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的治安員們看著進來的徐雲書,臉上掛著工作太久之後的呆滯。

他們工作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竄進來,叫他們停下手裡的工作,把一切成果歸零,所以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什麼大病?

然而他們很多人在治安所裡見過徐雲書,對這個每天在治安所裡閒逛,從不穿治安服,把食堂大廚吃到累癱的年輕人印象深刻。

他們並不太清楚夢境森林的事,或者說僅僅有所臆測,但卻實實在在知道這位牛人的地位。

剛一入職,就成了見習治安官。

再過些日子,說不定就真成了他們的頂頭上司了。

所以這種人的話,似乎應該聽一聽。

治安員的目光都轉移到陳鴻暉身上,想知道長官的想法。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陳鴻暉的反應不是生氣,也不是忍讓,而是……興奮?

“你要表演‘那個’了嗎?”

廣場追蹤黃阿狗的時候,徐雲書曾強化大腦,用瞬間分析能力收集並整理資訊,最終揪出了黑作坊的老闆。

這件事讓陳鴻暉記憶猶新。

這種事擱在電影裡,叫什麼“記憶宮殿”、“超級記憶”之類的,陳鴻暉一向不大相信,覺得是編劇在瞎胡謅。

不過徐雲書不同,這是一位從夢境森林中歸來的附身者,神奇之事做得多了,他也就徹底信服。

一直站在徐雲書身後的趙玉郎和路友友,也意識到徐雲書要做什麼了。

他們也曾讀過顏家案的卷宗,知道徐雲書曾做過什麼。

不過自文字中讀到,和在現實裡看到畢竟是兩碼事。

眼見為實,自然會讓人更加震撼。

徐雲書無奈點頭,但附加一句話,“我不是表演,也不想表演。”

“瞧我這嘴。”陳鴻暉拍拍腦門,“你們趕快把錄影全部倒回最早的階段,小張!”

“到!”

一個年輕的治安員從椅子上站起,立正敬禮。

“去門口超市買些高能量的零食,順便去飯店點些飯菜,肉要多!”

“是……啊?”本以為會被派遣重要任務的小張愣愣撓頭,“陳隊,我們吃過了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們吃過!”陳鴻暉懶得解釋,“趕緊去辦,越快越好!”

“是!”

小張不敢怠慢,趕忙往監控室外跑去。

徐雲書看著年輕治安員的背影,隨口衝陳鴻暉說道:“他買東西花了多少錢,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哪能用你花錢?能報賬,放心吧。”

徐雲書不再說話。

自從賬戶裡有了兩百萬後,他有了不小的底氣,不過既然陳鴻暉願意報賬,徐雲書也不會故意矯情。

正在此時,七十二塊螢幕所有的錄影資料,全部被調回了最初的時間段。

苗語柔這件案子最困難的地方在於,兇手沒有留下任何可以佐證他身份的線索。

現場物證方面如此,調查走訪人際關係方面,同樣也是如此。

排除了苗語柔品行不端的猜想後,面對被害者簡單到令人無奈的人際關係網,治安所無法透過理性的邏輯判斷、推匯出兇手的身份。

所以,調取監控,追蹤、檢視苗語柔這三十天內的行蹤,從中找出可能的異常情況,是目前的最佳選擇之一。

這件事讓治安所的普通人來做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太慢了。

徐雲書需要爭分奪秒。

他不敢說自己能將這三十天內所有的可疑之處全部找出來,自己只是一個應屆畢業生,雖然當了見習治安官,但畢竟沒有什麼實際的經驗。

不過徐雲書有自己的優勢。

他比還是三級掠食者時要強大不少,這讓現實中的身體也能做到從前無法做到的事。

比如說,讓大腦處在超頻強化的過程中時,能將所有的資訊一一歸類,觀察分析。

追捕黃阿狗的時候,徐雲書能處理的資訊量有限。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同時觀察、記憶七十二塊螢幕的資訊!

雖然有些勉強,但很多地方是可以偷懶的。

比如說,如果某塊螢幕上沒有人活動的跡象,他就可以節省能量,轉而關注其它地方。

在這樣的狀況下,原本需要大量人手,一兩天才能整理分析出來的影片資料,現在由徐雲書出手,並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徐雲書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

在他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陳鴻暉。

陳治安官對他很有信心,看到所有的錄影資料播放進度被歸零後,陳鴻暉看向徐雲書,“可以開始了嗎?”

“再等等。”徐雲書回答。

“等什麼?”陳鴻暉一愣。

“等小張。”

陳鴻暉沒話了,他確實心急了些,趕時間也不是這麼趕的。

徐雲書發動能力之後需要補充大量能量,這也是他曾經看在眼裡的。

幸好這片別墅區處於鬧市之中,附近店鋪林立,超市、飯店多如牛毛,只十幾分鍾後,小張就拎了一大袋子高熱量的零食回來。

“報告,我已經讓飯店開始做菜了,他們說二十分鐘就能送來!”

陳鴻暉抬腕,徐雲書拿起手機,兩人同時看了看時間。

如果飯店的人沒耽誤時間,那麼再有十分鐘左右,他們應該就送飯上門了。

確認補給到位,徐雲書將注意力投放到監控螢幕上。

一直有關注徐雲書一舉一動的路友友,追隨徐雲書的視線,望向佔滿半個牆壁的監控螢幕,不由得咋舌,這些螢幕每個都只有十四寸左右,密密麻麻整齊排列著。

儘管在顯示器下有標註每個畫面拍攝的具體位置,但要她來的話,別說七十二塊螢幕,就是隻盯看其中的十幾塊,恐怕就已經頭皮發麻了。

“二鬼子,你說,他真的能做到同時觀察全部螢幕嗎?”

因實在有些不敢置信,路友友悄悄湊近她看不上的趙玉郎身邊,低聲詢問。

趙玉郎瞪了她一眼,往後退了一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徐先生既然敢做,就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倒不如說,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的話,會讓我很失望。”

“順便一提,你真以為在四級掠食者面前,說悄悄話是一件足夠保密的事嗎?”

路友友的臉色登時變了。

她才明白,為什麼趙玉郎會像避蛇蠍那樣後退。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劃清界限嗎?

“開始吧。”

監控室內,徐雲書的聲音穩穩傳來。

他相信自己應該能找出些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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