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元宵佳節,這個節本是與往年並無不一樣的,只是母親說他,馬上要及笄,也到了要說親事的年紀,便推著他叫他去元宵燈會,看能否看上哪裡的姑娘。

這燈會上一如往年,並無何出彩之處,他並不喜歡這等太過熱鬧的場面,看了幾眼便是要走,可二叔之子公孫攀突然遇到了他,說什麼也要拉著他一起遊玩。

那湖中有一隊花船從上游,劃了過來,方停穩了片刻船裡頭便悠悠傳來琴聲,比起岸上的雜耍,對詩,那琴音更叫人心神嚮往。

“你們誰想看我舞一曲的只管將自已身上的銀錢丟進我船中!”有一極其妖媚的女人,從船艙裡頭婷婷嫋嫋的走了出來,她生得如玉一般,再有那傲人的上圍,和纖細的腰肢,那岸上的男人無不不愛的,一個個都聽得她話來,將自已身上的銀錢掏盡,扔到了船上。

鼓樂響起,那女人扭動腰肢隨著鼓點跳了起來,這人跳的都是些新奇的舞,岸上的這些男人是不曾見過的,越是不曾見過岸上的人越是痴迷。

“今日舞的盡興,岸上有那位公子可願,與寒月舞上一曲呢?”那女人一曲舞畢,盈盈一笑她那笑傾國傾城,足夠岸上的一眾男人醉倒。

公孫楓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身子不穩,似要掉下湖去,他只得飛身到了船上,他方在船上站穩,那女人如玉一般的手便觸到他的臉上,未經人事的他哪裡見過這些,不知所措的驚嚇得跌坐在船上,使得船搖晃了好些一陣。

“公子莫怕!”那叫寒月的女人又伸出她的玉手,公孫楓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思百轉最後自已爬著站了起來。

“公子?”那女人的手又搭上了公孫楓葉的肩上,公孫楓葉又嚇得連忙摔開,退後幾步不幸的掉入湖裡。更不幸的是那叫寒月的亦一同掉了入水裡,可憐二人都不會游泳,岸上有好幾個會水的,也都向寒月游去,只有公孫楓葉無人理睬。

公孫楓葉慢慢沉下水去,心中嘆息著自已還那麼的年輕便要去了嗎?突的身著白衣女孩出現在他跟前,用手勢叫他不要亂動,她要拉他上得岸去。

她將他拉到了岸上,她衝著他甜甜的笑,彷彿看見她的笑心中有再多不悅之事也一股腦的消失殆盡。

“謝謝你,救了我!我將這玉佩贈與你,來日定登門好好謝之。”公孫楓葉將這玉佩摘下與她,風中還有些許寒意,他冷得發抖,他想她亦是如此的。

“你叫些什麼?”

“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是她在人類嘴裡聽到第一句最喜歡的詩,還是眼前這位公子吟出來的,名字也就這樣叫了。

“我現渾身溼透,我要先回家換身衣服,你也快些回去吧。”他冷得發顫,只一心想要回家,轉頭就走了。

“你為何跟著我?”公孫楓葉轉過身才發現,那姑娘仍跟在他的後頭不解的問。

“我,沒有家!”想容將頭低了下來,如今好不容易與他相見她哪裡肯離去。

“對不起是方才我腦子泡水泡糊塗了,都沒想到這些。”公孫楓葉拍了拍頭,恨絕自已的沒用,只聽得想容一聲嘻笑,他亦跟著她笑了起來。

“那以後你在我房裡頭如何?走我們一起回了母親去,母親定是肯的。”想容一笑他便越想著親近她,他總是覺得她很熟悉,特別是那雙眼睛,可又細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公孫楓葉如願的將想容帶在了身,他們日日一起讀書寫字玩耍嬉鬧,這日子過得很長,好像又很短。

夜已深黑雲翻墨,電閃雷鳴的,想容想著自已變成人形渡的劫,嚇得哭了起來,她窩在牆角,試圖尋找一安愉之地。

“你害怕打雷?”公孫楓葉點了燈,尋聲過來,只見得想容的眼睛在滴著淚,她如受驚的小白兔般可憐兮兮的。

他蹲下同她坐在一起,見她發抖又將她摟在懷裡,她抬眼瞧著他,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他是她的歸屬是她的家。

他唇角扯出一笑,又為她擦乾了眼淚,她忘記了外面的雷聲,只聞得他身上令人痴醉的氣味。他嚥了咽口水,嗓子裡突然乾燥難受,他的身子滾熱,他將她的手拿進裡衣方才好受了些,他得一這解藥,便想要得更多,他將她的衣服褪去,又扯了下了自已的衣服,他情難自抑終於如狂風暴雨般吻向她唇,步步掠奪,寸寸淪陷。

