拉入了美甲店。
美其名曰不陪她坐幾個小時她的這個氣也難以消散,還要為了感謝她,幫她買單就當做是酬勞。
“你看到新聞了嗎?”
陸遙遠正無聊的看著美甲師對洛瑤的手指甲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甲油膠,她最不愛這個麻煩的玩意兒,卻因為她禁錮在了這裡。
而這時美甲師的話引起了陸遙遠的注意,她竟然不知道來到了美甲店還有八卦可以聽,陸遙遠平時不怎麼愛湊熱鬧,可是在這種無聊的環境下多聽聽也沒啥壞處。
“什麼新聞?”
洛瑤自然也會好奇的起來,像是陸遙遠的嘴替一邊問著。
“前幾天葉總的老婆帶著葉總的弟弟在海棠公寓附近大殺四方!”
“什麼葉總?鑫宸的那個?”
洛瑤倒吸了一口氣,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面前的美甲師,
“對呀,你也沒想到吧?他居然結婚了!”
美甲師笑了笑又把她的手放在了烤燈裡。
“是啊,以前都沒聽說過,他不是怕女人嗎?”
“你又在哪裡聽到這個版本的,他不是前女友去國外了嗎?”
洛瑤的訊息對於美甲師來說好像並不準確,兩人也在互相半信半疑的討論著這些事情。
就連陸遙遠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說法?怎麼越傳越迷糊了。
“你們說的這個葉總,他到底有幾個版本啊?”
陸遙遠也忍不住問了他們兩個,全然不知道自已已經開始慢慢注意葉宸澤這個人。
“誰知道啊?他一直都沒公開過,不過他說結婚就結婚,應該是前女友回來了。”
“胡說,應該是被他老婆逼著娶的。”
陸遙遠看著美甲師和洛遙你一言我一語,嘴裡沒有一個準信,她無奈的撇到了一邊,這件事情還不如問葉宸睿。
還被老婆逼的,他們兩個到底誰逼的誰?
“小遙遠,你之前不就住在海棠公寓附近嗎?那天你看到了嗎?”
本來這個話題在葉宸澤的身上就此結束,想到出事地點洛瑤轉頭問著她,好像是同一時間發生的,她那天剛好也沒去。
“是嗎?我不知道?”
陸遙遠故做出一頭霧水的模樣,搭在腿上的手食指與拇指之間相互摩擦心中侷促。
她不想讓這些人知道自已嫁給了一個大魔頭,就連自已結婚洛瑤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那你知道葉總的老婆長什麼樣嗎?”
洛遙見陸遙遠無趣又對美甲師打聽著,提高了路遙遠的警惕。
見美甲師也毫無頭緒的搖了搖頭,她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老婆是做什麼的都沒公開,誰知道啊,新聞上連圖片都沒。”
“作為A市有名的大人物居然搞得還挺神秘的,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Cosplay?”
美甲師和洛瑤會心一笑,陸遙遠打起了腰桿直直的坐起來,想起自已這雙手被他用皮帶綁住,她也對他們的話有了一定可信度。
“我說,這樣編排別人不好吧?”
陸遙遠畏縮的笑著。
“又不是你老公,你緊張什麼?”
美甲師取笑著陸遙遠,她因為這話也只好乖乖閉嘴。
洛瑤看著自已朋友沉默不語再一次轉移了話題。
“話說你和何岸都分手幾個月了,你什麼時候找男朋友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不要,你還是自已先脫單吧,你比我單的久。”
“這你就不懂了,我喜歡弟弟,現在好弟弟可不多。”
陸遙遠把手撐在了美甲師的桌上笑了笑,像是認可她這句話。
“我覺得應該再加一句,好男人可不多。”
“有見地!”
一旁的美甲師也很難不贊同這句話。
洛瑤因為剛剛在外面也不好暴露陸遙遠的身份,在他們分別之際還不忘問陸遙遠葉宸澤的老婆長什麼樣子。
畢竟他的身份好歹也是葉宸澤的秘書,跟著他這幾天總能看見吧。
“你也知道我跟他上班才幾天啊,我怎麼能看到?”
說完這話陸遙遠也開始佩服著自已說謊的能力。
可洛瑤還不死心,直接湊到她的耳邊。
“那你看到他老婆記得跟我說喲。”
“你真八卦。”
陸遙遠受不了一針見血,洛瑤也是無所謂聳了聳肩,像是在告訴她。
你知道我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