“我會娶你的!明天我便和父親去說。”風雨過後,他留戀的將頭埋在她的髮間,她的聞著他身上的氣味彷彿怎麼都聞不夠。

“嗯,”她應了一聲,應是累極了,便沉沉的睡去。

次日公孫家大堂。

“楓兒,我看你也大了是要為你說門親事了!”公孫雲見公孫楓葉過來,他還未坐穩便向公孫楓葉道。

“父親,今日我來便是同你說這事呢,我中意我房內的想容,想娶她為妻!”公孫楓葉越說心裡頭越是甜蜜。

“你怎麼可以娶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那上官家的小姐我為你看好了,無論是家世樣貌都是極好的,再者他家是造兵器的世家,我們是做機關世家,兩家世交,這姻緣更是再好不過了。”公孫雲拍了一下桌案,這孩子從來都是按照他們的計劃走,如今卻為了個女人變得不聽話起來。再者公孫家事到如今已經落寞了,再不依傍這些大世家的話,家族的命運恐只有消亡。

“那上官小姐再好,不為孩兒之所喜,兒子定不會娶她的!”公孫楓也突的跪在地上,他從小順從,曾經也想過順著父母的意思說一門差不多的親事,可是他遇到了想容,他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想容只能為妾,這門親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就最好!”在公孫家公孫雲就是威嚴,他是說一不二的,手中也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他甩袖離去,不去管公孫楓葉是跪是站。

“我不要你娶我了,你快起來!”聽聞公孫楓葉在烈日下曬了幾個時辰,想容終還是跑到了他的身邊,見他受苦她心裡打定主意不要做什麼夫人了,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就罷。

“想容不知,若我愛你,定是要給你最好的,這點都做不到何談丈夫?”他的嘴唇乾渴的只剩死皮,想容用手帕沾了水敷在他的嘴唇上,方才好些。

“這些虛的我都不要,都不要。”想容勸不得公孫楓葉離開,只得陪他一起跪著,他們在此跪了三天三夜,直至身體疲倦的暈了過去。

公孫楓葉死死的睡了一天一夜,可他醒來便再也找不到想容,他去質問父親,父親只道若他不與上官小姐成親,他便永見不得想容。

他還是妥協了,在父親的淫威下,他不得不娶那個他未曾見過的女人。父親也承諾只有上官小姐過門,他才會將想容放出來。

公孫雲定是怕公孫楓葉反悔,將這門親事安排在了兩個月之後。婚禮那天,他全程都冷著個臉,艱難的完成了禮節,心裡想著想容在受苦,他對同樣與他一樣穿著喜服的女人恨入骨髓。

最後的洞房他下定決心,死也是不肯入的,可是大嫂子將他硬生生的推進了婚房,又逼著給他罐了些酒。那些酒一下肚,他的渾身開始燥熱,他的心情也煩躁起來。

他坐在那椅子上良久良久,久到如一座雕塑。

“夫君為什麼久坐於此?”女人見他遲遲沒有動靜,便揭開了紅色的珠簾,到了他的跟前。

“呵呵,想容?我好想你,我就說父親不會那麼無情將我們分開!”公孫楓葉眼神突然迷離,見來人是想容,將他拉過來緊緊的擁在懷裡。

“夫君你弄疼我了!”上官如夢被這公孫楓葉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不知所措,但想著已是他的妻也不再敢掙扎。

“想容,你可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他樂得像個孩子,抱著上官如夢便進了床榻,訴著這相思之苦。

幾翻雲雨,二人才睡了過去,只是這一覺裡,公孫楓葉做了好些夢,又是夢見想容不要他了,又是夢見與猛獸搏鬥的。

次日驚醒,公孫楓葉滿頭是汗,一旁的女人亦醒了來,她拿起手帕為公孫楓葉擦汗。

“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公孫楓葉扯開那女人,不叫她靠近他一步。

“夫君這就說笑了,我們已經是夫妻,我不在這個床上會在哪裡?”上官如夢素聞這公孫楓葉脾性是頂好的,她暗道不然。

“你們無恥!”公孫楓葉想起昨夜的一切,問題定是大嫂子給他喝的那杯酒裡了,公孫楓葉又氣又悔,只得先去問父親要得想容再說。

“父親應我之事,可以兌現了!”一大早公孫楓葉先是給父親敬了杯茶說道。

“你如今越發眼裡沒有父母了,張口閉口都是想容,我看這女人厲害得很過些日子再談吧!”公孫雲喝了口茶,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尚未穩定呢,他將那姑娘放出來,他眼裡不就沒有上官如夢了嘛。

“父親,若是還是執意,一意孤行的話,你便當從未養過我吧!”公孫楓抽出腰間的劍,對在了脖子上。

“好啊!好啊!兒子長大了有自已的主意了。”公孫雲連連搖頭,他確實低估了公孫楓葉對想容的愛,只望他多年以後不會為了自已的這些作為後悔。

“管家,帶公子去密室吧!”公孫雲終於鬆了口。

公孫楓葉連忙扔下劍,朝背對著他父親拜了幾下,才隨著管家去了密室。

這密室雖然在公孫府,但公孫楓葉從未來過。

這密室漆黑一片,想著想容在這種地方得有多怕呀,她可是連打雷都怕的呀。行了一會前頭有一陣微光,公孫楓葉連忙跑了上去。

“想容我來了!”公孫楓葉連忙將榻上的想容撈抱起來,她輕減了不少。放開她來,他仔細的打量,只見得她面色毫無血色,褲腿上,一直淌著血。

“他們說,我不能先少夫人有身孕。”想容聲音微弱得很,只有江楓用耳朵附在她的唇上才聽得見。

“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公孫楓葉瞥了一眼桌子上那黑漆漆的藥碗,淚珠滾落,那可是他和她的孩子呀。他怎麼能不心痛呢?

“公子要不要給姑娘請醫師?”

“滾!”

他將她抱到了冬暖閣放到了床上,又喂她止了血吃了些藥方才放下心來,想容虛弱至極,她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她驚恐的看向公孫楓葉,誰知公孫楓看她的眼神仍是溺愛。

“你不在乎嗎?”想容將被子蓋住了尾巴,不解的問他。

“我早就知道了。”他為她蓋好被子,又叫得屋外的人不許進來,才去做他的事去了。

——

日子也是安靜的過了段時間,公孫楓葉終日的在外頭跑,做遍各處的生意,去之地為唯獨帶上了想容。

這上官如夢聽著想容日日纏著自已相公,終於失了大度,竟派人要去殺了這想容,她哪裡知道這想容是妖,她派去的那些人哪裡會是對手。

公孫楓葉帶著想容回到公孫府已經是年後了,一進得府便有一幫子人,給公孫楓葉道喜,說是上官如夢已經懷有身孕,不日就要臨盆。

公孫楓葉這才想起自已還有個夫人,那孩子也是靠著藥物得來的,自那以後,公孫楓葉就再沒有碰過她。

公孫楓葉與想容又有了自已的孩子,這次他發誓是要將她和他的孩子護得周全的,為此他未將想容有孕之事不說與給任何人知曉。

那夜天黑得可怕,不會又下起雨來,父親連夜召他去大堂,堂裡除了父親還有公孫家的幾個話事人。北冥與西岐有戰事,西岐王室人丁凋零,恐不堪這一戰,念著西岐多年有助公孫家,西岐又派人來請,這次公孫家定是要出面的。

公孫雲叫公孫楓葉帶著公孫家的機關術,以及年輕一派的幾個人,去得西岐幫襯,亦是對幾個年輕人的歷練。

“你放心吧,想容有我親自照看著,不會有事的。”公孫雲見自已的兒子還在支支吾吾的,恨他的這個兒子雖然是公孫家修為最高的,終還是太過兒女情長。

公孫楓葉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他只盼早些戰勝,便早些回來。

他要去西岐了,不忍見得離別之苦的他,並未與相容道別,卻暗暗為她安排好一切不叫他吃苦。

——

公孫楓葉離開的第三天,上官如夢便產了子,為兒子取名為霸,在這公孫家丈夫不曾關心她一句,有的只是須臾委夷,她將全部的狠意全部怪到了想容的身上。

上官如夢先是將想容與姐妹之好將她接來與她同住,見想容已經在眼皮子底下,又想著法子折磨她,喚她為她洗腳,下雨天找個理由叫她跪在園子裡什麼的,又或是掉起來打...在發現她懷孕時,上官如夢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又見秋風,公孫楓葉傳來即將回府的好訊息。

“啊,妖怪…”上官如夢一早推開想容的房門驚叫道,想容連忙爬起來,愣神一會,才扭頭看她的後頭有一狐狸尾巴。

自覺暴露她大驚不妙,便要飛身要逃出去,可是她又被光彈了回來,跌落在地上,她心嘆看來她們是早有準備的。那凌山的探清風趕來,想容正值虛弱,他才略施了些法,想容便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想容!”一紫衣女子為救想容,將探清風引到了她的這邊,她便是伺候在想容身側的寒月,這寒月本也是個妖被這想容所救,便死忠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想容知道自已氣數已盡,用盡自已靈力,將肚子裡的孩子引了出來,又將孩子扔給寒月叫她快走。

“想容,想容!”公孫楓葉終於來了,可是見得的想容卻是氣若游絲。

“我們的孩子,是個女孩!”想容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見到公孫楓葉,終是安心了。

“你去了你叫我怎麼辦?你叫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她躺在他的懷裡沒再有氣息,他如瘋了一般,他的世界瞬間坍塌。

屋外,寒月抱著那孩子仍是和探清風纏鬥在一起,忽而那孩子被探清風奪了去,探清風舉劍欲刺向那孩子,哪知公孫楓葉飛身過去空手接住了探清風的劍。

“公子,這孩子亦是妖物呀!”探清風震了一會,那上官如夢請他來,這公孫楓葉卻阻止他。

“我公孫楓葉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妖物?你該死”公孫楓葉一腳將那探清風踢去好遠,只見得探清風吐了口血,公孫楓葉又如鬼魅般站到探清風面前,用劍抵在了他的咽喉。

探清風慌忙求饒,“金子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吧。”

說話間探清風衣袖一揮,公孫楓葉被煙霧迷了眼,探清風趁機逃了出去。

公孫楓葉將想容抱回了冬暖閣,為她尋來萬年的冰棺,他不再禮智大義,將那上官如夢折磨想容的方法亦對她用了個遍。他不願相信想容已死,至此他遊歷天下,只為尋得能將想容活過來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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